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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岁月 一二一一章 划水无赖堕落者

无限之至尊巫师 无境界 7773 2024-06-14 09:04
  残酷的环境和永远饥饿的生存状态,赋予了凯恩鼠人彪悍的特质和极简务实的风格。  神殿骑士并非真个胃口好到可以吞吃死亡藤蔓而无需付出代价。  事实上,它很快就死掉了。  但鼠人们拥有群体思维,一只鼠吃了堑,所有同族都能吸取教训。这名鼠人在它死亡前,完成了任务。  它是自裁的,用苍白色的死亡火焰,将自己烧成了灰。  这种火焰没有灼热的温度,但却格外的让人感到心悸,比大名鼎鼎的厉火更甚。  余下的几名鼠人神殿骑士,在为同伴收拾了遗骸后,就沉默的离开了。而在场的三方势力的人,心中却沉甸甸的。他们各自的高层,很快便知晓了鼠人的一些情况。  若是换成往昔,他们必然会质问相关人士,确认鼠人根脚,进行威胁性评估,然后不论最后评分是多少,都会尝试管控。  但现在,或许他们有决心跟鼠人大打一场,以确定谁是上位种族,但他们并却忌惮凯恩这位幕后大能。  一手死神通告,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威慑力,人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他们严重怀疑凯恩是有着命运、死亡这两项神祗的真神。  在没有搞清楚死亡通告的具体机制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就算想搞事,也组织不起人手。  当然,他们不会什么都不做,前脚鼠人神殿骑士离去,后脚讯息就传到了各自的本部,然后鼠人调查组便紧锣密鼓的成立了。  人类虽然号称是万物之灵长,地球的霸主,但准确的说,只是陆地上的霸主,海洋世界、地底世界,都有着太多的奥秘尚未探索。  就这一点,超凡者们要比大多数凡世人更清醒。  更何况还有神灵与其眷族,以及其他超凡智慧生物,因此他们在对待这类问题上,态度还是比较谨慎小心的。  得益于此,这么多年来,也确实没有搞出什么无法控制的大事件。但看眼前纷乱的局势和层出不穷的烂事,近现代到现代这两百多年的安稳日子,怕是真的到头了。  这可不光是哀叹和缅怀,而是一旦确认,就会调整策略,开始收缩,积蓄,以求自保度过难关。  就这一点,黑暗HP宇宙目前明面上的统治者们,跟当初薪王凯恩所见的黑暗旧日支配者世界的统治者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物种的局限性,智慧的局限性,当前环境和文明状态的局限性,这四个局限性就决定了这个世界的人类,也搞不出什么太骚的操作。  就在11月4日的下午,凯恩便通过米兰达,敏锐的发现了各大超凡势力的策略调整。  过去的星罗棋布式的展开势力网络的策略被放弃外围,紧守关键点的新策略取代了。  以灯塔国为例,从示意图上能够看出,原本势力边界线彼此接壤,就像国界线般清晰,但现在却如同退潮而露出更多的浅海海床般,有了更多的公共区域。  这意味着各势力不再争取这些区域的利益,又或当做缓冲区什么的,由攻而守的转变已经算是非常明显了。  而更具体的,则表现为超凡能力者的撤离。  超凡能力者一直是比较稀缺的人力资源。尤其在这末法时代,能觉醒本身就意味着天赋不差,一旦魔潮再兴,这类人上升一到两个级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所以各势力其实都非常重视觉醒者。就以不列颠为例,很多觉醒在麻瓜家庭的小巫师,在自己都还懵懂的时候,就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学邀请,并且会有导师级的巫师,前来充当引路人。  这其实就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对超凡血脉觉醒者的重视。  而基数群体越大,出现觉醒者的概率就越大。这是谁都清楚的。  三大势力争地盘,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冲着觉醒者归属权去的。  在这方面,教廷最占优势。毕竟是当年超凡大战的胜利者,唯一站在阳光下的超凡群体。  不过教廷因为末法时代,超凡能量的供应日渐萎缩,因此早在1950年,人才就进入超越良性循环的饱和状态。