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穆斯用力一跳,蹦得老高,脑袋却没有撞到头上的冰块,而是直接融了进去,整个人好像无形无质一般,消失在了冰块中。 巨大的冰棺顶部,雷穆斯的身影从冰块中“钻”了出来。 只见他走到了巨大冰棺的边缘,坐了下去,双腿在空中一荡一荡的。 随后他奶声奶气地开口了,“现在我开始宣布游戏的规则。” “规则一:‘冰结界’内部无法通过暴力破坏,无法通过空间能力离开,无法通过灵体特性离开,无法联系外部。”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传到了巨大冰棺里面却非常清晰,并且在这个封闭空间中不断回荡着。 被困在巨大冰棺中的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泰格伯爵和休等人没有轻举妄动,沉思着对策。 有个脾气暴躁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铁锤,重重地砸在了身旁的冰墙上。 “砰!”士兵颤抖着手放下了铁锤,一脸惊恐。 冰墙毫发无损! 拉里助跑了一段以后,重重地对着冰墙劈下了手中的长剑,剑身以极快地幅度疯狂颤抖着。 战气全开! 传说技,“龙首,断”! 一阵华丽的剑光划过,拉里无力地半蹲在地上,惊呼出声,“这不可能!” 冰墙依旧毫发无损,甚至连个印痕都没有留下。 休沉吟着:拉里的战气加上强大的传说技,而且手中的剑也非凡品,这样都劈不开的话,基本可以认定,物理手段无效了,那么… 他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魔法卷轴,自从上次“安提诺米墓穴”探险回来以后,他就在身上囤了不少各种的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 “轰!”他撕开了卷轴,一颗足球大小的青蓝色火球从中飞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冰墙上面,猛地炸开! 火球术•极效! 被层层压缩的火球术威力极大,寻常传奇也不敢硬接! 爆炸引发的浓烟逐渐散开,休期待的目光中看到的,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冰墙,一点焦黑的痕迹都没有… 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魔法手段,也无效吗… 泰格伯爵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尝试,思索着雷穆斯的话。 普通的冰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硬度… 无法通过暴力破坏吗… 这难道是言出法随吗…不可能,这是神灵的能力啊… 要验证这点的话… 他走到了冰墙旁边,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棕色棋盘。 他在棋盘上轻点了两下,棋盘上的线条亮了起来,散发出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光芒散去,泰格伯爵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科尔看着泰格伯爵消失的地方,眼中满是期待。 他身上也是有传送的魔法物品的! 期待很快就变成了失望… 一道光芒闪烁,泰格伯爵再次出现在了原地,有些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他一脸凝重。 空间能力真的无效… 那么灵体特性和联系外界估计也没有测试的必要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空间里面… 这个家伙真的能够制定规则! 他抬起了头,大声喊叫着,“喂,你想要什么?” 无人应答… 感觉过了许久以后,雷穆斯的声音再次在巨大冰棺内部响了起来,“我给了你们一分钟,应该足够让你们好好参与游戏了。” “规则二:‘冰结界’即刻开始降温,在十二个小时以后,进入‘绝对零度’!” 巨大冰棺里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雷穆斯的声音还在回响着… “绝对零度?这他妈不得活活冻死啊,我不想死啊!”已经有士兵开始崩溃了… 有个军官凑了泰格伯爵身边,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仪器,“伯爵大人,我这里有一个便携式的温度仪…” “快给我!”泰格伯爵接过了温度仪,稳稳地拿着。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刻度,那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刻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的刻度肉眼可见地降下去了一点点… 岸卡城。教堂会议室。 