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这么做,摆明了是想牺牲自己,保全盖严和吴老,可盖严岂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 盖严开口婉拒道:“多谢吕松兄的好意,我盖严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理应由我来解决,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吕兄,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吕松则坚持自己的原则,道:“师父交代我要把你安全带到兽王殿,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兄弟,你放心,你带着两位老人赶紧走,我自有办法自己我有办法离开。” 说完,就听他吹了声口哨,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鹰唳,就见一只异常巨大的龙鹰俯冲而下,落在吕松的身边,——这龙鹰正是吕松所驯化的战宠。 战宠虽然是兽王殿用特有方式驯化的灵兽,虽然在抓捕的时候并不是出于自愿,但经过驯化后,己与主人肝胆相照,对主人十分忠诚,当然,也由于兽王殿的爱惜,难得地保留了自我意识。 庞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冷声道:“吕松,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选择留下,还召来了召唤兽,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他大手一挥,道:“吕松交给我,弟兄们,上!” 说着,提着一把鱼鳞紫金刀奔向吕松。 而这时黑鲨帮帮众也纷纷拿起了武器怒视着盖严,见状,盖严沉声道:“吕兄,大恩不言谢。”、 说完,他先将吴老护送回了屋里,唯恐一会儿打斗起来误伤到吴老。 等盖严转身回来时,庞庆与吕松二人已然战到了一处,虽然庞庆的境界比吕松的要高,但在战宠龙鹰的协助下,两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黑鲨帮的帮众见帮主已经与吕松战到一处,便也冲了上来,盖严见状,毫不畏惧,跨步上前与黑鲨帮的帮众战作一团。盖严虽然是初玄境,但从未学过功法,只凭着一身天生的神力招架,虽然黑鲨帮的帮众大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也不乏初玄境的武者,虽然盖严有一战之力,也是险象环生。 照这情形发展下去,败局已定。 不多时,盖严浑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处伤口。吕松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师父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把盖严安全地带回兽王殿,可此刻的盖严却身处险境,怎能让他安下心来对付庞庆? 吕松见状,急忙示意龙鹰去替盖严解围。龙鹰这等有自主意识的灵兽,感知力超强,它能够感知到若是它离开主人的身边,主人定会有危险。护主心切的龙鹰不愿离开吕松,并朝着吕松发出了尖锐的鹰唳,像是在对主人发出的指令表示拒绝。 吕松见状,因过于担心盖严的安危,便厉声下令龙鹰去救盖严。龙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深情地望了一眼吕松,服从了主人的指令。它飞向天空,继而俯冲而下。巨大的冲击力,再加上龙鹰庞大的身躯,瞬间将黑鲨帮帮众击溃,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黑鲨帮帮众的尸体。它的这一行动,也算是盖严解了围。而龙鹰的加入,让盖严立刻轻松了许多。可此消彼长,再看另一边,在少了龙鹰的协助后,吕松瞬间变得十分被动。他由先前的势均力敌,到现在只有招架之力,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不多时,吕松便败下阵来。 见状,盖严和龙鹰便想要去救吕松,可惜,为时已晚,庞庆的鱼鳞紫金刀已经穿透了吕松的胸膛,而随着庞庆猛地抽出了刀,吕松的胸膛顿时血如泉涌。 吕松仰面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只听一声凄惨的鹰唳,龙鹰极速飞至吕松身旁,用头不停地蹭着吕松,目中充满泪水。 盖严看到吕松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死是活,顿时心急如焚。他双眼通红,大声呼唤道:“吕兄,吕兄!” 一边呼唤着吕松,一边想要抽身前去查看吕松的情况,奈何对方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一次喘息的机会。盖严别无他法,只得奋力与黑鲨帮帮众周旋。 而另一边,倒在血泊中的吕松努力地睁开眼睛,望着龙鹰,表情痛苦地说道:“小龙,我要死了,从今以后你自由了,要好好活着” 说完,便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摸一下龙鹰的头,可是他的手刚举到半空中,便重重地摔了下去,断了气。 龙鹰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用头在吕松的手上,来回地蹭了蹭,不舍地望了一眼吕松,随即发出了一声凄惨鹰唳,张开翅膀飞向天空盘旋了数圈,继而收起了翅膀,有如一柄利剑直直朝着庞庆俯冲而来。 看来,龙鹰是铁了心地想要替主人报仇。 看到吕松已死,盖严心中愧疚万分。他知道,吕松是因为自己才命丧于此,而他却无能为力。不仅如此,刚才仗着龙鹰的帮助,盖严才略微占优势,此时失去了龙鹰的帮助,盖严再次陷入了困境。再加上他因为吕松的死而分心,此时更是自身难保。 这时龙鹰以身躯化作的利剑,速度奇快,直直地刺向庞庆,庞庆见状,不敢大意,更不敢硬接,可是想要躲闪已来不及,不得已只得举起鱼鳞紫金刀迎相龙鹰,来了一招以攻代守。龙鹰不闪不避,直接撞向了庞庆的鱼鳞紫金刀,“轰”地一声发出了如金属般巨大的撞击声。随之而来的巨大冲击力,将庞庆震出了足有数百丈。庞庆一口鲜血喷出,他挥起鱼鳞紫金刀用力地扎在了地上,借助刀的支撑,才堪堪没有倒下。 想来这巨大的冲击力给他令受到了不轻的伤。再看龙鹰,颈部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痕,鲜血直流,染红了它身上的鳞片,可龙鹰却丝毫不觉得疼,再次一飞冲天,继而再次俯冲而下轰向庞庆…… 就这样龙鹰用它的身体一次次的腾空而起,又一次次俯冲而下撞击庞庆,每冲击一次身上便多一道刀伤,每冲击一次身体便承受一次负荷,庞庆只得举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