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之后,玄雍天帝说道:“方副城主,此事关系到劣徒,单凭本座一言却是无法抉择,还是需要先问过她的意思才行。” 方冠志却是摆了摆手,老脸上浮现出一抹不以为然:“王城主此言差矣,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城主身为王姑娘的师尊,又是王姑娘的祖父,只会比父母更亲,只要王城主同意,这门婚事便算是定下了,又何须再问令徒的意见呢?” “依本座看来,今日你我便将二人的亲事定下,择日为他们完婚便是,甚至他们二人在这一届的万尊之战中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如果可以的话,家兄甚至还可以前往帝都请陛下为他们赐婚,也算是天恩浩荡了。”方冠志继续说道,目光中,甚至带上了淡淡的威胁之意。 闻言,玄雍天帝面色阒然一变,对方这话,看似是在说请陛下赐婚为二人贺喜,实则却是暗藏了淡淡的威胁之意。 平州城城主方立志,那是帝尊阶别的强者,能够随时回到帝都请见陛下,那等权力,可不是他一个郡城级别的天帝城主能够媲美的。 对方不经意间将两座城池之间的实力差距摆了出来,无疑是想要给他压力,让他干脆的应下这件事。 然而玄雍天帝是何许人也?能够成为天帝级别的强者,本就是有着傲骨的存在,从来不肯接受任何的威胁,尤其是玄雍天帝本身便是更偏爱自己弟子的,此时见到方冠志这话,竟是丝毫不在乎王莹的态度,心下更是充满了对他们的不满。 当下玄雍天帝面色微微一冷,哼道:“方副城主,恕本座无法苟同你的观点,你想要提亲,可以,但必须得莹儿同意才行,否则,此事免谈,不过以方公子的德行,只怕莹儿也未必看得上他,几位,请吧!” 闻言,方冠志的目光顿时变得阴冷了下来,声音之中也添上了浓郁的寒意:“这么说来,王城主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平州城作对了?” “作对不敢说,不过姻亲之事本就讲究的是两厢情愿,平州城乃帝尊势力,想必也不会因此而迁怒我雍郡城。”玄雍天帝摇摇头道。 玄雍天帝这番话说的也是漂亮,论实力,平州城肯定是足以轻松碾压他们雍郡城,一旦平州城真的对他们出手,那他们将没有多少反抗能力,不过现在玄雍天帝用言语将他们挤兑了起来,必然能让他们想动手却又不敢擅动。 然而方冠志是何等人物,那是平州城的二把手,一双眼睛不知看过了多少风雨烟云,如何能看不出玄雍天帝的意图? 当下方冠志便是冷声说道:“若是我平州城的朋友,那么无论是什么事情,我平州城肯定是会以最大的善意来对待他们的,可若是某些自视甚高而看不上我平州城的,这样的侮辱,我平州城肯定要洗雪。” 言外之意就是,你答应了这门亲事,咱们就永结秦晋之好,若是不答应,那就休怪我平州城不讲情面强行动手了!热搜 “哼,就凭你方雾这等无耻之徒也想要娶我为妻,真真是痴心妄想!”就在这时,一道娇喝声突然从大厅的后方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道倩影从后方走出,美眸中带着怒意看着平州城的一行人。 “莹儿,我知道在帝殒渊中的时候咱们有些误会,可是那些误会说清楚了不就好了吗?你又何必要如此的敌视于我呢?”闻言,方雾立时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王莹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相信咱们成亲之后,一定会过得幸福快乐的。” “方雾,你这副嘴脸真令人恶心!”王莹斥骂了一声,转头看向方冠志,“前辈,这方雾在帝殒渊之时邀请我同行不成,竟起歹意,带着一众属下欲要欺凌于我,若非是有着几个朋友相助,只怕我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试问这样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闻言,方冠志的面色微微一变,看向方雾道:“雾儿,竟有此事?” “三爷爷,我......”方雾有些尴尬,这些事情,他根本就没有跟自家长辈说过,此时被王莹当面挑出来,却是令他颇为尴尬。 “哼,你这小子,便是爱慕佳人也不是这么个爱慕法子,难怪王城主不愿意答应我平州城的提亲,原来是你小子以往得罪了王姑娘,还不快向王姑娘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犯这等事?”方冠志继续说道。 说着,方冠志又看向玄雍天帝和王莹,笑道:“原来之前还有这等事情发生,这倒是我疏忽了,不过二位放心,方才我已经训斥过方雾了,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做那等混账事了。” “不过也不是本座说你,王姑娘,若当日在帝殒渊之中,你直接答应了雾儿与他一起同行,也不会有之后的那些事了,说不定两年下来,你们之间都已经培养起了深厚的感情,都不需要本座前来提亲呢!” “算了,反正这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座也就不怪你了,等会儿雾儿向你道歉之后,你也为之前的事情赔罪吧,这样你们而容若人也就算是两清了,之后你二人再一结亲,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日后说起来,也未尝不是一番美事!” 听着方冠志的话,王莹不由气得是俏脸通红,这人怎么能够如此无耻?方才那等不轻不痒的几句话就算是训斥,然后就将之前那些事情都给揭过了?还要她向方雾赔罪,这人脑子没问题? “是啊,莹儿妹妹,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日后成婚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方雾也适时的赔笑道,“至于说让莹儿妹妹赔罪之事,那就算了吧,反正日后我还是要好好疼爱她的。” “你......你们......”王莹被这两人无耻的一唱一和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当下怒哼一声,一跺脚便跑回了后堂。 对于这等无耻之徒,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