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说话!否则,把你们隔离起来;就没人敢啰嗦了!」 转眼排队的全部检查完,用手指着吵架的女人喊:「到你了!」 那女人来到石桌边,人家用一个小圆筒,射出一束光,在她脸上闪一下,令:「把她隔离起来!」 「为什么?别人不隔离,为何隔离我?」 「喊什么?你染上了鼠疫,最多活一天,就死了!」 「天呀!怎么会是我?这么多人不染,偏偏染上我呢?」 「谁叫你去不干净的地方乱窜呢?鼠疫捕足的就是这种人!」 「你们弄错没有?我还要再检查一遍。」那女人想耍赖!死个舅子不走;憋得没办法;桌后检查人员又拿着圆筒过来,在她颗头上照一下,令:「带走!」 弟子惊慌失措,正在发愣;听见喊:「到你了,傻站着干什么?」弟子战战兢兢走过去,人家用圆筒远远照一下额头,说:「染上了鼠疫,赶快隔离!」 「师姑姑,救我呀!怎么可能会染上鼠疫呢?」 桌边的人员大声咋唬:「谁叫你跟人家吵架?唾液传染,懂了吗?这下好了,在隔离区吵到死,也没人管了!」 姊姊实在舍不得,低三下四问:「鼠疫能治好吗?」 「科学还没发展到这一步,进隔离区的人,都要通过焚烧消毒处理,没一个能活着出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谁也救不了他!」 隔离区其实是个小山洞,门口有四人把守;戴着防毒头套、防毒衣,身体一点也不露;里面的人喊出临死前的悲哀…… 「没人来了,检查结束!」那些全身穿戴着防毒的人员,个个拿着火把,还有大量的干柴树枝扔进隔离区,严格堵上洞口,里面冒出阵阵青烟;隔离区染上鼠疫的人,一个个鬼哭狼嚎,整整几个时辰才算安静下来;由几个工作人员,将石门打开,朝洞里的尸体上扔柴火,不知烧多久,尸臭味很大;姊姊不得不遗憾的离开;最难受的还是师娘;男友没了,心里很痛苦…… 师姑姑难免要安慰一下:「人死不能复生,你心疼?难道师姑姑不心疼吗?多好的弟子呀?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这是令人多么心疼的事!咱们要化悲痛为力了,一起歼灭敌人!恰好我们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跟我走吧?不知家里会不会有人担心?」 「呜呜呜……师姑姑;我的家人都染上鼠疫死了!刚学成出道,就去驱魔除妖!为家人报仇!」 「原来是个单身女,难怪才这么着急嫁人!师姑姑网开一面,正式承诺:「如果看中队伍中的哪个弟子?跟师姑姑说一声,绝对总成你们的婚事;其它的都别想了,好不好?」 天黑透,空中到处都有鬼叫声,非常瘆人!有种凄惨的声音,一直「啊」到底,才渐渐逝去…… 师娘很有经验,说:「像这种声音,一般是大山崖坠落到无底深渊,才会出现的情况,好道没往这边来,咱们不用管!」 空中乌云一团团,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黑手;又是师娘向大家介绍:「别看他们这样;其实是在谈情说爱,男男女女的鬼魂,用手表示对对方坚定不移的爱情;恰恰乌云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场所;否则,孤魂野鬼连寻伴侣的场所也没有!」 「以前我一直不懂得这些黑手的意思?听你这么点拨,完全明白了。」洪漪丽持有赞扬之意;是因为师娘是个道行很高的人。 「这些黑手不会随便伤人;只要不招惹他们,叫声多恐怖都没事!」 「为什么呀?」纯艳艳紧紧锁着眉头问。 「他们没时间!就好比男女谈恋爱一样,置身于浓情蜜意之中;顾不上伤害别人。」 「那么,在地下 空间里;由我变的三栋楼阁组成的三合院里,也有黑手张牙舞爪在我和师姑姑身边转来转去,并没有伤害我们?」 「不可能!除非你们隐形或缩小,黑手看不见,想下手却找不到,只好作罢!」 说话间,闪飞一阵,就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悲惨象——到处都是哭声,嚎叫声;有的趴在尸体上哭,也有的跪地乞求;还有的悲痛欲绝;良人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些弟子无意间看见飘在空中的姊姊,拼命喊:「师姑姑——您终于回来了?咱们的山头差点落入敌人的手中!」 姊姊、洪漪丽、纯艳艳、师娘很困惑,降落在一个弟子面前,由师姑姑出面,问:「怎么了?」 「弟子们在营帐里睡得正香,猝然来了很多敌人,把所有营帐包围;一下钻进去,大多数弟子成了俘虏,也有少数弟子奋力抵抗,当场劈死在敌人屠刀下,还有一些弟子正欲逃跑,也被敌人追杀了!到处都是弟兄们的遗体!」 「那些哨兵呢?难道没来报吗?」 「死了,被敌人悄悄杀害,才钻进来的。」 「你们的师父呢?」 