看到“审判军”战士卡西尔特走了进来,众人都站了起来,岸卡城执事伸手指着主位说道,“卡西尔特大人,请上座。” 卡西尔特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了末座上坐好,说道:“我们教会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我有大概了解了一下,但是还是麻烦你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和我说清楚,谢谢。” “好的”岸卡城执事尴尬地笑了笑,“事情要从近两个月前的‘弗恩•查斯男爵被刺案’开始说起。” “这个案子从现场证人等种种证据下,基本可以确认是小有名气的杀手‘银闪’做的。” “弗恩•查斯男爵的叔叔,也就是城主波利•查斯子爵下令全城搜捕‘银闪’。” “搜捕过程中,从岸卡城里抓捕了十几位据说长得很像‘银闪’的…嫌疑人。” “其中有一个叫盖伦的嫌疑人,他们一家都是我们教会的信徒。” “盖伦和他的爱人甚至是虔信徒。” “他的爱人找到了我这里,并且提供了大量的盖伦在岸卡城里遵纪守法生活着的…证据。” “岸卡城很小,盖伦这个人我是有印象的,加上简单的调查,包括他的邻居等人都能证明,盖伦是一个没有武力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是杀手‘银闪’。” “于是,我就出面,从波利•查斯城主那里,将盖伦保释了出来。” “你做得对。”卡西尔特赞许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岸卡城执事苦笑了一下,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我的工作做得还不错吧,岸卡城里超过半数都是我们教会的信徒。” “所以,波利•查斯城主所抓捕的嫌疑人,大部分也是我们的信徒。” “听到盖伦平安回家的消息,其它人的家人都找到了我这里,我就只能把剩下的嫌疑人都调查一遍。” “结论是,都是普通人。唯一一个勉强算是有点武力的,只是一个打铁匠罢了。” “我真的没想过去干涉帝国政务的。” “可是,骑虎难下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嫌疑人都保释了出来…” 卡西尔特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继续说吧。” “好的”岸卡城执事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 “一周之前,盖伦一家十三口人,被发现全部死在了家中…” “城卫队的调查前所未有的快,在第二天就找到了几个嫌疑人并且火速进行了审判…” “我本来就觉得有异,再加上有一个我们的线人给我提供了一些情报。” “一番调查之下,我抓住了真凶,是贫民窟里的刀疤哥和他的几个手下做的。” “我本来是想把凶手交给城主府的,但是阿渊阻止了我…哦,阿渊是我们的一位修士。” 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狂热地看着卡西尔特,“先生您好,我是阿渊。进入审判军是我的梦想!” “那就贯彻你的梦想”卡西尔特朝他点了点头,“是你坚持要审问犯人的?” 阿渊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岸卡城执事,执事笑着示意他继续说。 阿渊说道:“是的。之前的调查我也有参与,我找不到刀疤哥杀死盖伦一家的杀人动机。” 卡西尔特:“所以,你怀疑有幕后指使者?” 阿渊:“是的。” “据我所知,岸卡城的小教堂里是没有专业的审讯室的,而且,这个刀疤哥应该也不是信徒”卡西尔特的眼神变得极其凌厉,“你为什么不交给城主府审讯呢?” 阿渊在卡西尔特的注视下紧张不已,他深呼吸了一下,一字一顿说道:“因为我怀疑,城主府里的人,就是幕后指使者!” 卡西尔特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杀人动机呢?难道就因为盖伦的爱人请求教会,教会从城主府里把盖伦捞出来这件事?” 豁出去了! 阿渊梗着脖子,大声说道:“盖伦是一个人缘非常好的小商人!从城主府出来以后,他一直对自己的朋友们传播教会的荣光!并且,一直在说城主波利•查斯的坏话!” “能确认的几句话是…” “波利•查斯就是一个畜生!” “他本身没有能力找到杀害他侄子的‘银闪’,所以就随便抓了十几个说是长得很像‘银闪’的人!” “他就是想杀人!用这些人的命去祭奠自己的侄子而已!” “他的侄子也是一个畜生!在岸卡城随便抓了一个小姑娘就想用强!死有余辜!” “如果不是教会,岸卡城早就不知道被他们查斯家的畜生冤杀多少人了!” 看着卡西尔特阴沉着的脸,阿渊闭上了眼睛,紧张地继续说道:“这些东西,我们能查到,波利•查斯一个城主没有理由查不到!” “对名誉重于生命的贵族来说,这些话就足够他产生杀人动机了!” 看着冷汗淋淋的阿渊,卡西尔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说得好!” “你和盖伦,说得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