具体体现为一大堆等待转正的种子成员。  在这样的背景下,教廷的收纳门槛自然是一次次提高。开始还只是设了信仰门槛儿,待到伏地魔搞事之后,就多了项类似政审的查三代,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伏地魔这类人物,无论是出在谁家,都堪称家门不幸。  教廷下来,就是魔杖巫师,最后是超凡群体。  超凡群体看似只能捡剩下的,却也有自己的一套。  比如,不怎么讲规矩。  这种不讲规矩的背后,往往都透着急功近利的本质。连蒙带骗的将觉醒者引入所谓歧途是最常见的手法。  还有一个体现,就是非法人体试验。  既涉及凡人的各类活体实验,也涉及超凡者的改造,或人工激活血脉的实验。  比如纯血巫师家族的哑炮,在超凡群体的各势力眼中,就值当的费些劲。  超凡群体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受到了教廷和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鄙视以及警告。  只不过向来是好两天歹三天的,教廷和国际巫师联合会也没那么些多余的人力物力浪费在他们身上。  好在超凡群体在超凡能量方面,情况更加吃紧,这一点从魔法币的日渐紧俏上就能看的出来,因此他们就算搞一些骇人听闻的实验,规模也不大。  说的难听点,超凡能量可比‘小白鼠’值钱多了。因此并不能将凡世每年那庞大的失踪、横死人口的锅甩给超凡群体,光是每年非洲的种族对抗所死的人,就够超凡群体百年消耗所用了。  从这个数字的角度讲,这个世界是能承受得住超凡群体目前程度的祸祸的,教廷和国际巫师联合会,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而如今,随着三方势力不约而同的收缩,没有超凡力量罩着的中空地带就出现了。  但三方势力也不会就此便宜他人,与之相对应的是,他们一定程度的放开了低级技术和造物的输出。  实际上最先在这方面打破既有规则的,是沙菲克家族的魔眼商会。好在沙菲克家族还算会做人,很快意识到了这么做容易犯众怒,因此技术和物品输出,限定了范围和额度。并且优先供给教廷和巫师,算是间接为两方势力的基层,更换了一茬装备,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毕竟魔眼商会售卖的魔法装备,不仅价廉物美,并且接受黄金、甚至凡世货币。  而这些对于教廷和国际巫师联合会而言,是典型的浮财,魔法币所代表的超凡能量流动,才是根本。  而这个日渐艰难的根本问题,随着沙菲克家族在撒哈拉沙漠的黑叶麻基地的共管以及产量分派,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黑叶麻种植,就像是互联网产业于凡世社会般,是全新的产业,一块额外的美味蛋糕。并且随着黑叶麻种子的售卖,哪怕种植者不似沙菲克家族的黑叶麻种植地那般丰产,也是有益于整个超凡世界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三方势力没有为难沙菲克家族,还纷纷与之交好,以至于有些人拈酸吃醋的说沙菲克家族已然是崛起的第四方势力。  这类言论一度甚嚣尘上,占据超凡世界各势力的新闻版面。  当然,凯恩对此已然无感,毕竟即便不提实力的极大提升,但只从时间角度看,都过去三万年了,当年新鲜事早就成了老黄历。  随着法兰西万圣节事件的曝光,沙菲克家族被挤下了热搜。  有趣的是,这个时候,反倒又有人跳出来,指责沙菲克家族的不作为了。  而指责的理由自然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并拿出威尼斯集会事件,以及巴黎地狱之门事件说项。  该论调指出,凯恩·沙菲克秀了两场,功成名就,起到了足够的广告效应,就躲在幕后开心的赚钱了。不再是那个热心公众事务,为广大民众的福祉奔波的良心大能。  然而这论调,却对沙菲克将自己私有的黑叶麻拿出来与所有超凡者分享,并通过魔眼商会麾下的产业,为超凡者们提供了更质优廉价的法器这些善举只字不提。  还好,法兰西魔法部没做白眼狼,估计也是不敢,沙菲克家族出手剿灭万圣节事件的凶手,阻止了法兰西遭受核打击的事情,在最具权威的巴黎公报(超凡圈的报纸)上公布了出来,法兰西魔法部也在上面正式表达了感激之情,称沙菲克家族是法兰西永远的朋友。这才让那些居心叵测的言论消停了下来。  当然,新闻头条轮流当,今朝当归灯塔国。  