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白望着二人有些犹豫不决,就在这时,洛阳,张口替洛风白回答道:“二位使者,洛风白已经将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张松点了点头,对洛风白道:“既然这样,那就跟我走吧!” 洛风白深深地望了一眼洛阳,先是走到三长老洛仲武的身边,紧紧抱住了洛仲武,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爷爷,孙儿不孝,不能陪在您的身边了!” 洛仲武虽然为人狡诈,又心思歹毒,却终究是虎毒不食子,他强忍着泪水道:“去吧!未来的你必定会一飞冲天,爷爷为你骄傲!” 洛风白点头,又与洛风达、洛风启以及门下的众弟子们一一道别后,走到风宸身边。他一反常态,伸出双臂抱住风宸,在他耳边低语道:“我欠你的也许这辈子还不上你了。” 风宸拍了拍了洛风白,微笑道:“也许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一路平安!” 洛风白微微颌首,又轻声说道:“我父亲和爷爷就拜托你了!小心二长老和洛风达!” 说完,便大步地走到洛阳身边,父子二人再次紧紧拥抱! 没有多余的话语,洛阳只开口出了一声:“保重!” 洛风白点了点头,随即来到张松与韩彻身边,拱手道:“有劳二位使者!” 韩彻取出一只笔,在空中画了一道门,柔和的白光亮起,竟缓缓地越来越亮,直至周围人都睁不开眼睛。 张松开口说了一声“走吧”,三人便举步走入门中,而门,也随之消失了…… 就这样,洛家送走了第一个成材之子洛风白,又有第二个成材之子洛风宸进入到“玄天学院”,洛门一时间成为了整个玄天大陆倾慕向往的宗门,前来报名学艺之人趋之若鹜自不用提。 时间如驹过隙,过得飞快,一转眼,离风宸去“玄天学院”报到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这天,风宸不知怎么翻来覆去就是毫无困意,他靠在床上,回忆起自重生以来发生的种种,一幕幕地在他的脑中浮现,他想起了真心对他的简心离,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还有小蓝狐,那个小家伙在简心离那里听不听话?再有半个月就能去“玄天学院”,到时自然就能见到了…… 最后,他想到了至今还杳无信息的兄弟盖严,风宸心里自是十分难过,自言自语道:“兄弟,你到底在哪?” 提起盖严,自得到风宸已死的消息后,盖严乃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相信风宸没有死的人。当洛家人不得不宣布风宸己死的消息时,洛仲文想要盖严留下,但盖严却婉言拒绝了。他告别洛仲文,离开洛门,踏上了寻找风宸的旅程。 虽然洛家和其他家族已经将紫云山翻了个遍,但自幼生长在紫云山的盖严知道,紫云山中隐秘众多,风宸既然死不见尸,就说明他一定没有死。极大的可能,是他随着某种机缘去往其他地方了。 他所猜测的,自是有几分道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风宸乃是掉入了另外的一个空间,并非是他能够寻到的。 可风宸到底在哪,盖严也不知道。天大地大,只要有兄弟风宸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他坚信,冥冥之中,一定有天意将他和风宸联系在一起。心里带着一定要找到风宸的信念,盖严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的苦。 临行前洛仲文给了盖严带了不少盘缠,可盖严的饭量太大,再加上人太过憨厚被骗了不少钱财,没多久盘缠就用完了。之后的日子,盖严风餐露宿,饿了就上山打些野兔野猪烤了吃,困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经过了这近两个月的跋涉,盖严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西方丹霞山。 这一日,盖严来到了丹霞山下的一个村落,由于一天没有进食,又渴又饿,他便来到了一家农户前,鼓起勇气敲了敲竹篱,开口道:“有人吗?” 叫了一声,屋里却没人答应。 “有人吗?”盖严又叫了一声。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身材佝偻的老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当见到衣衫褴褛,凶神恶煞如黑塔一般的盖严时,老妪顿时吓坏了,错把他当成了山贼,战战兢兢地后退了数步,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家里很穷,没有可以孝敬盖严的。 盖严见状,急忙开口解释:“老人家,您别害怕,我是一路寻找亲人,到了这里。我一天没吃没喝了,想向您讨碗水喝,您莫怕,我这就走。” 说完,他自是转身就走。 “等等!”这时,老妪叫住了盖严。 盖严停住了脚步,疑惑地望着老妪。 老妪有些忐忑地说道:“等下,等下。” 说完,便一步一步地走回到屋里,不一会儿,端着几个窝头和一瓢走了出来。 由于两手都端着东西,没办法拄拐,老妪只得一蹭一蹭地走到门口,将东西递给了盖严,道:“孩子,我这也没啥好吃的,你要不嫌弃就吃吧!” 盖严心里一阵感动,他接过窝头和水,憨笑着说道:“奶奶,谢谢您!” 说完,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几个窝头消灭了,紧接着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看着这个犹如黑塔一般的少年狼吐虎咽的样子,老妪有些忍俊不禁,一颗悬着的心也踏实了,哪有山贼想他这般憨厚,又这么能吃的? 见盖严着得急,老妪忙提醒道:“慢点吃!” 盖严一口气喝完了水,擦了擦嘴,冲着老妪鞠了一躬,将瓢递还给了老妪,说道:“奶奶,晚辈名叫盖严,您的一饭之恩,我盖严记下了,等我找到我兄弟的时候,一定回来报答您!” 闻言,老妪摆了摆手道:“这孩子,说什么呢,谁都有遭灾遭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图什么回报啊!”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老伴,我回来啦!看我今天打着什么啦?” 紧接着,只见一名满鬓花白但精神却十分矍铄的老者,扛着弓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那弓上面挂着两只野兔,想来,是今日所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