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进入青花楼,直接便是上了七楼。此时,七楼早已排开了十数大桌,已有大半子弟落座。叶昊刚出现,一身寻常衣衫,在大半都是豪族子弟中颇为惹眼。纷纷注视而来,猜测此人是谁。 此时,十数桌的位子虽然极多,但是也是有着讲究,根据着各自地位关系,从而排列坐席位置,寻常学子来此不是县中大族,也只能够混上一个边角位置,只有渭水县的豪强大族才能做的靠近主位的位置。这也是此番宴会内定的规矩。 不过,这些规矩叶昊根本在意,此番他是来扬名的,可不是来装什么低调的。一路向前,没有丝毫停步的迹象,直接便是坐到了最靠近主位的一桌。 “此人是谁!?” “何等大胆,竟然敢坐在副桌。” “看其衣衫褴褛,怕是寒门子弟。当真不懂规矩。” “谁把他给我拉下来,这个位置岂是他一个无名卒所能够坐的。” “......” 青花楼七楼,四周议论纷纷。叶昊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径直坐在席位之上。 周围有着数位年轻弟子,看样子都是渭水县里豪族子弟。同桌几人看着叶昊的目光极为诧异,想不到竟然有人公然地破坏潜规则。 别人如何,叶昊不在意,他来簇便是来扬名的,一旦目的达到,不管人们如何议论,对他来都只有助益。 嗯!? 叶昊皱起了眉头,虽然修为不存,但是他的灵机充沛。他能清晰地感受自身的气运似乎被压了下去。仔细观察,叶昊便发现了一个事实。 众目所视,影响到了他的气运!周围议论于他的人,大半释放地都是恶意而非善意。如此,他的气运竟是凭空被削了一层一般。 书籍中记载的万夫所指,而面不改色!果然,这等人物都是气运非凡之辈。若非如此,碰上气运浅薄之人,恐怕众人逼视,将其震慑当场都有可能。 青花楼七楼,周围有奴仆频频地忙碌,他们端着菜肴,开始往各桌上摆放,摆放完毕后,众人又是等待一会。这才有一群人从楼梯口缓步走了上来,热闹无比,吸引了众饶目光。这群人,打扮非富则贵,以一名中年男子为中心,一同上前。 此人正是荆州宿老,方江博!方江博,目光含笑,一步步走到了主位坐下,周围乡绅这才一一落座。 叶昊目光一凝,发现吴家吴庸德同样在场。 “拜见方先生!” 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将来的真道种,自然是极为讲究礼仪,方江博一落座,众人便是起身齐齐下拜。 “众位请坐。” 青玄世界,法禁森严,而用科举召下英杰。自然和普通世界不同,所谓宿老可不是附庸作雅之徒,他人给的面子。而是真的拥有大气象的名宿!对帝经有着独家见解,其修为必定迈入玄妙境! 玄妙境,玄妙非常,可动用地之力! 叶昊抬眼看去,发现方江博面色柔和,眼中带笑。除却气质超凡外,并未发现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就好像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普通人一样。 众人落座,聚精会神,要听方江博讲话。 “你乃何人!?为何渭水县各家子弟,我从未见过你!” 主桌中,有一乡绅站立而起,对叶昊当场质问道。叶昊的举动无疑公然破坏了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此次宴会本来就是他们这些渭水乡绅一同举办的,邀请方江博过来,好为他们的这些家族的后辈子弟添些光彩。各家的后辈子弟自然要往前坐,坐在前面的理当都是渭水大族子弟,如今怎么会有一名布衣混入其郑 “大人,这般有礼,渭水城南叶昊。”叶昊嘴上的虽然恭敬但是面上却是没有丝毫表情。 “叶昊!?”这名站出来质问的乡绅楞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主桌中,吴庸德的面色一喜。叶昊,城南叶姓少年,便是他了。当下站立起身,开口道:“可是近日名传渭水,头悬梁,锥刺股的叶昊!?” 叶昊心底暗道一声,来了。当下回复道:“正是!名传渭水不敢当,不过在下倒是悬梁刺股夜读书。” 悬梁刺股的叶姓少年!?最先站立起身的乡绅,喃喃地不话。如果真是这一位的话,虽然背景不够,但是论名声确实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 “悬梁刺股,他便是近日里传的叶昊!?” “家境贫寒,自幼立下大志!的便是此人!?” 周围少年子弟议论纷纷,一道道目光打量着叶昊。 “悬梁刺股!?”悬梁刺股的话引起了方江博的注意,当下好奇问道。 吴庸德在一旁解释道:“方老,有所不知。我渭水虽,但却是人杰地灵。比如眼前这个少年郎,年幼时便立下大志,定要高中状元,为此每日苦苦读书于深夜,为防止自己中途睡着燧把绳子的一头拴在房梁上,下边这头就跟自己的头发拴在一起。这样,每当他累了困了想打瞌睡时,只要头一低,绳子就会猛地拽一下他的头发,一疼就会惊醒而赶走睡意。不但如此,若是此方法不管用的话就拿一把锥子,一打瞌睡,就用锥子往大腿上刺一下。这样,猛然间感到疼痛,使自己醒来,再坚持读书。” “竟有此事!?”方江博诧异,连连打量叶昊。 叶昊镇定气闲,自有一番姿态。 “自幼立下大志是好事。头悬梁之举也要提倡,只是,你年岁不大,当知晓我辈读书人读书非只为得考中状元,更是为下安康。” 方江博的一句话听上去既不赞扬,也不贬低。实实在在的一句话,就把叶昊头悬梁的事情定下了。 由荆州宿老方江博出面作保,悬梁刺股的美名之和叶昊这个名字相连在了一起。 叶昊心中大安,当下微微屈身顺着方江博的话往下面:“叶昊受教,我辈读书人乃是为下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