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万山学院的院长大人,祝明远居然在背地里搞了这种事,这已经不仅仅是偷窃了,更是赤裸裸的窃夺他人的成果。 宁丹师尤为气愤,不仅仅是因为唐牧的原因,也因为这种事情是严令禁止的。的确,是乐丹师破解了唐牧的配方,可是乐丹师只是帮凶,真正的主谋却是祝明远。 “祝院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解释吗?”宁丹师冷峻的望着祝明远道。 祝明远张了张嘴,想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一时语塞。真相完全被吐露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祝明远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就是祝明远做的,但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可也需要很强的勇气的。 唐牧也没想到祝明远居然承认了,他还以为祝明远要抵赖到底呢。 不过既然偷了自己的东西,哪有那么好过的?他可是个小心眼的人,虽然无法把祝明远从肉体上消灭,但绝对要精神上狠狠打击一下的。 “祝院长,原来真是你指使的!”唐牧故意流露出震惊的神情来,“我很失望!我真的很失望!” 众人没想到唐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皆有些错愕。 “万山学院是中级学院,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学员的素质和天赋,都是我们这种初级学院可望而不可及的。我们这次来此,也是想向万山学院学习先进的水平。”唐牧一脸痛心的说道,“可是我没想到,祝院长,你看到我们有那么一点好东西就要抢走,至于吗?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说不定也能卖你们一些。” “你肯卖我们?”原本听着这话的祝明远心中是十分的愤怒,他当了几十年院长,岂能听不出唐牧这话语中的讽刺?可是在听到后半句后,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的一干而净。 唐牧遗憾的说道:“若你说,我们可以商量下,但你说都不说,就直接从我们这里窃取了,这实在是太令我失望。” “你……”祝明远顿时明白过来,唐牧肯定只是说说,他才不相信这么珍贵的药水配方,唐牧会随便卖出去,这不等于把自己的底牌告诉别人了么? 反正现在偷窃之事已经造成,唐牧随便逼逼两句,又不能证明他本来的想法。 “万山学院,是我们这一片区域唯一的一所中级学院,也是我们所有初级学院学习的对象。我们原本认为,万山学院应该是伟大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唐牧用了一系列好的词语,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万山学院身上扔。 哪怕再蠢笨的人,此时也都听出来唐牧的暗讽。尤其是万山学院的学员们,偏偏他们还不好反驳,总不能说唐牧你说的都是错的吧?我们学院并不是伟大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 “可是,万山学院的表现实在是太令我失望!”唐牧不无叹息,“万山学院不仅没有承担他应有的责任,还做出了这等羞耻之事,若传出去,让其他学院怎么看?” 万山学院的老师和学员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这一次他们的名声肯定是跌定了,只怕会受到不少人的嘲笑,偏偏他们又不能痛恨唐牧,毕竟唐牧才是受害者。 去责怪他们的院长大人祝明远吗?可祝明远为了得到这药水配方,不也是为了他们? 一时间,他们是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长叹一声。 “狗屁!这些都是狗屁!”哪知就在这时,一道带着痛苦呻吟的女声陡然传了过来,众人很快发现,喊出这话的赫然就是痛苦倒在地上的温月。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温月竟然踉跄的站起身来,不过身体显然直不起来,双手不住的捂着小腹,满脸的痛苦之色。 “唐牧!你个虚伪的小人!”温月咬着牙,恨恨的骂道。 祝明远看到温月,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甩锅对象:“我向大家承认,是我的错误!可是,当初是这个温月,主动带着药材,找上了我们。要不然,我们也都不知道有这种配方。” 现场再度哗然一片,万山学院的学员们虽然也觉的这其中可能有点问题,但他们既不能怪唐牧,也不想责怪祝明远,那怪谁?那就温月吧! “你才是卑鄙小人!” “叛徒!” “垃圾!” 几乎全场观众们一起口吐芬芳,把温月给骂懵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痛,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儿,仿佛一切都不感相信似的。 当然,乌山学院众人此时倒也没有放过温月,他们早想骂温月了,若不是唐牧拦着,蒋天生绝对会冲上去将温月给狠揍一顿,别以为温月是女的他就不会下手。 唐牧走到温月跟前,看着她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得僵硬的脸庞,心里一点后悔都没有,只是可惜了赵姨! “怎么样?听着全场的声音,感觉如何?还是说,即使到现在,你都不承认自己做的事吗?”唐牧戏谑的问道。虽然他没有将温月人赃并获,但别的不说,温月突然修为提升到了黄级上品,且出现在了万山学院的队伍中就无法解释。 再一个,当初她从温月身上闻到了残留的药味,就明白了先前少的那些药材,是被温月给偷走的,不过一直没说而已,只是想看看温月想玩什么花样。 “你!我……我会怎么样?”温月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再度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整个身子犹如炸熟的虾一般的又弯了下去,此时再否认,还有意义吗? “哎?你没听吗?先前那谁说过,轻则体内脏器破裂,变为废人,重则直接爆体而亡。”唐牧轻笑着解释道。 温月一听,先是一呆,紧接着流露出惊恐的表情来:“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或许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温月再也站不住,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唐牧蹲在温月的身旁:“其实我就纳了闷了,你为什么就那么恨我?” 这是他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