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冥顽不灵
死到临头了,莫觉总觉事情好像玩一样,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以前小师妹也说过要杀死自己的,可是每次自己都侥幸逃脱,他现在开始有些相信夜之墨的话是真的了。 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神医就是自己爹,就算在众多师兄弟中最疼爱的是自己,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天资聪颖,又是大师兄,从小就跟着他,不疼他疼谁。 如果他是自己的爹,那娘呢,娘到底去哪里了?莫觉想到最后还是觉得叶公子说的话天方夜谭,搞不好是这个女人回心转意故意编瞎话吓唬自己。 “我不信……”莫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脖子上面一凉,随后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流了下来。 慢慢的空气中迷茫着一个淡淡的血腥味,莫觉伸手一摸,感觉脖子一阵刺痛,随即摸到一根寒气逼人银针刺入脖子之中,因为不是要害之处,他只是感觉到疼,却没有死去。 “你难道不怕那个老东西忽然活过来掐死你么,连他唯一的儿子你都敢伤害。”受到威胁的莫觉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叶公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信口就说了出来。 “你一口一个老东西称呼着自己的亲爹,都不怕的玩意,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我不过就是为民除害而已。”夜之墨说的毫不在意,就好像是在说要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 “那是我们的家事,你管不住,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家里的事情,我爹他乐意。”被夜之墨说的哑口无言,莫觉这个时候只得坚强,其实心里已经怕的要死。 这个时候的莫觉说的话还挺顺利的,还家事,夜之墨有哭笑不得,估计是真的怕死了,可是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还真是冥顽不灵。 可是经过这么一下,明天这莫觉肯定会绍贤妃闹,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白天的事情,夜之墨找人打听过,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莫觉为什么会光着在皇宫里面,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绍贤妃那里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目前为止,莫觉的这件事情进展的并不是很顺利,他似乎十分的相信绍贤妃那个人,即便是人家当初害的他一无所有,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愿意帮助那个女人,想想还是有些可笑的。 对于这样的人,夜之墨觉得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主要是还是担心他的出现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感兴趣,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值得欣慰的,至少莫觉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老神医与他是一家人的事实,到现在还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看样子你们一家人相处的很是愉快,那我就不打扰了,既然师父已经来了,你们就好好叙旧吧。”再说下去的话,夜之墨担心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想要杀了这个蠢货。 临走的时候,夜之墨故意闹出一些动静来,利用身体的真气将屋子里面的东西都动了起来,不知道的人会真的以为屋子里面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所谓,那老东西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会来这里,你不要吓唬我,就算是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一点都不怕。”听到夜之墨说师父已经回来的时候,莫觉的脸色早就吓的苍白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莫觉还是表示并没有什么,但是当他说完话以后屋子陷入一阵安静的时候,心里竟然开始害怕起来。 “师妹,师妹?你还在吗?你不要吓我,我的胆子其实很大的。”嘴上说着胆子大,但是身体非常诚实的往床边靠了过去。 希望听到夜之墨的声音,这样心里至少会舒服一些,即便是那个人还想杀了自己,拿总比那东西在房间里面的好。 师妹已经不在,回答他的只有屋子里面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屋子里面翻动东西一般。 “师父,你不要吓我,不多,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神医谷从那个女人的手里面夺回来的,你就安心的去吧。”莫觉一把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整个都埋进去,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莫觉,有的还是那阵风,将窗户刮得啪啪作响,似乎真的对这个儿子的作为有所不满一般。 “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但是都要怪你,要不是你临时改变主意,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莫觉这个时候心里似乎也有元气,多少年了,这口气还是憋着吐不出来。 “如果你当初就定了我成为神医谷的下一代传人,早日退位,也许现在的神医谷一定是另一番景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莫觉开始不害怕起来。 后面的话说完以后,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就是叶公子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屋子安静的就好像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莫觉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面,身边浴桶里面的水早就已经凉透了。 夜之墨确实已经走了,但是莫觉并不知道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战明轩回去以后不到三天,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好了。 原本是想好好休息的,可是心里担心夜之墨会临死变卦,就算是战风和福管家的强制要求下在王府里面休息了半天以后,还是一个人出来了,他留了一封书信给战风,让他一天以后出发去三岔口。 谁知道兴冲冲的来到锦夜国,偷偷的潜伏进了东宫,却发现想要见的那个人不在屋子里面,在屋子里面洗澡的是小叶子。 后来听见小叶子说了几句话,似乎是说要夜之墨陪着叶公子去找他以前的大师兄了之类的话,在宫里面抓了几个宫女才问道莫觉住的地方在哪里,只可惜等他去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