见到面板上盘玉功未入门的图标在不断的膨胀缩小,这代表着文城将这盘玉功的内容全部收录到修改器里面。 这可以比普通人那样死记硬背,要好的太多。 不过,即便是将盘玉功完全录入到修改器里面,文城也没有把手里的秘籍放下,反而是又从头开始在看一遍。三遍之后,文城合上秘籍闭眼冥想,好似在回忆秘籍的内容一般。 文城还偶尔故意做出一副有所遗忘,然后又打开秘籍再看一遍的样子。 谁看到文城的样子,都会认为他在用心记忆秘籍的内容,而不是在装模作样的演戏。 时机差不多了,文城放下手里的盘玉功,将引气法拿在手里。 引气法秘籍虽然也是原本,但是材质就要正常的很多,只是一种质量好一点的纸而已。 文城慢慢的把引气法翻看一遍,同样被完整的收录到技能修改器里面,变成了一个动态变化的图标。 引气法(未入门)。 故技重施,直到文城觉得演的差不多了,才从地上起身。 老人这时候,也走到文城身边,从文城手里接过两本秘籍。 随口问道:“记下了吗?” “全都记下了。”文城点头。 老者听了,脸上堆起菊花般的笑容,“那就好,年轻人的记忆真是不错。如果你以后有所遗忘的话,可以随时都来这里翻看。” “谢老丈。”文城抱拳行了一礼。 老者也没有避让,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文城的礼,见文城直起身来,便随手挥了挥。 “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自己离去吧。” 就这样将文城给打发出去。 文城径直下楼,走出勋武殿大门之后,不禁回头朝着三楼望了一眼。 一个自称老奴的守门人,居然对于勋武殿内的秘籍内容如数家珍,连武学理念都有着他自己的认知。 呵呵,这样的人,如果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看门的话。 那文城简直就是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在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还好自己一直都对着老人彬彬有礼,没有一处失礼的地方,否则怎么被收拾了都不知道。 这通钱会里,肯定是有那种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主,被这老人收拾过。要不然,一个如此了解武功的老人完全没有必要跑到勋武殿门口来守大门。 或许让老人乐意如此的原因,就是他希望有人舔着脸上前来给他打? 真是恶趣味满满。 不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文城没有去探寻老人秘密的想法,就正如他也不希望有人来探寻他的秘密一般。 ...... 牛家庄。 牛洪年不到三十,人长的俊伟,双眼里精光时而闪现,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牛家是这方圆十里之内的富户,整个牛家庄二十多户人家,都要靠着牛洪的脸色吃饭。 虽然他老爹早就不在了,从小就和他母亲相依为命,是他母亲一把手将他给养大。因此,也就养成了听从他母亲话的性格。无论什么事,不管对错,他都是站在他母亲那边。 长期以来,和母亲一致对外的结果就是,家业不仅没有在只有孤儿寡母的情况下败落,反而是有了更进一步的提升。 直到,前几年他娶了媳妇。 牛洪自认为家世不凡,自然不希望随随便便的草草娶妻。 这一来二去,慢慢地拖着牛洪的年纪却是越拖越大。以至于他的老娘都为他着急,在不停的找媒人帮他说媒。可惜,牛洪对于媒人介绍的女子,一个都看不上。 直到某天,他出远门的时候,在一个村子里村见到一位叫安香的女子,顿时惊为天人。 女子家里只是普通人家,但是牛洪不在乎。 很快牛洪就通知家里,安排媒人上前说亲。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安香出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安香家里人十分满意这门亲事,认为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能够高攀上牛洪这样的富户,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就连同村的人,都对安香嫁到这么好的人家而眼红不已。 可惜。 在家为香儿,出嫁是牛氏。 嫁到牛家庄的安香这才发现,牛洪不像是他外表那样温文尔雅有气质。反而他骨子里透露着贪婪、精明、暴力和疯狂。 牛母更是变本加厉,根本没有把安香当做是自己的儿媳妇、一家人。而是把她当成下人一样使唤,粗活、重活、累活一样不少的加在她身上,让她从天色未明就要忙到夜半三更。 安香将这些告诉牛洪,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不是牛洪的安慰,而是他的拳打脚踢、又打又骂。直到打到安香浑身伤痕累累,牛洪精疲力尽为止。 