「师母,姨师母们不敢住营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你们如何夺回山头来的?」 「是大将军,召集其它山头的弟子,一举反攻,趁敌人疲惫不堪之际,才夺回来的!」 师姑姑闻声,在弟子们面前走来走去,问:「山头上还剩下多少弟子?」 「不到两百,其它的全部没了。」 「天呀!我才走这么一天一夜,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 「师姑姑一走,就没人管了!弟子们很自由;想干啥,就干啥!连哨兵也擅离职守,才让敌人钻了空子。」 「那些女俘虏呢?」 「都被敌人抢走了,有一些在路上试图逃跑,也被敌人的乱箭活生生射死!」 「你们的师父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现在还没回来!」 「乱了,全乱了!」姊姊像热锅上的蚂蚁,令:「把你们的大将军找来!」 眼前剩下的弟子,一起飞走。不知到什么地方去…… 洪漪丽、纯艳艳、师娘无语,只能在一边观望。 姊姊弹飞起来,放眼望去,黑乎乎的夜空在仙眼下,显得清清楚楚;山坡上倒下的、横在树边的尸体,全是弟子们的;另一片山坡上发现大量的敌人尸体,一堆堆的堆放在那儿! 洪漪丽、纯艳艳、师娘也来到姊姊身边;由洪漪丽问:「以后,怎么办?」 「先弄清敌人是哪来的?离我们多远;再把良人找回来商量。」 「师姑姑——大将军来了。」远远传来弟子们的喊声。 声音吸引姊姊、洪漪丽、纯艳艳和师娘的眼眸,迎面飞来的正是郝尚魁和几个弟子;停在姊姊面前叫苦:「弟子们的老毛病又犯了;才导致这次的惨败!」 「现在山头上还有多少人?」 「从其它山头分过来的弟子约两千人,营帐全部烧毁,引起森林大火,还在继续向山头延伸,弟子们只能在四面八方把守,内部十分空虚;如果敌人来犯,可能弟子们再也撑不住了。」 「带我去看看弟子们,都在什么地方?」 郝尚魁一人飞在前面;姊姊、洪漪丽、纯艳艳和师娘在后,几个弟子紧紧跟随。从前方飞,到了空中哨所,什么也没有?弟子们不知藏在什么地方?这让郝尚魁特别尴尬,用手握成筒,对着山野喊:「弟子们——快出来呀!师姑姑来看你们了?」 这一声,很管用!弟子们一个个从树下飞上来,哭成 一片:「师姑姑——您总算回来了,惨呀!弟子们一个个都走了,遗体还在山坡上来不及处理!怎么办呀?」 「不怕,师姑姑会处理好的;你们在这儿一定要看好,派几个人到空中巡察,发现情况,要及时向我报告!」 郝尚魁随手招来一个弟子,说:「立即行动,按师姑姑的指示办!」 弟子当着师姑姑的面喊:「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走,其他的弟子在原地不准乱动。」说完,带着四个弟子飞走。 姊姊怎么也得说上两句:「你们的领头走了,要好好看住这地方,发现情况,立即派人向师姑姑报告!」 「是!」其中一个弟子马上就有回应。 郝尚魁带路,顺时针飞,来到南面,情况又不一样,发现弟子们,有的在空中巡察;看见姊姊,喊:「师姑姑来了!弟兄们快来看呀!我们不怕了!敌人再多也能打胜仗了!」 声音喊出去,一会飞上来很多弟子,把师姑姑围在中间,蹦蹦跳跳,说:「我们有了主心骨!什么敌人都不怕!」 姊姊见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也挺高兴,说:「你们做得好!平常多巡察,发现情况,要及时派人来报告!师姑姑会给你们想办法!一定要看住这个地方,别让敌人钻空子!师姑姑还要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临飞时,弟子们都擎着双手,不停地摆动;放声喊:「师姑姑千岁,千千岁!」 姊姊也举着手猛力挥动一阵,随着郝尚魁飞远,来到西面,空中一个弟子没看见;郝尚魁右手握成筒喊半天,也没人出来。怎么回事?带领几个弟子降落山林中,到处看;发现弟子们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一群猎物;拿的拿弓箭,拿的拿刀枪,一动不动…… 郝尚魁正想喊,突听师姑姑的声音传来:「让他们狩猎吧!」 弟子们很敏感,一听师姑姑几个字,猎也不狩了,全部飞上来围着师姑姑,喊:「救星呀!大救星!没有师姑姑,怎么也守不住?」 郝尚魁带领几个弟子最后赶到;师姑姑发表了重要的讲话:「弟子们;狩猎很重要;咱们没吃的就得狩猎!然而,想过没有,敌人猝然闯进来,不但狩的猎得不到吃,很可能弟子们的生命不保!应该留一部份人看守,侦察敌人的动向,其他的人可以在附近狩猎,当发现敌情,来得及应对!咱们人少要打人少的主意;不要跟敌人硬拼,先派人来报告,让师姑姑为大家想对策!」 「师姑姑说得太好了!」郝尚魁趁机吹捧道:「必须听师姑姑的话,服从师姑姑的指挥,按师姑的指示行事;我们才能打胜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