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看着母体出来之后,再次复杂的看了无惧一眼,身体一个加速,如同风一般的越过母体向地洞深处跑去,如果无惧还清醒能够看到雪飞的动作的话,无惧一定会很震惊,因为她的速度比林东还要快了不知道多少。 地甲虫母体看到无惧的时候,张口就吐出了一口寒冷至极的寒***确的命中了无惧,无惧的身体被牢牢的冻住,紧接着四只五阶地甲虫再次用独角扎向无惧的身体,无惧根本动弹不得,本就被冻的僵硬的无惧身体再次被地甲虫的独角刺了进入,这一次由于无惧的身体肌肉骨骼被冻僵,防御力急剧下降,更是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四只地甲虫先后的攻击先后刺入了无惧的身体,四只独角全部刺入了无惧的身体之中,形成了四处贯穿伤,这一击之下让刚刚被冰冻安静了下来的无惧再次发狂,一股力量从无惧的身体上喷薄而出,那力量瞬间震开了四只五阶地甲虫,无惧拖着满是鲜血的身体再次对能够见到的所有生命体发起攻击,无惧身上的伤口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经奄奄一息无法动弹了,可失去了理智的无惧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战斗,咣,咣,地甲虫再次一只接一只的被打飞,然后又在一次又一次的飞了过来。 时不时母体也吐出一道道寒气,以及带有攻击力的白光,让无惧的身体也一次次的撞击在墙壁之上。 雪飞跑进洞内一半的时候,眼神之中的绝情之色却是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抹不忍,她还是狠不下心让无惧成为她的垫脚石,就算她狠的下心也不希望无惧被一群地甲虫杀死,那样似乎太便宜无惧了,也不知道是心软,还是狠毒,雪飞却跑了回去,如今她却想要救下无惧,她觉得无惧可以被她利用置死,但她现在又想让无惧换一种死法,死也要让他死各明白,她要折磨无惧,让无惧后悔,对,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的确太便宜他了。 雪飞跑了回去刚好看到了无惧的身体几乎变得四分五裂,一抹心痛油然而生,雪飞不明白,明明在曾经那么想让无惧死无葬身之地,明明她那么想让无惧付出生命一般的代价,明明她恨了那么久,为什么当她的计划就得逞了的一刻,她的心却慌了起来,却忽然就想要救下无惧?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他要死了我还会觉得心痛,我不应该开心吗? 不,他的命是我的!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临死之前,我也要让他死个明白。 雪飞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黑芒,双手同时摔出数到黑光,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四只五阶地甲虫,轰,四只地甲虫的背甲以及前脸都同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一击打伤四只五阶地甲虫,可见飞雪实力之恐怖,甚至已经超越了完全狂化后的无惧,五阶地甲虫可是相当于普通的青阶斗气师,四只加在一起就连完全狂化后的无惧都无法杀死一只,雪飞却是可以让它们在一击之下,受创,可即便雪飞的战斗力让人震惊,却是依旧没有杀死任何一只地甲虫,无惧的身体在一次被四只地甲虫的独角贯穿,一蓬血雾从无惧的口中喷吐而出,忽然之间无惧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意识恢复了,但此时无惧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脏器早已经被破坏的不像样子,就连完全狂化后的防御力和恢复力依旧不能再保护住无惧,这一刻无惧的双眼瞳孔在慢慢的涣散,无惧清醒过来的第一刻,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状况,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伤害,要死了吗?难道我就快要死了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我怎么可以死?难道没有奇迹了吗?我从生死边缘爬出来那么多次,现在我还不想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无惧疯狂的沟通着灵魂深处那个被锁链捆绑住的“人”希望可以再次获得到它的帮助,可无惧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那个“人”任凭无惧如何呼唤,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无惧又再次以灵魂之力沟通穷奇与他的精神联系,可穷奇依旧在沉睡之中没有丝毫反应,看着状若疯狂正要给他来上最后一击的四只五阶地甲虫,无惧知道他已经必死无疑了,再也没有奇迹…… 在无惧即将闭上双眼承受最后一击的时候,一个背影出现在了无惧面前,她身上黑芒大盛,一道道奇特的力量从她的身上爆发,挡住了四只五阶地甲虫的所有攻击。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的背影也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雪飞回身抱起无惧的身体,可当她看到无惧的样子时却又变得蹑手蹑脚起来,她竟然不敢去触碰无惧的身体,无惧的身体千疮百孔,根本没有一丝好地方,她完全不敢伸手去触碰无惧,尤其是无惧胸前的撕裂伤,那可是几乎将无惧的身体分尸,现在无惧还没有死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可就在雪飞迟疑这片刻的时间,一道金光划过,精准的命中了无惧的身体,无惧那原本就几乎要被撕碎的身体在这一击之下,终于被分成了两段,雪飞的双目瞳孔猛然放大,她眼睁睁的看着无惧的身体被分成了两半,而无惧这一切的创伤都是始于她的算计,直到此刻她才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恨无惧,很恨无惧,但却并不想无惧死,或许以前她千百次想让无惧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眼睁睁看着无惧被分尸两半,她才算是明白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那份恨虽然从来没有消融,但她却并不想无惧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充满了后悔,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惧死了,可死的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她不但心里的憎恨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内心之中却陷入了死胡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