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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天赋被剥夺

  白非墨醒了?  厉沅沅愈发疑惑他之前是不是一直在装睡,把全屋子发生的事情一一听去。  迟疑着,犹豫着,她始终背对着床塌,不曾回头细看。  “厉沅沅,你有过清白吗?和长安鬼混的时候,怕不是早就没了处子之身。”  竟敢讥讽她!  厉沅沅火爆脾气一上来就不可收拾,澎湃地转过身朝他冲去,一拳打偏了,挥了个寂寞的空气。  眉眼如画,一双紫眸叫人欲罢不能,若不是摊上厉沅沅这么个钢铁直女,白非墨大抵这会儿早就成功上岸了。  “呵,就这点能耐?”白非墨体力和灵力早就不济了,奈何厉沅沅从天而降,渐渐聚拢了消散各处的灵力,他才以觉醒的如此之快。  “是啊,我没你能耐大。哪比得上白岛主你,一倒下就被皇帝抱怀里。哎哟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养在深闺的俏娘子呢,生得也极是好看。”  酸不溜秋的几句话在耳畔响起,白非墨嘴唇微抿,低声回道,“那怎么也比不过,某人三天两头往太子床上钻。”  “怎么滴,还不许我以前眼瞎脑残犯点病?”厉沅沅更恼了,白非墨气量是真的小,打掀开棺材盖起就不停念叨着那些荒唐事,一刻也没放过数落她的机会。  “哦,无妨。这样说,是你赢了。”  天晓得白非墨竟以这种方式变相羞辱她,厉沅沅忍不住继续上手教训一番。  却是见到和最初进来时候看见的一样:白非墨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睁开,身子未曾挪开,像是之前与她较真的倒是个幻觉。  厉沅沅不禁吐槽“什么情况?”  【Di  g!臆想症已经初见端倪,还请宿主尽力保持头脑清醒。】  臆想症……厉沅沅轻蔑嘲讽道,“究竟都是我的幻觉还是白非墨的诡计,你弄的清么?”  【当然是宿主的幻觉了,不信可以搭上脉搏,一探究竟。】  纵然厉沅沅祖上是行医卖药的,但遭不住乱世流年,斗转星移,家境沦为清贫的工薪阶层。  厉沅沅也是没想到穿越过来后,竟然莫名继承了老祖宗的天赋:望闻问切都是信手拈来。  试一试也无妨,厉沅沅蹑手蹑脚掀开他的被子,食指和中指小心搭在脉上,如潺潺的小溪流水般,时而激昂,时而平静,于天地万物间独特的一股神秘力量在悄然觉醒。  厉沅沅顿时想到系统说的王者级任务,难道接下来的每一件事、每一项技能都必不可少要和他挂钩……如果这样,她觉得就这么扔下白非墨的确不是很合适。  “哥们儿,司马烬说的能信吗?”  【真实与谎言,不过一线之隔。】  俊美的外表,单薄的男子,勾人的神魄,厉沅沅差点就完全沦陷在白非墨的静止美颜下,痴心不死而不自知心动。  “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了几阵叩门的声音,厉沅沅屏住呼吸淡定答道,“有何贵干?”  果然是司马烬在外头敲门,仍是满口沉重沙哑的嗓音,低声道:“忘了告诉你,明日鸡鸣便要晨起,好好把握仅有的生命吧。”  厉沅沅一听就不得劲,好家伙,快到子夜才将她绑来这儿,居然只留了不到两个时辰。  【本系统倒有一计,不知宿主可否愿意尝试。】  她纵使知道神雕侠侣系统绝对不会无事献殷勤,但眼下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也是手足无措。  厉沅沅悻悻点头,“说来听听,成功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成功率。不过一旦结为侠侣,宿主将再也无法自由选择技能和武器,及奖励兑换机制。另外,还需要宿主忍受一点点疼痛。】  侠侣嘛,厉沅沅倒是有想到这一层,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且对索隆的想法大大超过白非墨的兴趣,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记得王者任务一上来就是【找到侠侣】。  “要怎么做?”不过,现在厉沅沅差不多摸清了系统的套路。  什么技能和武器无法自由选择,搞得她之前有选择范围似的。至于奖励兑换机制,也就是那个随机掉落的小心心和钥匙碎片,这两样还能上天不成。  【宿主只需割破自己的右手手腕,当血液布满“黄金骨”的时候,内壁的金子全部被消融的时候,再默念“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边。”】  光是这咒语,厉沅沅都能当场吐的几个月前的苦水都倒出来。  “你这审美,是对琼瑶阿姨爱得深沉?”  固然,厉沅沅也一度极其渴望还珠格格的播放,那是放暑假的预兆;甚至也摘过玫瑰花洗澡,第二天连马蜂都懒得黏糊上来。可走进社会大染缸以后,只要一响《当》的前奏,她就尤为怀念那段天真无邪的快乐时光。  【结成侠侣最快需要两小时五十五分钟,宿主请抓好“黄金骨”。】  这哪里是有一计,厉沅沅狠狠掐了下大腿陷入了自我埋怨中——狗系统,我就再信你一次。大不了同归于尽,来世我还是一条好汉!  【由于宿主逆天使用了“时空断裂”,现已剥夺“涅槃”天赋。特此告知。】  一个晴天霹雳在厉沅沅心头炸开,现在不是永生永世的生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为什么觉得有一种不具名的悲伤,像一颗洋葱,一层又一层被人剥开,却泪流满面。  神雕侠侣系统才通知完毕,一块金光闪闪的骨头出现在厉沅沅手里。  这块黄金骨通体透亮,金色的光芒遍及里外,不轻的重量在她掂量下更显其珍贵。  【愿上帝保佑,阿门!】  ……厉沅沅更感意外,多变的系统还是个虔诚的基督教信徒,是她小瞧了这家伙。  厉沅沅毫无表情地看了眼黄金骨,淡定从容地拿过一把小刀划破手腕,微蹙的眉头在拳头的攥紧下愈发显得愤懑,殷红的血迹慢慢铺展在骨头缝里,逐渐散开、逐渐融化、逐渐中空只剩薄壁,视死如归地看着白非墨念出了咒语。  她心里则有一个声音不住地拉着思绪漂移:白非墨,怎么我现在有点不舍得把你丢给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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