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湫芸想要飞上去拿回那枝感应花,却被这缕无影无形的风紧紧包裹,刚一跃而起,又沉沉的落入地面。 她莫名的感觉到这朵感应花在吸引她:“若风,放开!” 若风依旧裹紧她,不让她飞上去,苏湫芸挣扎着,想要甩开若风,可她怎么也无法动弹,发现被若风定在原地。 “若风,你为什么不让我拿这朵花?” 若风回应她的,只是将她裹紧,她不懂若风的意思,她只能抬头望着那朵感应花,越看越觉得对这朵花爱不释手。 她莫名的想起墨广百英俊的面容,深邃的,淡漠的,无与伦比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像是对这朵花动情了一样。 她瞪着双瞳剪水的大眼睛,盯着这朵感应花看,心里却不断的疑惑,为何看着这朵花,就像是看到师尊一样。 她不由自主的低喃着:“师尊.....” 墨广百从她脑海中浮现,她突然面色绯红,心跳加速,恍然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慌忙的想起墨广百教她的静心诀,默念数息之后,才渐渐对这朵感应花淡然。 她愣在原地,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喃喃自语:“刚才......我.......怎么会想起师尊?心跳为何如此快?”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一声低沉且有魅力的声音传来,她顿了顿,立刻缓过神,是墨广百修补好镇妖神柱的咒文回来了,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阳雪岚逗留那么长的时间。 他看苏湫芸在一阳雪岚还未离去,闻着满屋子的感应花香,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赶走苏湫芸,苏湫芸听到墨广百走近的脚步声,慢慢转过头去。 瞪着双瞳剪水的大眼睛,唇齿诧异合不拢嘴,紧张道:“师尊!” 墨广百看上去似乎不是特别高兴,板着脸,神情淡漠,她想感应一下墨广百的情绪,但她却感应不到,只能这样直视着着墨广百。 墨广百顺着香味瞟向高处,看到那棵感应花,瞬间又将眼眸移开,淡漠道:“还不走?” “师尊,那棵花我好喜欢。” 听到这话,墨广百大惊失色,脸色一青一白。 苏湫芸也接着说:“师尊能不能把这花的种子给我?” 见墨广百沉默不语,苏湫芸有些抱怨,心想:“难道师尊那么小气,连棵花的种子都不愿意赠送于我。” “师尊,这棵......” “谁?” 墨广百皱眉怒吼,吓得苏湫芸刚问出一半的话,哽咽在喉咙。 “师尊,我说的是这棵花的种子.....” 苏湫芸尴尬的抬手指向高处插着的那棵感应花,墨广百的脸色黑了下来,他越是想躲避那朵感应花,苏湫芸竟不知,还偏偏要用手指向那朵感应花。 墨广百再次怒道:“是谁?出来!” 苏湫芸听到这话很熟悉,想起秦勼在仙风坪上发现若风的时候,也是说了同样的话。 她看着墨广百锐利的眼眸,扫视着四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 她心里焦急万分,莫非师尊是发现了若风的存在? 她犹豫片刻,想要将若风的事告诉墨广百:“师尊,你是不是在找.......” 刚要说出口,却有种被裹紧喉咙的感觉,让她刚要从口中说出的话,卡在喉咙处。 墨广百双眼瞪着苏湫芸,疑惑的从上往下看,苏湫芸的面容瞬间染上红晕,滚烫到心尖。 墨广百伸出的手,悬浮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苏湫芸内心惊慌错乱。 轻轻的落到她的头上,她被墨广百这只突如其来的大手,吓了一跳。 她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瞪着苍穹般的眼眸,看着墨广百,四目相对,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剧烈。 墨广百将手掌滑落,在她的肩膀边,轻微的往肩颈处靠近,她身体巍巍颤颤,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墨广百俯下身,靠近苏湫芸,苏湫芸慢慢的闭上眼睛,心里不解道:“师尊想要干什么?” 墨广百离她很近很近,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心跳更快,空气中有种窒息的味道。 紧张的情绪,让她忘记该说些什么,过了片刻,她真开眼帘,不敢对视墨广百那双深邃且淡漠的眼眸,只能低下头去看地面。 墨广百的指腹贴在她温热的肩颈边,她感觉像是一股灵流涌入身体,一时间消失不见。 “风弑神.....” 墨广百略微惊讶,但这样惊讶的神色,总是在他的脸上稍纵即逝,他眉头紧蹙,不敢相信刚才探测到的那股强大的灵流。 苏湫芸过于羞涩,并没有听到墨广百轻微的说话声,她甚至还沉浸在刚才这些紧张的情绪中。 还没等她抬起头,墨广百便已缩回手,只见墨广百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疑惑。 她轻声呼唤:“师尊.....” “出去!” 墨广百转身以背相对,不去看她,执意让她走出一阳雪岚。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失落感,她可是墨广百唯一的徒弟,以前进出一阳雪岚是很随意的事。 可自从这次仙宗聚,墨广百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特别讨厌她进出一阳雪岚。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或许是师尊因为镇妖神柱的事,心情不好吧。” 但是又很不甘心的回头问道:“师尊,你最近怎么了?” “出去!” 她被墨广百这种强而有力的怒吼声震撼到了,情不自禁的迈开双脚往外走。 墨广百见她走出门外,便用灵力重重的将门关上,嘭的一声,吓得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看。 看着那扇在过去的时光中,随时为她敞开的门,心里又是一阵失落感。 “师尊,到底怎么了?” 很想冲进去问清楚,但听到刚才墨广百赶人走的坚决语气,就又不想回去问了。 墨广百听着苏湫芸的脚步声,走走停停,心跳也如同这脚步声一样,凌乱得没有节奏。 他叹了口气,抬眼看着那棵感应花,花繁叶茂,心里更是烦躁不安,他第一次那样失态,将桌上的杯子推倒在地。 他看着零碎一地的杯子,像是此时此刻他凌乱的思绪一样脆弱,害怕被苏湫芸看穿,害怕被苏湫芸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