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精彩的对决,结束地很意外
天堑变第二个关卡,等候白非墨的是怨兽名狺。 狺生于混沌之中,养于妖魔鬼怪,胜过饕餮恶灵。不惧水火、刀枪不入,天上地下,只害怕一个叫努努的东西。 不过,白非墨和厉沅沅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狺,要打过你?”白非墨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胜券在握等样子愈发潇洒无二。 为驭灵师的优势之一,便是可以轻松掌握天下一切非人生灵的特性,如饕餮忌红等。 “没这么麻烦,只要你剪掉一根绳子就行。” “剪对了你会死的。” 狺却不领情,只是冷笑一声,“不近人情白非墨,也会关心我一个怨兽?” “我本不想徒增杀戮。” 白非墨虽然待人很冷,可杀人很少,间接害命的几乎没有。 而在天堑变里,终结他人生命的速度,大大刷新了白非墨的认知范围。 “柏老头儿已经告诉你很多,还不明白?” 能毫发无伤地站在狺面前,那么南山古柏必然是烟消云散了。 不单单在天堑变,连外面的世界,也都没有柏老头的栖身之所了。 白非墨提出自己的质疑,“叫我放过自己,我也放下了。只是第一关的测试未免太幼稚,我瞧不上。” “万事开头难,白非墨,仗着自己是驭灵师的身份难道还想驯化我?” 狺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其先天灵力强大到让大多驭灵师的灵源都会本能地排斥。 “不是我,是她可以。” 从厉沅沅舍命相救后,白非墨整个人已经毫无保留地去爱她。 置换灵源多么重要的事情,白家前面九十八任岛主都没有这么好的气运,偏给自己遇到了。 狺敏锐的目光盯上白非墨,除非……不可能,那厉沅沅单恋谁多少年都没有动过这脑筋,又怎会被白非墨捡了便宜。 “白非墨,讲真的,你未必的打得赢我。”狺不由分说,“嗷”地一声尖叫,刹那风云变幻,凭空而起的两座山崖,白非墨和它分别落稳脚跟。 “不是说剪绳子?”白非墨没想过区区妖兽也和女人般善变,比六月的天还要夸张。 “我现在不想剪了,不可以?”狺是第二关的守擂者,自然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还能如此,未免这里头的规则也太过儿戏了。”白非墨稍有恼怒,亏得白鹤噱头搞那么大,竟然比小孩子的把戏还要拙劣。 “儿戏不儿戏的,手里剑说了算,看招。”狺话音刚落,便随手塞给他一柄锈迹斑斑的木剑。 这就打了? 好歹开战都有个原因,狺倒是一个正经理由都没有。 狺挥剑向头顶砍来,白非墨横举着木剑,用力一推,把狺挡了回去。 而后白非墨手腕一转,向狺的后背一击,欲打晕后直接去往下一关卡。 怎料狺提早预知他的想法,又是轻轻一跃,跳在他身后,稳稳落地。 就着落时的缓冲蹲下,狺挥剑刺向白非墨的右腿。 白非墨又一转身,依旧是持着木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狺的剑,木剑剑柄忽地转而向狺的脖颈挥去。 “白非墨,不出剑么?” “我不伤你,告诉我下一关怎么去。” 狺却是冷声道,“我不死,那道门是打不开的。” 白非墨心头一凉:天堑变竟是要他用死人的鲜血一步一步打开最后的门,这也太可怕了。 即使,桃花岛不是那么有人情味的地方。 只是,这杀人的频率越来越琢磨不透。 “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狺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白非墨见状只好拿出了认真的态度积极应战。 狺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起白非墨又快又准的木剑,并不断向后迈步。 白非墨觉察狺灵力深不可测,木剑柄被震得连连发麻。 厮杀再次开始。 黑暗中,只见两柄长剑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 白非墨和狺,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崖壁上,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面前,狺一转手臂,剑竟在它的指间转动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木剑未用的白非墨搅进去。 而白非墨则松开手,放开木剑,用真气一震方圆三里,化解了狺的攻击。 “好身手!白家后继有人了!” 狺不知是否出自真心夸他,白非墨也只当作耳边风一晃而过。 “是你逼我的。”白非墨勾起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狺这架势是铁定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白非墨准备成全它的“忠义”。 “呵,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败将呢!” 狺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你怎么会引天雷?” “我为何不会?”于他的震惊,狺心底早有打算。 “不—可能”连白非墨都没学会的引雷术,一介妖蛮居然信手拈来。 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 白非墨的木剑突然在半空中胶住不动,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同时内力急倾而出。 他见机极快,急忙撤剑,向后跃出,可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身在半空,突然软瘫,重重的直挞下来。 “哐当”一声,木剑碎成两半,白非墨双手无处支撑,单腿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狺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 “白非墨,你输了。”狺默默收起了长剑,一并也撤去了地上残缺的木剑。 “呵……”白非墨拭去嘴角的斑斑血迹,不肯承认这场一对一的战斗是自己失了手。 “君子一言九鼎,不想桃花岛现任岛主就这度量……”狺似乎也料到了白非墨不认输赢的结果,是以这场对决不过是剪绳子的掩护罢了。 为守擂者,其实都没有资格和挑战者决斗的。 一切,不过是它强行为之。 “又如何,我始终没有说过要以什么论输赢。是以先倒下、先吐血、先受伤、又或是先碎武器…等等等,又是哪里断定我没有度量一说。” 白非墨愈发地胡搅蛮缠,颇有几分厉沅沅蛮不讲理的样子。 “哼!”狺刚想着好言好语地劝他来剪绳子,可巧偏北这一番胡话气得不轻。 “白非墨,好歹你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可像个女人一样,不辩是非!” “狺,你好歹也是个有名头的妖兽,擅自改变闯关规矩可不是个典范。”白非墨始终都惦记着它最开始说的剪断绳子,可架都打完了,连个绳头都没看见。 “……你,刚才陪我玩?”狺第一次被戳破了小九九莫名有点心酸,没想到不近人情的白家也会有个关心他人所想的物种。 “我可没那么无聊……”白非墨吐吐舌头,不过是想试一下身手,看看换完灵源后有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今时才隐约察觉到体内没有全数吸纳。 “不无聊就是为了——难道是,自我检验灵源适应程度?” 在对决的整个过程中,狺之所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打败白非墨,很大的原因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并未和白非墨融成一体。 虽说没到排斥的地步,但灵源和驭灵师相互依附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白非墨至少在天堑变的所有关卡里,不会发挥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实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