牛洪母子表面上不停的向外人吹嘘安香的能干,装出一副十分满意她这个儿媳妇,对她十分好的样子。但是在家里,根本就没有拿她当人看。 牛洪母子两人连她向外透露消息的可能都给堵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就算说牛洪母子对她不好,都不会有人相信。 更何况安香在牛家庄举目无亲,就算是想要找个人帮助,都找不到。 只能够一天天的将日子挨下去。 一年之后,安香被大夫诊断出来,她怀孕了。 长达一年经受牛洪母子的折磨,现在的安香瘦骨嶙峋,和一年前刚刚出嫁的时候相比,简直完全失去了人形。 不过新生命的到来,还是让安香削瘦的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她此刻就算是回忆起牛洪对她的不好,也会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因为以前没有孩子的缘故,现在有了孩子牛洪肯定会对她好的。 但是。 希望如春日般美好,现实却像寒冬般残酷。 怀孕的安香不仅没有等来牛洪对她的善意,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对于安香向牛洪要求的,她现在有着身孕,牛洪就算是不为了她,为了孩子也应该给她吃的好一点。毕竟孩子在她肚子里,饭都吃不饱的她常常感到十分饥饿。 结果显而易见,安香的要求根本就没有被牛洪放在眼里,打了她一顿之后,她的每天饭食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样一来,安香的身体自然是撑不住的。 果然孩子在七个月的时候,没了。 孩子没了,安香绝望的躺在床上,双眼连一丝的神采都找不到了。 可是牛洪进来,看见刚刚小产完的安香。没有丝毫顾忌,冲上去就将她给提了起来,扔在地上。 “死了没有?没死就去给我打水。你就是个废物,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的废物。被你害的我忙了一天,全身都是汗。还坐在地上干什么?你给我去啊!” 说完,一脚踢在安香的肩膀上,踢的她踉跄着滚到了门口。 安香一个字都没有说,自己扶着门框起身,去给牛洪准备水。 良久之后,安香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牛洪面前。 牛洪十分不满安香的缓慢,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伸手指着安香,“我告诉你,我今天也就是看你这个废物......你这个废物......”手指朝着安香连点,最后说道:“算了,今天饶你一次。” 说完便将靴子脱下,准备洗脚。 安香看见牛洪正要将脚放入水中,便蹲下去准备帮他洗。 牛洪忽然“啊”的叫了一声。 刚刚放进水里的脚,以更快的速度抬了起来,顺势就一脚踢在安香的胸口,瘦弱的安香一下就被踢的飞了出去。 “你想要烫死我不成?” 吼完之后便起身,雨点般的拳脚朝着安香身上打去。 许久之后,牛洪打累了,水温也下降到了合适的温度。他便自顾自的洗完脚,独自上床睡了,完全没有管蜷缩在角落里的安香,是死是活。 半夜,月光明亮异常。 只是这月光不是白色的,是血色。 牛洪躺在床上,月光正好照耀在他的脸上。 迷迷糊糊之间,牛洪被月光晃醒。拿手在眼睛上面搓揉一下,神志清醒了一些。 看着天上血色的月亮,牛洪一愣,“这月亮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红色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随手一下,往身边一搭,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摸到安香的身影。 借着月光往墙角看了一眼,也是没有人影。 “该死的废物,这是跑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她的活还没有干完吧?真是个废物,连一点活都做不好。” 牛洪心里一股暴怒之气上涌,推开门走出去,准备找到安香好好的收拾她一顿。 “废物,你死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四下寂静,牛洪的吼声轻易的传了出去。 可是之后周围还是一片寂静,牛洪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好,不出声是吧。我...”牛洪忽然扭头看见一根摆放在墙角的木棍。 走过去,一把将木棍抄在手里。 “你这废物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找不到你了?你给我等着,找到你之后,看我不打死你。” 前院没人、厨房没人、柴房没人、磨房没人、牲畜棚里也没人。 牛洪找了一圈安香可能出现的地方,结果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