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习,我们这算是赢了吧?” 程皓看着已经半蹲在地上的胡鹏,冲他微微一笑,笑容十分灿烂,只是在胡鹏的眼中却是显得那么讨厌和刺眼。 这个混账小子,也不知道练就了一手什么样古怪的门道,居然只轻轻的一指,就突破了自己强大无比的艮山灵气防御,叫自己体内灵气一阵混乱奔腾,根本无法集中调动! 现在还别说是继续战斗了,就连站起来都有点费劲。 当然胡鹏并不知道的是,程皓这一指头其实就是血日天劫,虽然不是致命的那种,却已经阻断了他控制灵气的能力。 只要程皓想,那么他现在随时都会爆炸成一团血雾,没如此,那还要算是程皓手下留情了呢。 其实战斗从最初就可以轻松结束的,就在程皓和胡鹏双手接触的时候,其实胡鹏就已经可以算是个死人了。 他引以为傲的艮山灵气根本无法从程皓的血日天劫下保护自己,不过程皓也并没有上来一招就将他击败。 一来是那么干太容易引人瞩目和怀疑了,二来是程皓其实也想看看这个胡鹏的门道,还有所谓天麓学院到底实力如何。 没叫他失望,就算是胡鹏将自己的修为压抑到了高阶武皇层次,又是在这么样一个巨大的封阵之中,他依旧表现出了十分强悍的战斗能力。 不说别的,这个胡鹏所表现出的战斗能力,绝对能够和灵台宗的域主一较高下了,当然了, 修为不如焦天赐那样的域主们就是了。 胡鹏不再多说,只是回复了武尊修为,盘膝坐好了开始化解体内的血日灵气,还有濮阳静留给他的冰冻灵气。 血日灵气他当然是无法化解的,程皓主动将之消弭了,不然若是被胡鹏发现他堂堂武尊竟然都无法化解血日灵气,那么程皓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真的能够看穿我和胡鹏的灵气波动?”濮阳静走到程皓身边低声询问。 而程皓则正将童剪扶起来坐好,看着她治疗内伤。 听见濮阳静这话程皓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嘴儿上还有着一丝丝血迹便道:“你是不是先回复一下?” 濮阳静就笑:“没事的,我这点伤实在是不算什么,不用刻意恢复,自己就能痊愈了,胡教习毕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等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这话那明显就是说给胡鹏听的了,他现在虽然正在调息,但是对于程皓和濮阳静的对话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程皓就点点头,刚刚要说点什么,就听见哎呦一声。 回头一瞧,发现是羊玉清已经蹲到了地上,手捏着自己的脚踝。 程皓愕然:“你受伤了?你是怎么受伤的?刚刚不是没被打着么?” 可不是么?羊玉清刚刚一直被他精心保护着,根本没出过一次手,上哪受的伤啊? 然而其实羊玉清也确实是屁事没有,她只 是看不得程皓关心别人,见他又是照顾童剪又是询问濮阳静伤势的,顿时心里那小醋坛子就被打翻啦,想了想于是决定自己干脆也装受伤得了。 见到程皓问,小丫头就皱眉哎呦道:“我崴脚了,好疼啊。” “恩……”程皓和濮阳静对视一眼,都感觉一阵无语,你个废柴小妞还能再废物点不了? 不过濮阳静是有点鄙视羊玉清,程皓倒是真的关心了,毕竟他已经将羊玉清看成是后生晚辈了。 于是蹲下身去伸手一捏她的脚踝,羊玉清的小脸蛋儿腾的一下就通红一片,不过也没抵触程皓对她的接触。 程皓才一捏住羊玉清的脚踝就知道她是装的,当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为了保存她的面子,还是装模作样的帮她揉捏了一下,随后扶她起身。 羊玉清就索性一歪,赖到了程皓身上不肯起来,甚至还偷偷的给濮阳静甩去一个挑衅的小眼神儿,瞧那模样,就仿佛是在宣称自己对程皓的所有权一样。 濮阳静见她这副德行先是轻蔑,随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变成了极端的不爽!你个没用的小废物拽毛拽? 不过很快她就警觉到自己这种不爽之中似乎蕴含着点嫉妒的味道,登时警惕起来,看看程皓没再多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对程皓似乎是已经有了一丝十分模糊的,不同寻常的好感,这让濮阳静很是别扭。 她可是堂堂的天佑灵种,而且又出身高 贵,怎么能对程皓起兴趣? 程皓确实有点神秘,而且本事也叫她看不明白,但是天赋毕竟只是震乾混合的,实在是配不上自己。 然而她却并不知道,作为天劫的化身,程皓似乎天然就对他们这群天佑灵种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很容易就能和他们搞好关系。 灵台宗的御婖陈颖等人如此,现在天麓学院内的她和羊玉清几人也是这样。 羊玉清见濮阳静熄火了,于是高兴的就像是骄傲的小母鸡,越发兴高采烈的赖在程皓身上了。 “呼——!”这会胡鹏也算是回复了过来,将体内的异常灵气梳理顺了,又将濮阳静的坎水灵气驱逐出了体外,睁开眼睛扫向几人。 目光尤其是在程皓身上停留的最久。 看了半晌后,他才起身看着程皓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濮阳静的武技冰莲附体是很强,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绽放开来,而你,怎么一指就将其点开了?除非是你对于我和濮阳静的灵气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了解,否则绝对无法做到,但是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样的了解吗?” 确实,能够做到一指让冰莲提前绽放,那么必须是程皓对于濮阳静和胡鹏两人的灵气都有着强悍的了解,甚至要超越他们两人本人才成! 而且还需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二人灵气波动的契合点,这才能做到一指冰莲开,然而这怎么可能? 濮阳静也好奇的看着程皓,这 问题她之前就问过,只是被羊玉清一打岔给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