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相的匕首在撬贝壳取黑珍珠时被弄缺了一处,当时知一在场,想必是她告诉赤烈焰焰,“那又如何? “缺了一块的匕首插入天狼王身体,造成的伤痕也会有缺口。” 姑相镇定道,“匕首损耗又不止我一个。” “匕首损耗是不止你,可位置对得准的,再无旁人。” 姑相再绷不住,恐慌显露在面上,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姑相跟对姑西多年,听得出是姑西的。 “给是不给?” 假如她不给,姑西到来,赤烈焰便将此事告之,姑西必然马上召集所有族人亮出匕首一个个对比。 姑相背脊冒冷汗,脚步声愈发进了,她不能被指证杀圣物,这会使她失去继承族长之位,姑相只得忍痛,“好。” 话音刚落姑西进来,二人仿似什么都没发生。 与姑西议完事,赤烈焰立即跟姑相回房取涂白。 姑相思量,赤烈焰计谋好生厉害,联手比相斗更好,交付涂白时提议,“既然我们拥有共同的秘密,不如我们合作。” 赤烈焰冷冷看她一眼后,决绝转身,丝毫没有合作的意愿。 姑相冷哼,既然不愿站在同一条线,就只能刀剑相向,这回是自个不小心,下回定要将他和知一一网打尽。 见到涂白,知一笑嘻嘻道,“烈出手,马到成功啊,道枫红有救了。”知一端详着手里的涂白,问道:“烈,换了是你,你愿意喝涂白还是记得痛苦的一切?” “我不会疯。” “愿不愿意?” “不知道。” “换做是我,”知一认真思索,“我还是喝涂白吧,尽管素雅常说我没心没肺,但我可往心里去了。悄悄告诉你,现在忆起姨母我还是会哭,我不想哭的,可就止不住。” 知一吸了吸鼻子,“不光姨母,我还想芳芳。芳芳那么善良可爱,却被该死的古凤腾害了。”说着知一就哭鼻子,赤烈焰默不作声。 知一哭完后,又问:“烈,我老是哭,你会不会嫌我烦?” “尚能忍受。” “你就不能哄我,说不会么。哼,算了遇晚姐说了,世上最薄情的就是你这类的男子,风流公子尽管可恨,好歹说些好听话哄我们,使我们开心一阵,你连让我们开心都吝啬,足见薄情。我还是备着涂白吧,”说着伸手去拿涂白,手背被人重重打了一下,痛得知一缩回手。 “不许喝!” “为何?” “不许就是不许!” “偏不!”知一吐舌,再去抢,赤烈焰不依,个子矮知一终是没抢赢高出她两个头的赤烈焰。 赤烈焰看着知一,“涂白就别想了,你要喝的是天狼王血。” “我喝了。” 进洞后知一发现凶兽是天狼王,又惊又喜,旋即明白姑婆族能布阵的原因。料想姑相欲自己杀了天狼王成为姑婆族的罪人,遂用阵法将天狼王定住,倒地装昏迷。 姑相那一刀极为残忍,知一等姑相离开,忙用符止为天狼王止血,它才撑到金长老医治。 “不过烈,好奇怪,饮下天狼王血,我的能量并没有提升。” 赤烈焰不由吃惊,沉吟一阵,“兴许是在海底,你的能量受了抑制。” 这理由极为牵强,知一倒没在意,“罢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得先解决姑相。” 赤烈焰点头,“明日收网,击溃她后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