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如倒是一点也不怕他,笑眯眯地说,“约翰约翰,苏珊不理你,你不要不开心。” “我哪里不开心?”约翰没好气道。 城如机灵道,“我有个办法喔!苏珊一定会很喜欢的!” 约翰凝眸等待着答案,城如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约翰低下头来,城如凑了过去,轻轻的说着耳边呓语。 采摘完樱桃,在晚餐之前,苏珊必定要表演弹钢琴的节目,据说这是她每天必定要做的事情。而他们则是很荣幸的,成为了观众,一如来时那般。只是今天,那架钢琴上,却放了一束玫瑰花。 鲜红的玫瑰,配了象牙白钢琴很是醒目。 苏珊高兴的不行,“噢,这是谁送给我的玫瑰花?城,是你吗?” 城如摇头,苏珊又是问,“夜,是你吗?” 蓝星夜摇头,苏珊继续问,“邵,难道是你?” “他会送你玫瑰花?你为什么不去照照镜子呢?”约翰怒了,苏珊也怒了,“那难道是你吗?” “怎么就不能是我?”约翰反问,苏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噢,原来是你啊。” 苏珊这下高兴了,她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送给我,你就说嘛,我很喜欢的!为了感谢你送我玫瑰,我来弹奏一曲给你听吧!” 约翰皱眉,这见鬼的三十分钟又要开始了! 果然,下一秒钢琴声响起,叮咚叮咚。 弹奏的不算完美,但是却感受到了一丝甜蜜幸福的气息。 蓝星夜想,或许每个人都在寻找,找那一个属于自己的约翰,又或者是苏珊。 突然,她的手被人轻轻握住。 蓝星夜侧头一瞧,是邵明阳的双眸,有着阳光的明媚光芒。 你,是我的约翰吗。 这个夜晚,是邵明阳一行在庄园里留宿的最后一晚。隔天他们就要离开,苏珊知道了以后,很是不愉快,“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多玩几天呢?” 蓝星夜微笑着说,“因为我们这次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也是差不多了。” 今天可已经是周日了。 虽然说邵明阳用病假单蒙混过关,可是蓝星夜也不好休假太长。更何况,好不容易项目拿下了,应该需要马上投入运营才对。蓝星夜心底想着,接下来他也需要回s市去处理公司的事务。 城如笑眯眯道,“我也要去学校了!” “城,是要去见那位鱼鱼小朋友吗?”苏珊立刻问道。 提到了鱼鱼,小家伙似乎也知道害羞,“我是去见老师和同学!” 当然了,其中也包括鱼鱼。 “那带樱桃回去吧,送给老师和同学一起吃。”苏珊热情到不行,城如连连点头。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这边圆满了,然而约翰却仍旧没有搞定苏珊。 苏珊还没有忘记约翰的羞辱,一定要让他道歉。约翰是多么心高气傲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会低头。 于是苏珊又要打电话让律师过来,明天继续探讨离婚的事情。 约翰被搞的烦了,结果又是不欢而散,更是直接喊道,“邵先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讨论一下合作项目的事情。” 邵明阳当然乐意,跟着走了。 房间里,城如正在装樱桃,将樱桃一颗一颗放进盒子里,打算全都带回去。一边装着樱桃,小家伙问道,“苏珊,你以后都不和约翰住在一起了吗?” 在城如的观念里,离婚就等同于不住在一起这个解释。 “当然!我不和他住了,我要把他从这里赶出去……”苏珊这么想着。 “那以后苏珊一个人,不会很无聊很没有意思吗?”城如反问。 苏珊又想到以后真是一个人,那当真是太过寂寞了,所以又是说道,“那我还是让他住在这个庄园里,但是要住到前面那个房子里去!” 庄园里除了这幢住别墅之外,还有一些小别墅,散落在庄园的各个位置。 “喔,那你白天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去玩,晚上不住在一起也没关系。”小家伙一想到玩的时候有人陪伴,就没有问题了。 “没错,这样就可以离婚了!”苏珊信誓旦旦。 蓝星夜愕然了,不禁哀叹,可怜的罗宾先生! 而那书房里面,明里是要商量项目合作,可是这讨论到后面,约翰却是忍不住的烦躁。因为他又接到了那律师的电话,苏珊又打去联系她了。虽然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话语的确是过分,可是约翰是绝对不可能就此去和她道歉。 约翰狠狠摔了话机,“女人真是见鬼的反复无常!还那么爱记仇!” 前一秒还在为了玫瑰花和他道谢,下一秒却那么记仇! 邵明阳抽着烟,表示深有体会,“罗宾先生,女人都这样。不过,我倒是愿意帮你分担一些麻烦,我可以让苏珊永远也不再提离婚的事情。” “你有办法?”约翰诧异了。 “当然。”邵明阳弹去了一截烟灰道,“不过,需要罗宾先生帮一个忙。” “你这是想乘机敲诈了?”这哪可能会是帮忙! “哪里,我只是在谈生意而已。”邵明阳笑了。 “你说。” “我希望在备用资金一栏上,罗宾先生能够签字调高一倍。”邵明阳幽幽说道。 约翰诧异了,所需的投资金额,也早就有过分析,当然是比实际值是要高出,可是此刻竟然还要调高一倍!当然这不可能是要使用到实质的项目中,那么这又是为了什么? 约翰没有再多问,但是他明白,这其中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好,只要你能办到,这不是问题!”约翰也不需要拒绝,这笔生意他根本不会亏! ******************************** 隔天是周一,等到了傍晚一行人出发就要离开,赶往附近里士满机场。 将行李提上了车,由约翰委派了专车接送。 三人就要上车,苏珊拿着手帕,眼眶都红了,“邵,夜,还有城,我会去看你们的,我一定会的!” 约翰见一旁的她眼泪都落了下来,这下更是又好笑又无奈,“你哭什么,他们又不是去地狱!” 