死亡藤蔓事件,还是‘走漏’了,顿时令超凡圈一片哗然。  主要这种植物的特性,确实有点吓人。  三方势力也趁机大举出手,将低阶的超凡知识和技术、乃至物品,兜售给世俗官方或组织。  有魔眼商会与不列颠官方合作的珠玉在前,三方势力倒也不用担心合作适宜会出大问题。  总而言之,拿了我的东西,收了我的好处,就能向着我,为我办事。于是,一批接受超凡教官训练,对超凡世界有一定的认知,但基本还是以凡世武器装备无主的魔幻版协警就这么匆匆登台了,他们负责填补那些超凡人士撤出的空白区域。  而三方势力在这一退一卖的过程中,自然是掏腾了不少实打实的好处,资源,从而达到了收缩+积蓄的第一阶段目标。  让凯恩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一切发生的都非常效率。连24小时都不到,就基本大势已定。  显然,三方势力一早就有所准备,才能够在需要的时候,迅速高效的将策略落到实处。  “果然,大家都善于演戏,不逼迫一下,就暗中推诿责任,争夺利益,绝不敢费力不讨好的事。”  凯恩感受到了三大势力狡猾的一面,当然也意识到了他自己的‘功劳’,无论是沙菲克时代,还是他回归之后,正是他每每出面与混乱势力抗争,惯坏了三大势力的毛病。  想象看,就凭三大势力所占地盘之广,统御时间之长,手里能没几件神器,没几个杀手锏?  他当初起家,靠着英伦那片岛国,就把一盘棋做活了。就算三大势力有冗官冗员冗费等积弊,又怎会不如他一个新兴势力?无非是江湖老油条,出工不出力,出力也不肯出死力,却让人挑不出错,一旦有类似他这样的‘冤大头’火急火燎的顶上去,便正和了这些人的心思。  未来赫敏跟他讲述的那些平时世界的他的悲惨遭遇,其实就是在这种别人划水,就他卖死力的氛围中,活活被耗死的。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将这一看法,当做是一种恶意的揣测,觉得那些人就算真的这般自私,却也不是笨蛋,别说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就是相对简单的,套用凡世的一个显现,资本的敏感性,一旦社会失稳,资本很快就会逃离,然后便是恶性循环。  所以以之为鉴,大到国度省会,小到城市地区,稳定是繁荣的基础。而治安又是稳定的重要标签之一。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思搞生产?  他觉得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再是偷奸耍滑,也不至于砸自己的饭碗般。  可现在他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利令智昏所能达到的耻度,以及人的愚蠢程度。说愚蠢可能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堕落的惯性。  越来越烂,烂到想要停止都有心无力,而只能继续沉沦,这便是堕落。  所以不是懂不懂的问题,也不是肯不肯改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  就像那些瘾症男女,不知道好赖?不知道自己正狂奔在社会性死亡的道路上。知道,但那又如何?  说到这个,即便到了今时今日,凯恩仍旧有种无力感。  一帮无赖。  一帮知晓他在乎这世界、这文明、这还算稳定的凡人国际社会,然后耍无赖的无赖。  彻底铲除?显得太暴戾了,也没到那份儿上。  不理会,有总是在你眼前晃,上演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戏码恶心你。  他或许不差这份付出,但事情本身有点膈应人是真的。  这次他也骄横野蛮了一把,抓住个不算多么大的由头,直接死神通告,果然,一个个都精神了不少,却仿佛又变成了惊弓之鸟,一个个龟缩自保,忙着甩摊子、掠财富。  “真是帮贱格的东西。”凯恩忍不住心里骂。可又一想:“明知就是超凡版的资本家,莫非你还对他们有所期待不成?”  事实上,这些个超凡统治者们,还不如某些凡世的资本家,至少资本家在广泛舆论的逼迫下,哪怕是作秀,也还做点善事。超凡统治者们,却没有相应的困扰,权力更大,也更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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