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筑基初期修士,实力相当,还都是少年人,资质自不用说。 本以为是一场少年天才的龙争虎斗,谁都没想到一切结束的这么快! 一剑而已! 公孙术收剑入鞘,神情淡然,不觉一剑制敌有多么了不起。 反观那落剑派的少年,脸色煞白,转而又羞愧脸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陆溪刚开始也是一楞,这小子这么装哔呢? 一剑有点潇洒啊! 抬眼一看,果然有不少没见过世面的落剑派女弟子小声窃窃私语了起来,有的还对着公孙术指指点点了起来。 陆溪一笑,不合时宜的大声道。 “公孙师弟果然牛批,好手段,问剑伤心,飞剑伤人。” 他声音很大,四周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包括那输了剑的俊美少年。 公孙术笑道:“与陆溪师兄相比,还是差之甚远。” 平时,他都称呼陆师兄。 “陆溪?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陆溪不是玄剑派五百年出世的天才剑仙吗?上届四派论剑才被玉剑派的玉珑仙子一剑击碎了金丹,从此成了不能修炼的废人。” “他?难道他就是那个天才剑仙陆溪?” 一时间,落剑派弟子似明白了过来,议论纷纷。 落剑派历来封闭,每届四派论剑参与的人数都是最少,一般情况都是由一位长老带十几个弟子前去。 那位美妇人掌门也从未见过陆溪,此刻得知他的身份,笑意玩味。 似乎这位天才剑仙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啊,而且他的修为,明显根基已经修复了。 “原来如此,问剑三派,重点是玉剑派。” 这对于落剑派来说,算是个好消息,毕竟玄剑派和玉剑派任何一方做大,都不是好事。 相比于一个恢复根基的天才剑仙,美妇人心里对公孙术倒是有了杀意。 此子年纪更小,心机更深,陆溪的点拨之语,别人没听懂,她是听的明明白白。 这小子分明是不杀人只诛心,比剑之前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何为剑? 那落剑派少年不知深意,随意回答,就此种下一个引子。 如果没有公孙术后面“我这一剑会很快”的话,也许也没什么事。 可事实上,如他所说,一剑很快,快到很多人都没看清。 继而之前埋下的“引子”就会生根发芽。 一天两天不会有事,可一旦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这件事就会像一把利剑要人性命。 问剑伤心,飞剑伤人。 陆溪看穿了一切,所以他才故意说出来,恶心一下公孙术,顺便帮他拉点仇恨。 “师妹,人心险恶啊,你明白了吗?” 简清虹一脸的疑惑,反问道:“明白什么?” 陆溪拍了拍她的肩头:“看来以后我不仅要教你剑法,还得多教教你怎么用脑子。” 简清虹瞪眼道:“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溪懒得解释,也多亏师妹你傻得可爱,没有搞什么退婚的昏招,不然你就妥妥当不了女主角,还会被啪啪打脸。 言归正传,比剑既然结束,不管落剑派的弟子如何震惊于公孙术的实力,如何议论陆溪的身份,王天修冲着雪鸿老者抱拳道。 “今日问剑痛快,王某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雪鸿畅快大笑,以礼相送。 很快,一行人就离开了落剑派的地界,沿雪山冰原而飞,一路欣赏壮观辽阔的北国风光。 公孙术一直在闭目养神,偶尔研究一下新学的国字棋,也不介意先前陆溪点破他的“用剑”。 就好像陆溪之前因为公孙术而剑心崩溃,之后见面后也没露出敌意,似乎毫不介意。 简清虹每日练剑不停,不精疲力尽,灵力耗尽,绝不休息。 一是因为陆溪的冷嘲热讽实在难听,她也想争一口气。 二是因为她看到了公孙术的出剑。 对比一下,在华剑派与人比剑,同样的修为,自己打的那么艰难,还差点输了。 当师姐的,哪里还有脸偷懒。 最后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自己与陆溪的差距越来越小。 可能再过一段时间,陆溪的修为将会超越自己,还可能将自己远远甩开。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她拼命地去修炼。 陆溪也不是眼瞎,看得出小姑娘的努力,但最多他也就夸赞一句这招还行。 大多数时候都是嘲讽与难听话,有好几次简清虹都被刺激的哭了。 陆溪也挺无奈的,都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这么玻璃心? 终于在五天后的晌午,众人来到了玉剑派的地界,玉雪山脉。 玉雪山脉起源于齐国西北,横贯整个北方,连绵数千里,与齐国最南边的连云山脉呈南北对峙。 玉剑派就在这玉雪山脉的源头之地。 别看齐国北地人烟稀少,雪山连绵,实际上这玉雪山脉的源头灵气充沛,灵脉灵矿不少,是齐国境内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 古剑沿着玉雪山脉一路向西北飞行,刚踏入玉剑派势力范围,就有一行人前来迎接。 古剑骤然停下,王天修负手立于剑尖。 前方十多里外,有三人御剑而行,其中有两位女子,皆都姿容不俗,唯一的那名男子,挂在最后,似乎地位最低。 三人御剑,很快来临近前,在百丈外停下,收剑抱拳,恭敬行礼。 当头一位女子,身着华丽宫装,发髻高盘,装点金钗玉饰。 她先开口道:“王前辈的剑贴我玉剑派早已收到,故此特在此地等候王前辈多时。” 王天修漠然道:“白雪,温妙卿呢?她们怎么不来?” 那位宫装女子赶忙回道:“两位师祖都已在天雪峰等候,我等前来,便是为王前辈带路。” 王天修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如果是其它华剑派和落剑派,他就懒得上门说话了,直接就在门口打完走人,但这玉剑派,有些帐还得进门仔细算上一算。 陆溪的目光在那两位长相又好看,身材又突出的女子身上扫过一遍,然后落在了那位不起眼的男子身上。 这人面容普通,身材普通,衣着普通,就连脚踩的飞剑都是普普通通,光看这些,就妥妥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路人甲啊。 只是他的神色未免有些“假”了,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陆溪看到了一些不被人注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