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菲利克斯最先想到的便是阿芙拉背叛了。如若不是,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释放她?菲利克斯在魔域之中,是出了名的谨慎,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战争之时,谨慎会让你活的更久,更易于发现不寻常之处。现在,这种不寻常就摆在他的面前,而且和自己的学生有关。 阿芙拉轻声了唤句:“老师。” 菲利克斯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这一动作让阿芙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了解菲利克斯的脾性,于是站在原地,不再动弹,继续道:“老师,绯色领主已经料到摄政王会偷袭无界城,所以依旧选择围攻天佑之城,为的就是将我方主力引入绯色平原,在此歼灭我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他们告诉你的,还是你的推测?”菲利克斯冷冷道。 “我被放出后,我观察到城中依旧平静,完全没有战祸的影子,我认为绯色领主早有准备。” “你希望我撤军?” “不。我希望老师提前防备,万一无界城的军队杀个回马枪,届时里应外合,老师您就危险了。” “愚蠢!”菲利克斯突然厉声道:“绯色领主绝对不会将整个城池当做诱饵,我亲眼目睹执政官率大军离开了无界城,半刻后我才包围无界城,要杀回来,他们早就回来了。哼!无界城现在无将,无可奈何之下便放了你,让你来扰乱我军心,拖延时间罢了,这种低级的计谋妄想能骗过我。” 菲利克斯句句在理,阿芙拉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选择沉默。 “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菲利克斯对阿芙拉是否背叛还持有怀疑,另一方面,阿芙拉之前说的话他不得不去想,越是谨慎的人越是多疑,显然菲利克斯要严重的多,他仰头望着无界城墙头上的几十门元素炮,不禁将事情的发展朝着坏处去思考,如果自己在攻城时,后背受敌,岂不是死路一条?若是留下一部分军队戒备后方,另一部分强攻,一旦失败,那将导致这次行动彻底失败…………菲利克斯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不断来回踱步,始终不能下决定。 相对的,城墙上的佐伊等人更为焦急,释放阿芙拉的作用到底打不打姑且不说,现在皇家近卫的确是没有新的举动,这让无界城的众人稍微送了口气,但是这只是一时的,菲利克斯虽然谨慎多疑,但并不傻,攻城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佐伊夫人!”马修气喘吁吁的爬上塔楼,他神色激动,显然是有什么大事。佐伊和诸位族长纷纷看向满头大汗的马修,心里期望可不要再出什么坏事了。 “子爵大人,我来说吧!”马修的贴身护卫伯特走到众人面前,说道:“我在外围侦查的时候,在绯色平原西北方向和南部分别发现了墨兰堡的贵族军和泽墨关的军队,我已与泽墨关的指挥官萨斯特尔接触,了解到他们皆是受了御前宰相的秘令特来驰援无界城,大概绯色领主与御前宰相达成了协议。”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峰回路转。佐伊和诸位族长高兴的无法言语。 马修子爵休息了好一会总算缓过劲来,说出了之后的计划。“佐伊夫人,诸位族长,为了不让菲利克斯注意的自己后方,我们需要逼迫他立刻开始攻城,以无界城的城墙挡住他们一阵子应该不成问题,我们要利用元素炮的火力,大量削减敌方的战车,他们的战车越少,我们的胜算就越大。” 这的确是个关键,战车的存在左右战场的走向,皇家近卫拥有战车的优势,这让没有战车的军队始终处于弱势,现在佐伊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向城墙上的士兵下令:“擂鼓!邀战!” 无界城城墙上,每个五米便有一面战鼓,同时敲响响彻云霄,皇家近卫在这如雷声大的鼓声中倍感压力,同时,战士的热血在沸腾。一些将领按捺不住,纷纷向菲利克斯请命出战。 “将军!他们向我方邀战!请将军下令,开始攻城吧!” “无界城的士兵在城墙上叫骂,弟兄们忍不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恐怕士气受损。” “………………” 菲利克斯不知道无界城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主动擂鼓邀战,不去理会显然不可能,但现在的事情发展或许真如阿芙拉说的那样,不过菲利克斯不愿意相信洛基会下这么大的注。在众人士官的催促下,菲利克斯在最后一刻下了决心。 “全军!开始攻城!”菲利克斯依然决定冒险,他很确定此时城中防守薄弱,是攻击的最好机会,万万不可错过,只要在最短的时限里攻下无界城,就是胜利。不管绯色领主有什么后手也毫无作用! “砰!砰!砰砰砰!”皇家近卫的战车与无界城的火炮声来回交替,步兵们躲藏在第二排战车之后,缓慢的接近城墙,菲利克斯神色严肃,盯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期望着城墙快些倒塌。然而战场的另外两个方向,地平线上,墨兰堡的军旗和泽墨关的军旗若隐若现。 ……………… 无界城防守战打响的一刻,天佑之城的国事厅也即将表决,阿斯莫德意气风发等待着自己的名字从王后口中说出,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坐上王椅了。 “摄政王的称号是真实的,但你坐上那个位置,只能是伪王!”宰相阿加雷斯既然已经和摄政王撕破脸皮,说话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宰相大人你是如此的睿智,但这一次你会因为你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哼!你太低估洛基了,你以为将整个魔域拉到你的旗子下,洛基就会妥协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就算你现在有沙利尔帝国做后台,结果也是一样,说不定沙利尔帝国会选择放弃你。那个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留给你的只有伪王这个称号罢了!哎……你终究也成了政治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