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讪讪地擦了擦汗,好不容易拉来的金主可不能跑了。这个月的业绩要是还这么难看,自己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和婉莹公主比起来,这个难对付的客户也显得可爱多了。 “怎么会呢,李清你单独给客官量身裁衣,不要起其他小心思知道吗?”他威胁似的瞪了李清一眼就带上门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李清这才激动的上前拉住慕黎的手“东家,你可回来了!你走了以后红颜坊被婉莹公主夺走了,她辞退了所有我们的人,还派新来的掌柜的监视软禁了我。现在我们的心血都白费了,红颜坊变成了婉莹公主洗钱的地方。” 慕黎安抚的拍了拍李清的手,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了,不过这个洗钱是怎么回事。 “洗钱,她堂堂公主还需要通过红颜坊洗钱?” “东家有所不知,这个婉莹公主可不像你看到的那样花痴草包。每天从红颜坊走过的帐多达万两白银,而且都不知道去向,这些都是我悄悄的探查出来的” 嘶——,万两白银,她哪来那么多钱。 慕黎追问“她的钱是从哪里汇过来的,接收的人是谁?” “我探查到是从尚书府汇过来的走的是公帐,接手的人有些神秘,看上去都是普通百姓。不过这么多银两,该不会使用不熟悉的人才对” 每天从尚书府的公帐里走钱倒是一个好方法,尚书府掌握着国家的财政大权,走公账不会有人怀疑。 只是有什么样正当的名义每天可以转移万两白银可就耐人寻味了,凤离国的皇帝会知道这个事情吗? 考虑了很久慕黎决定让李清继续在这里卧底查看婉莹公主私底下再打什么鬼主意,有哪些人牵扯在其中。 红颜坊暂时不收回来,这件事也许是个契机,婉莹公主视自己为死敌,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扳倒她。 两人商量了以后慕黎决定借着做衣服的名义和现在的红颜坊建立长期关系,多给那个掌柜的一点甜头,能策反最好。 这样自己也可以借着做衣服的名头来打听红颜坊和婉莹公主的相关事情。 商量好后,慕黎留下百两银子作为定金就离开了,掌柜嘴角都咧到牙根了。金主就是阔气,光是定金就给了100两银子,都抵得上红颜坊一周的利润了。 他无比后悔当初接了红颜坊这个烂摊子本以为是销金窟谁知道是填不满的窟窿。 慕黎刚刚离开,掌柜就神神秘秘的把李清堵在房子里“你们刚刚单独在房间聊什么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他死死地盯着李清,企图在她脸上看到心虚或者害怕的表情。 李清泰然自若“就是话家常帮忙量尺寸,还能做些什么”她眉毛一挑,有些嫌弃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也放下心。 她们两人在商量事情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外面一双眼睛把这里的一切都汇报出去了。 楚云城手心摩擦着一把精致的宝石匕首,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个武器,匕首看不出材质单是那几个宝石都价值连城。 他正在听着属下汇报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 “你说红颜坊是她的产业,她还准备插手婉莹公主和尚书府的事情?” “是的主子,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真是有趣,我还以为她是只小白兔呢,原来是有利爪的野猫。六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她可真有勇气”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趣味的笑容。 婉莹公主背后牵连甚广,现在的自己面对她都只能退让周旋,那个女人倒是聪明,想用反间计来探查秘密,真是大胆又狡猾。 不如看看好戏,是婉莹公主的大腿粗还是那女人技高一筹。 想到这里心痒痒的“你接着去把慕黎所有的事情都查探清楚,盯着婉莹公主那边” “好”说完,墨言就施展轻功出去探查消息去了,一秒都不敢耽搁。 现在的主子好恐怖,自己还是愿意呆在未来世子妃身边。楚云城最近喜怒无常,一不顺他的意就是见血丧命,墨风的妹妹墨雨因为暗杀任务没做好被罚100鞭刑差点没了命。 现在所有的暗卫都提着脑袋过日子,墨言无比希望未来世子妃能安抚现在暴躁的世子。 楚云城是个行动派,现在虽然是另一重人格大门不走跳窗户的恶习还是没改。 他抹黑来到慕府,一袭红衣披散着头发出现在慕黎窗户上。慕黎被吓得不清,大晚上的还以为遇到了某些超自然生物。 男人刚刚进房间就一把掐住了慕黎的脖子,仿佛在丈量要使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女人掐死。 慕黎也不挣扎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楚云城有些羞恼,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女子不怕自己还是自己的情绪居然被她牵着走,于是缓缓收紧了手掌,慕黎喘不过起来,因为憋气眼睛都鼓了起来。 这样不抵抗的政策激怒了楚云城,他一把把人扔在地上。 “你这女人,我都要杀你了都不知道挣扎一下吗?”他气急败坏的喊。 慕黎对眼前神经质的男人无语了,他闯进未婚女子的闺房来杀人还反问自己怎么不抵抗,明明是打不过好吗? “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楚世子见的多了完全没兴趣吗?今天屈尊降贵跑到我的府里来做什么?是寂寞难耐吗”慕黎阴阳怪气的怼他,看到他那副死样子就生气。 楚云城被怼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这前后一样的身材勾不起我的兴趣” “那你还夜闯我的房间” “在考虑怎么杀了你呀”他把玩着自己送给他的匕首,看到匕首慕黎上手去抢,君若无情我便休,他这样对待自己拿回定情信物不过分吧。 “这个匕首是我的,我现在要回来不过分吧” “您能拿到才是你的”楚云城理直气壮的,两人扭打到一起。楚云城仿佛在戏耍她,堪堪觉得能拿到手的下一秒就被抢回去了,慕黎不抢了,直接躺在床榻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