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朵见知一生气,忙解释,“知一,你别生气,我们来没有笑话的意思。” “我不过是个丧家犬,被人笑话是应该的。” “做错了事,还不许人家笑?不想人笑,就别做!” 阿音朵瞪道枫红,“道枫红,你少说一句。” 道枫红哼了声,偏过头,知一气急,“银哨,送客!” 旁边的银哨压低声对阿音朵两人道,“你们还是先走吧,等主子气消了再来。” 阿音朵寻思等知一冷静点再来也不迟。 “从今儿起,我谢绝访客。”知一冷不丁说道,道枫红讥讽一笑,“你就这破院,想请我,我还不来呢。” 言罢,道枫红拉着阿音朵大步往外。 银哨望着两人背影,劝道,“主子,他们真的是来帮您的,方才我听道公子说他要找瘸子前辈给你做保呢。” “他才没那么好心呢。” “道公子嘴巴虽毒,也是很义气的。要不我去给您追他们,他们回来后,有话好好说。” “不必了,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用不着他。” 知一说完回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银哨叹气,想着还是悄悄去给道枫红和阿音朵赔礼,替主子挽回一点友谊。 翌日,在管全的牵线下,知一见到杨山。 杨山高瘦,下巴长着一撮胡须,笑容亲和可掬。 “杨老板,利钱能不能再少点?” “知队长,咱们得按照规矩来,若是在你这少了,日后别人来找我,我若不少,别人会说我的。” “你这利实在太高了。” “知队长,你借的钱不少呢,若不是信得过你,这么大笔银子,我是绝不会借的。” “话又说回来,杨老板是从哪里有这么大笔钱呢。” “怎么,知队长还管起钱的来处?” “我就是怕钱来路不明,我借了会惹事。眼下我可不能在出差错了。” “你放心,钱来路绝对正,不会给您惹非议。” “那就好,利钱你就再通融通融吧,还是说,你做不了主?” “我就是老板,岂会做不了主,倒是知队长,似乎对我很有疑虑。” “我疑虑的只有利息。” 知一说完这话,杨山明白过来,她东拉西扯的是想让自己少利钱。 “杨老板,您瞧我们借这么多,你就破例一回,少点钱吧。” “这规矩坏了,往后我再借给人家也得少,这个头开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知一说完转身走,管全和杨山互视一眼,杨山向管全使眼色,管全忙追了出去。 一炷香后,管全又回来,杨山打听,“她什么意思?莫不是看出了端倪?” “不是,她就是拿乔,逼你让利。” 杨山缓气,“她提到背后的人,我还以为她看出我不是老板了呢。” “她唬你的,你镇定点,别露馅。” “你再在她旁边吹吹风,务必要拿下她。” “我知道,事成后别忘了答应给我的好处。” “少不了你。” 管全和杨山笑了笑,面上露出奸诈之色。 知一本想再晚两日,怎料那些矿工家属愈发迫不及待,在管全的怂恿下,知一还是向杨山借了银子,用钱安抚好矿工家属。 知一好不容易松口气,阿音朵找上门,“听说你已经把钱分给矿工家属了?” 知一颔首,阿音朵又问,“你从哪里来的银子?” “我自有我的办法。” 阿音朵神色凝重,“你是不是找人借高利钱? 知一不想骗阿音朵,沉默以对。 阿音朵知自己猜中,“你怎么能借高利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