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胡威是罪人缘故,工人不帮胡家做事,船厂停工许多天,胡康不愿卖船厂,又思不到对策,无奈下求助老师。 华锦对胡康的情况有所了解,可胡康不主动找他,他也不方便介入。 华锦扶起胡康,将他请入屋内,“老师并不擅长买卖,但你知姐姐在买卖上很有一手,你可请教她。” 胡康看了看知一,低头不肯开口,知一明白他对女人抱有成见,“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胡康期盼望向华锦,“老师。” 华锦知胡康轻视女子,欲借此事纠正他,“买卖这事,你跟我学只是不亏,跟她学,可盈利。” 聪明的人都会选知一,胡康不笨,拔足追知一。 他拦下知一,“知姐姐,求你帮帮我吧。” 这小子终于开口,知一暗笑,故作严肃,“帮你也行,给我个理由。” 胡康顿了顿,“家逢巨变,我年纪小,不足以应对。” 知一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遭遇巨变的人多的是,我干嘛非得帮你啊。” 胡康咬唇,“您能不能念在老师的份上。” “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 “那您说怎么才能教我?” “你当我的随从七日,我就教你,事前告诉你,当我的随从必须随传随到,遵从我吩咐,不可忤逆,不许顶嘴。” “好,我当!” 知一抿笑,带着胡康到义庄,安排他给送尸体来的人发银子。 正好有人送尸体来,尸体有腐臭味,胡康憋着气收去尸体,分发银子。 胡夫人听说胡康在义庄,派人送饭菜,知一将菜摆在桌上,吃得津津有味。 周围弥漫尸臭味,胡康胃里一阵恶心,“在这鬼地方你也吃得下?” “习惯就好。” “你,你真不像一脉的门主。” 知一擦了擦嘴,“门主该是什么样?” “当然是高高在上,威风凛凛,而不是在这闻尸臭。” 知一点点头,“你说得对,身为门主的我,是不该在这。” 胡康以为说动知一,马上可以离开这鬼地方,谁知知一说道,“这交给你了,我回去休息,你好好做。” 什么,这女人居然让他独自留下,胡康瞪眼。 “我是门主,而你是门主随从,这种苦活不该随从做吗?” 胡康手握紧,脑海里生出掀翻桌子的念头。 “不愿意?那你回去吧,我留下。” 为了船厂,他只能硬着头皮,“我干!” “好好干,干得不好,做随从的时日可是要延长的。” 威胁,她在威胁自己,胡康深吸气,“你放心,我绝不会出错。” 知一满意点头而走,胡康则在充满臭味的义庄。 之后每一日,胡康咬牙坚持,每过一日,他就轻松一日,到了最后一天,知一出现在义庄,“跟我去个地方。” 胡康寻思还有一日,这一日无论她要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挺过去。 两人到了白洛给人治病的树屋,胡康以为知一会吩咐自己帮白洛分药,意外的是她让胡康旁观,胡康满腹疑惑。 半个时辰后,知一问胡康,“你看到了什么?” 胡康思量片刻,“白大夫对病人很有耐心,是位好大夫。” “还有呢?” “病人很痛苦。” 知一静静看着胡康,显然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病人很感激白大夫。我,我只看到这些。” “如果你看到这些,那你永远不可能重振船厂,一个人的成就取决与他的眼界,眼界在眼前,他也就走了一段路,眼界朝远方,他行的是整个天下。” 知一说完又离开,胡康继续观察白洛给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