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婉容通话结束后,莫长风又去买了一些东西,然后送到泸东中学门口,在这里等候着妹妹莫长凤,是她昨天晚上打电话给家里让买的一些学习用具。 不过,莫长风还给好买了一些零食,毕竟这丫头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所以连五一节都没有放假,在学校着实挺辛苦的。 “大哥,你在这里给长凤送东西吗?”正等着,突然有人高声叫他,莫长风回头一看,却是二叔莫世禄与小弟莫长银。 二叔莫世禄家里两个儿子,分别是莫长金与莫长银,其中莫长金今年24岁,前年已经结婚,如今他还在外面打工,不过赵小琼已经有身孕回家养胎了。 莫长银今年才十八岁,如今正在泸川中学读高二,五一节放假五天时间,昨天下午才回家,今天与父亲一起赶集,走到中学门口看到莫长风便过来招呼他。 “二叔,长银,你们也来赶集了呀。买了些什么东西?”莫长风笑着招呼他们。 “还有二三十斤枇杷,全部背来卖了。”莫世禄笑着说,往年的枇杷基本卖不起价钱,但是今年却意外地多了几千块钱的收入,让他们一家人都高兴不已。 事实上不仅仅是莫世禄家,还有附近的九叔家,以及其他一些村民家,今年的枇杷味道都要比往年好一些,虽然不及莫长风家里的,但是比起其他的枇杷又要好一些。 因此,莫长风家周边的十多户村民家里,今年的枇杷都卖到了八块到十块的单价,而这是往年市场上最好的枇杷的价格,这些村民家都增加了上千元到数千元不等的收入。 “二叔,没留些给长金媳妇和长银吃吗?”莫长风问道。 “咋没吃呢,长金媳妇天天都要吃不少。长银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吃枇杷,晚上连饭也没吃呢。不过长风,我们家的枇杷是不是你帮忙照顾了的,不然味道咋会这么好呢?我们一家都得感谢你。” 莫世禄笑着说,随后小声问莫长风,他自然知道莫家是怎么跟村里人说的,而自家的枇杷虽然不如大哥家的味道好,但是比起其他村民家的枇杷却好了许多,不然也不能卖出高价。 “二叔,咱们可是一家人,这些年我不在家,你们也帮忙不少,就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以后呢,咱们两家都会越来越好的,至少不会缺钱用的。”莫长风没有明说,而是笑道。 莫世禄也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带着莫长银先回家去了。 没有等到放学的时候,课间莫长凤就跑到校门口来了,因为时间较紧,莫长风把东西递给妹妹:“丫头,生活费还有没有?缺钱用不?” “哥,你给了我多少钱自己不清楚吗?我又不是乱花钱的人,这几天都够用了。”莫长凤挥了挥手,提着东西就跑回教室去了。 这段时间,随着莫长风回家,妹妹莫长凤的心态也越来越好了,就在上个周全县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她居然考了学校前三名,全县前一百二十名。 “爸妈,哥,伱们放心吧,还有一個月时间,我相信中考的时候自己还能有很大的进步,考进全县前一百名绝对没有问题的。”打电话回来的时候,这丫头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不过,看到妹妹的精神状态后,莫长风也放心了,以这丫头的冲劲,最后一个月再进步几十名,估计不会有问题的,所以她想考泸川中学的尖刀班,应该是可行的。 下午的时候,莫长风没事去了纯阳峰下的九曲河边钓鱼,虽然玉龙湖禁渔了,但是村里的小河却没有禁渔,只不过小河里的野生鱼不多,并不容易钓起来。 莫长风找的地方是九曲河上一处河湾,这里的河面宽达三十多米,恰好形成了一个回水湾,河边都是竹林,其间有一些空处。 其实莫长风早就用神念扫过九曲河里的情况,将村里上下游七八公里长的一段全部都探查过,发现这处河湾里有不少野生鱼聚集,只是一般人不容易钓起来而已。 莫长风找到一处空地,先撒下铒料,然后再慢慢下杆,不慌不忙地等待着,大约几分钟后就有一条鲫鱼上钩了。 莫长风并没有如同在玉龙湖钓鱼那样频繁拉鱼起来,只是偶尔拉起来一条,但是一个小时后水箱里也有七八条了。 “长风,你在这边钓鱼呢。”没想到周婉容竟然经过这边,看到莫长风后惊喜地过来招呼他。 “嗯,我就爱好钓鱼,以前天天在玉龙湖钓。但是后来玉龙湖禁渔了,要到下半年十月后才可以钓。我寻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小河边试一试。”莫长风笑着说。 “我听说这河里的鱼特别不容易钓的,你钓到了吗?”周婉容问道。 “钓到六七条了,不过全部都是鲫鱼。而且也就这洄水湾可以钓,其他河段都不太好钓。”莫长风示意她去看水箱。 “你太厉害了吧,钓了这么多呢。”周婉容惊呼道。 “婉容,这次五一节你们放几天假?怎么不出去旅游呢?”莫长风问道。 “这次假期很短,只有两天半。我现在带的高三班,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所以假期也是缩水了的。”周婉容说着,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似乎脖子有些不舒服。 “脖子怎么啦?昨晚没有睡好落枕了?”莫长风立即问。 “老毛病了,没什么。可能是长期伏案工作,前些年开始脖子总不舒服,而且这半边脸一直到肩膀这里的神经也被拉扯到了,时不时就会剧烈疼一阵。”周婉容倒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哪怕两人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见到莫长风的时候,周婉容却觉得似乎没有分开过,因此在他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懂一点中医,要不一会儿你跟我回家,我帮你看看?”莫长风本想帮她检查一下,但是周围有村民干活经过,怕影响不好,想了想对她说。 “嗯。”周婉容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她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一边闲聊,莫长风一边钓鱼,一个多小时后,竟然又钓到了五六条鲫鱼,还有一条巴掌大的黄辣丁,足有七八两重,通体金黄色。 “差不多了,足够晚上做份菜了。”虽然才四点过,但是莫长风要为周婉容检查脖子,怕时间晚了不方便,就收竿带着她回家去了。 路上也碰到一些村民,不过大家都热情地招呼着周婉容,因为许多村民家的孩子在县中读过书,都得到过她的帮助,所以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 “哎呀,婉容来了,快进来坐。”两人刚到院门口,王菊花就看到了,立即热情地上来招呼周婉容。 “王孃孃,最近你和莫叔的身体还好吗?”周婉容笑眯眯地问。 “好着呢。长风会按摩,他回来后,天天给我们泡脚,给我们按摩肩膀和脑壳,这些天我们都感觉浑身是劲了。”王菊花笑着说。 “妈,婉容的脖子不舒服,我进屋帮她检查、按摩一下。待会你多摘点菜回来,婉容就在这里吃晚饭吧?尝尝我的手艺。”莫长风笑着说。 “好啊。”周婉容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莫长风让周婉容在堂屋里坐下,他洗手之后过来为她检查脖子,庞大的神识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瞬间让周婉容的脸红了起来。 因为她的感觉中,仿佛自己全身都被莫长风看光了一样,随即她又觉得这是一种错觉,因为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莫长风只是双手在检查她的脖子和肩膀。 “婉容,确实是脖子这里的脊柱有点小问题,可能跟你的工作有关。现在压迫到了这半边的神经,但是普通的治疗和药物可能都难以见效,不过我可以帮你按摩治疗,每个月按摩一次,持续半年就能根治了。” 莫长风检查了十多分钟后才说道,虽然他有办法直接在瞬间治好,但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周婉容已经告诉他,这些年针灸、中药、西药、按摩等都试过,但是都没法根治。 所以,他如果说一次就能够治好,肯定显得太哪啥了,因此莫长风准备循序渐进,帮她按摩六次左右根治,这样也不显得过于突兀。 “真的?半年就能根治?长风,谢谢你啊。你不知道,神经疼痛的时候,检查太痛苦了。而且我们学校就有好几个老师跟我一样,要是你能够治好这种病,以后我介绍他们来找你治疗。”周婉容高兴地说。 “我帮你治就行了,外面的人恐怕不会相信我的,毕竟我不是学医的,也没有相应的资格证书。”莫长风笑着说。 随后,他便直接帮助周婉容按摩起了肩膀和头部,重点是脖子和脊柱,还有左半边的脸腮与肩膀,而在按摩的同时,莫长风利用微弱的灵力帮助她梳理血脉经络,为她调理身体。 而在莫长风按摩的时候,周婉容感觉他按摩的地方一阵阵发热,仿佛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面流动,让她感觉特别舒服。 要知道,她时不时发病,而一旦发病的时候,可能持续几天几夜,不但晚上睡眠不好,而且身体一直不舒服,精神受到严重影响。 但是随着莫长风的按摩,周婉容感觉自己的精神上放松了下来,再也没有那种沉重的压迫感了,虽然脖子后面的脊柱骨与左边肩膀都热乎乎的有些发麻,但是感觉却非常舒服。 莫长风按摩了接近一个小时,才结束了第一次治疗:“婉容你起来活动一下,在院子里走走,感觉一下怎么样?” 周婉容依言来到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竟然没有感觉到以前那种酸疼了,浑身上下都仿佛轻松了许多。 莫长风则开始收拾起了盆里的鱼,他的动作麻利,周婉容看来竟然有一种优美的感觉,等到她从恍惚中惊醒,莫长风已经将十多条鱼都处理完了。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直到莫长风笑着看过来,周婉容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在发花痴,连忙红着脸到旁边去打电话。 经过一个多月聚集灵气,莫家周边的天地灵气浓度,已经是其他地方的十倍以上,所以莫家种植的蔬菜经过灵气滋润,全部都变得更加可口了。 莫长风做菜的时候,还融入了一些微弱的灵气在其中,因此他的手艺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普通的蔬菜炒来都是美味佳肴。 “哇,怎么这么好吃?” “长风,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鱼汤。” “莫叔,孃孃,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你们别笑我啊。” 老毛病的治疗加上心情的愉快,更重要是莫长风的手艺,让周婉容胃口大开,不但吃了不少鱼和蔬菜,还吃了两碗饭,直到吃得有点撑了。 “婉容,你要是喜欢长风做的饭,以后我让他经常做给你吃。”王菊花笑着说。 看到周婉容不顾形象地大吃,莫世福和王菊花老俩口都高兴不已,他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周婉容对儿子的心意,心中都对这个女娃非常满意。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在路上溜溜就好了。”莫长风则笑着说。 事实上不仅仅周婉容吃得多,莫世福与王菊花老俩口也吃得不少,而且最近他们的胃口都非常好,连身体也变胖了一些。 晚饭后,王菊花坚持自己收拾,把莫长风赶出来了,让他陪着周婉容去走走,送她回家去,毕竟快天黑了。 “我觉得今天晚上肯定能够睡个好觉,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走在村里的石板小路上,周婉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很是愉快地说。 “你就是平时工作太累了,要注意劳逸结合。早晚跑跑步,多运动运动,对身体有好处,也能够改善睡眠。”莫长风笑着对她说。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似的,夜幕渐渐暗了下来,周围远远近近有道道炊烟袅袅升起,如同一幅点染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