城如走到约翰面前,又是扯了扯他的衣袖。 “小家伙,你又要做什么?”约翰低头询问。 城如笑着说,“约翰,下次你带着苏珊来我家玩吧,欢迎来我家!” 约翰毒舌一句,“我会带她去,这才真是见鬼了!” 这下在众人面前苏珊又被驳了面子,立刻抗议,“我会和他一起去,那才真是见鬼了!” 苏珊是被气到了,她轻握着拳,怒目对着约翰,朝着他喊道,“约翰,我告诉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你……” “你是要跟我离婚是吗?你去找律师……”约翰下意识地接话。 可是谁知道,却被苏珊打断了,“哼!我才不会和你离婚,你别想!这辈子我都不!” 约翰哑然,这明明昨天还口口声声闹着要离婚的,现在却改口了? 就连蓝星夜也是惊奇,她狐疑不已! 苏珊却是得意的样子,朝着邵明阳微笑。 邵明阳则是朝她点了个头,两人这一举动很明显就是他们之间私底下有小动作! 可这是为什么呢? 众人都不知道。 “拜拜!”最后在苏珊泪眼婆娑和约翰急忙给她换手帕的搞笑情景下,众人坐上了车离去。 威廉斯堡是在弗吉尼亚州东部,离首府里士满并不远,一路而行,终于抵达了里士满机场。 在机场的候机贵宾厅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城如又趴着落地窗前,去看那些飞机在远处起飞了。 而蓝星夜则是忍不住好奇,她又是问道,“你到底是用了办法,才让苏珊不提离婚了?” 邵明阳在看报纸,却是吐出两个字来,“秘密。” “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吧!”蓝星夜又是追问,却是没有察觉自己一声声的询问却是撒娇的意味。 邵明阳挑眉,意志有些瓦解,终于将视线挪开,瞥向了她。 他想了想,正经八百道,“那你喊我一声老公。” “……我不喊。”蓝星夜哪来开的了这个口。 “那我不告诉你。” 蓝星夜并不想开口,这恼人的称呼,会让她心跳加剧,更会让她无地自容。可她实在是太过惊奇了,她犹豫了好半天,支吾着才出了声,很轻的声音,柔糯的女声,在嘈杂的机场里,清楚的,断断续续传来,“……恩……老……老……” 邵明阳心里边一下定住,感觉到一丝火热。 可是,蓝星夜却怎么也喊不出下一个字来,懊恼地咬住了唇。 “我不会,我不喊了!我不要知道了!”蓝星夜微恼道。 邵明阳余光瞥去,只见她一张脸庞都红了,甚至是咬着唇,如此恼意又是羞赧的模样,那当真是让人无法自拔。他还拿着报纸,忽然一只手环过了她,落在了她的肩头,又是将报纸快要落下的一边拿住,而她整个人已经在他的臂弯中。 蓝星夜一怔,只在刹那,他却是扭头俯身,擒住了她的唇! 舌头急促而猛厉地撬开她的唇齿,勾住她一记深吻,让她完全始料不及! 她有些晕眩,“这里是机场……这么多人……” “你自己招惹我的。”他将责任全都推卸。 她哪有! 蓝星夜百口莫辩,只能推开了他,隔开了一个位置去坐,免得他又突然袭击。 城如啪嗒啪嗒跑来,许是等的有些久了,所以他问道,“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到呢?什么时候可以到家呢?” “半个小时后。”蓝星夜回道,之前她就问过邵明阳了,机票的时间点。 邵明阳将报纸挪开了一些,却是给出了一句话来,“谁说我们现在就要回去?” 蓝星夜瞠目,邵明阳又道,“下一站纽约!” “爸爸,我们不回家吗?还要继续玩吗?” “恩!” 城如毕竟是个孩子,听到还可以继续玩,高兴地跳了起来,“耶!” “你……”蓝星夜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邵明阳安抚道,“放心,城城的假请足了,而楼氏那里,也是请了一个星期,急性肠胃炎也总要住院一周……” “可是你不是要忙着生态园的项目吗?” “罗宾先生已经派人将合同送去邵氏了,明天会到。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好好玩。”他笑着,又是附耳过去,在她耳边轻声一句,“你随便怎么玩我,都可以,恩。” 从里士满飞往纽约,倒是不远。 在飞机上小睡了一场,而后就到了。 繁华的纽约,比起华盛顿来,更要时尚现代。五月时节,尚未临近国际时装周,但是整个城市,却已经弥漫起那场华丽盛宴的气息。 ****************************** s市已是周一,忙碌的一周开始,度过了周末之后,公司里又是一片繁忙景象。 而邵氏今日,却没有按照惯例,召开周会。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邵总还没有归国,邵总不在,这周会当然也没有办法召开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消息,约翰罗宾派车送他们去了里士满机场。 而公司这边的回执消息已经送达,生态工业园的项目联手达成! 此刻秘书敲门而入,将一份评估的预测报告放下了。 邵哲东拿起文件来瞧,上面的数据在他的意料之中。依照启动资金发面,就算邵明阳拿下了和约翰罗宾的合作项目,也不会对收购澳洲的电网项目造成影响,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万事无忧。 邵哲东隐隐感觉到,下一秒就会发生一些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秘书又是敲门而入,“总东!” “总东,新业银行的行长打来电话,他说关于款项的借贷的事情,那笔资金不能注入了。”秘书如此说道。 邵哲东眼眸一紧,沉声问道,“新业的行长有没有说原因?” 秘书道,“他说是邵总这边下的命令。” 原来是二哥,邵哲东并不感到奇怪,但是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原因,哪怕他是邵总,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理由呢?”邵哲东继而追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