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女追了很长时间,才飞回来说:「没找到!太奇怪了,珍珠听珍珠仙子的话,对主人的召唤无动于衷……」 大龙只说了一句:「让她去吧!我们欠她的实在太多!或许这就是一种慰藉吧!」 然而,姊姊不相信雷公会死,还有几种说法:「其一,雷公铜头铁身,不怕雷电,身上有火,就算炸了一下,也不会有事。其二,雷公本是神,被妖怪把血吸干了,只剩下一张皮,风一吹,就得以康复。其三,雷公经常跟火球打交道,被炸伤属于正常现象;并且了解火球爆炸的规律。」 白美女考虑很长时间,说:「可能致死雷公的关键不在于爆炸,与重重撞在山石上有关。」 姊姊飞过来,在一边嚷嚷:「是死是活?亲自看一眼,不就明白了?」 大龙极为反对:「人家珍珠仙子都说死了,况且埋在山洞里;难道你们还想把尸体扒出来辨认不成?」 白美女听良人这么说,也失去了兴趣;雷公并非那么可怜的人,死了对大家都是好事,从此就没有色狼来骚扰了!」 此话一出口,得到所有女人们的支持!连大龙也比出龙爪称赞:「没有雷色狼,就没有打妻妾们主意的人了。 弟子们的喊声,从山下传来:「师父——快下来看看呀!怪物在这儿——」 「什么样的怪物?」 「就是那个闪着日月光的独脚牛呀!」 「看见被它抓走的弟子没有?」 「没有,可能不是它抓走的吧?一头奇怪的独脚牛,应该是草食动物,不可能会吃人!」 大龙身体一缩,变成人,背上弟子纷纷落下,一同来到叫唤的地方…… 花龙也变成了美女,身穿花色薄纱裙,轻轻飘下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寻觅半天也没有?挽尊大发雷霆:「你们可以欺骗师父吗?当心以欺君之罪论处!」 「师父是真的,这独脚牛会隐形!」 挽尊岂能不知;雷公眼都寻遍了,还是没有? 姊姊刚飞到,就叫出声来:「快看呀?那是什么?」 众位把目光移过去:那是一个山洞,旁边有密密麻麻的树林,洞旁全是山石;洞口边站着一个头发很长的人,脸嘴特丑;身穿肮脏的毛皮短衣,裤腿到膝,破破烂烂,只有一条腿;身体靠在洞壁上, 有人叫出声来:「这不是独脚牛?是个地地道道的独脚人!那条腿可能断了吧?」 洞口旁传来极为陌生的声音:「不是断了,本身只有一条腿。」 白美女很奇怪,问:「为什么呀?」 「就像你老娘生下你来一样,天生就是两条腿,我才有一条。」 姊姊悄悄对白美女的耳朵说:「此人没有教养,嘴很臭,别跟他说话!」 小仙童荷灵仙刚降落,就大声吵吵:「离他远点,别忘了;慧慧公主竹卷上的山海经人物就有他的图案:叫神,是石头和树木孕育出来产物,会吃人!」 「‘哈哈哈,知道晚了!你们全部被我控制了。」 「就一只腿的人,也能控制我们这么多人吗?是不是神经病呀?」 独脚神没说话,对着花龙猛力一吸,刚到嘴边;龙头出来了,比他的脑瓜大好几倍,狠狠撞在脸上,旋即肿起来,将眼睛鼻子嘴,埋在泡肿的脸里;痛得「嗷嗷」叫,闪一下,就不见了。 「鬼,鬼呀!」弟子们惊慌失措奔逃。 挽尊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人就是人,怎么会变成山海经上的怪物?」 姊姊还有印象,当众问:「你忘了?慧慧公主那山海经竹卷里,虽然见过一些怪物,但还有很多 没见过。」 挽尊竭力思索脑瓜里的记忆;但有很多事好像蒙上了一层灰,文文莫莫,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鬼鬼!快看,他在那!」弟子们惊叫声又传来。 花龙女到处找,一眼也没看见,问:「在哪呢?」 挽尊用雷公眼看见了,有些紧张,远远喊:「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独脚人陡然定住,在空中摇摇晃晃——天灰暗:「这是白天呀!鬼应该不敢出来,听说鬼遇光会化成水;那么,这个鬼为何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活动呢?况且没有变成水的迹象。」 小仙童荷灵仙把身体中的红光压在食指上,瞄准固定在空中的鬼,一使劲,射出去…… 「嗞」一声,眼看就要射中…… 鬼愈来愈淡,亲眼看见红光从他的身上穿过;闪一闪现身,依旧还在那儿晃来晃去…… 当小仙童荷灵仙再次挥手时,溘然就不见了,好一会,发现在前面的山边闪一闪,又定在那儿了。 「追呀!连这个破玩意都抓不住,如何抓住独脚牛呢?」挽尊嘴里喊着,自己却跑到前面……刚到,鬼又不见了,用雷公眼到处搜寻,也没发现:「我们是不是被鬼迷惑了?」 「我们别搭理他好不好?」小仙童荷灵仙说:「现在没事了,咱们找地方温馨一下吧?要为自己打算呀!」 挽尊接受这个建议,并到处看,数一下人头:「有小仙童荷灵仙、姊姊、白美女和花龙女,说:「都别闲着,一起找地方!」 猝然喊声出来了:「良人终于想通了;害妻妾们苦苦等待!不过,现在也不晚,这里不熟悉,不知哪有大一点的山洞?」 白美女也慌了,到处看,还用手指一指:「那儿可能是个山洞,我们先过去看看?」 「嘎,呜呜」的声音传过来。 众位都很奇怪:「这是什么声音?像什么怪鸟?」 弟子们远远喊:「鬼在洞边叫呀?」 挽尊用雷公眼仔细看;刚才那个洞口没发现;倒有很多弟子指着另一个洞口叫唤:「师父,那不是吗?」 大家都看见了,这个破玩意不弄死,就像苍蝇似的,赶走又来,真烦人! 「弟子们,用箭射呀!」 大多数弟子身上都背着箭,拿着弯弓,搭上一支,瞄了又瞄,不知谁喊一声:「射——」 「嗖嗖嗖」无数的箭对准那地方飞过去。 鬼晃一晃,就不见了;飞箭过去,全然射空;大多数射进洞里去了。 弟子们慌慌张张飞过去,在洞里捡箭,陡然听见里面有喊声:「救命呀!救命!」 大多数弟子吓跑,死劲喊:「鬼!鬼呀!」 也有少数的,紧紧锁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鬼的声音不像这样,分明是人!」总觉得有点好奇,正欲往里走;传来师父的声音:「你们发现什么了?」 「师父,是呼救声,像人呀!」 挽尊知道喊别人不如喊自己;弹飞进洞,身后紧紧跟着小仙童荷灵仙、姊姊、白美女、花龙女,刚降落,又听见叫几声。 「谁?你是谁?」 「我是雷公呀!王子,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你不是死了吗?埋在山洞里,怎么回事?」 「我没死呀!只是晕过去了,洞里全是山石,怎能埋人?不知是谁把我扔进洞里来的!」 白美女一听,机会来了,对着姊姊的耳朵悄悄说:「趁珍珠仙子不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姊姊很赞,把话传给小仙童荷灵仙;她又过给花龙女,直至传到挽尊的耳里,显得那么踯躅… … 「打!打呀!」姊姊充当打手,领头钻进去,一眼看见一个像乞丐的人,听声音就知是谁?跳起来,狠狠一脚踹在乞丐的脸上,当场把他踹翻在地,鼻子口来血;还能动…… 小仙童荷灵仙、白美女、花龙女把乞丐围在中间,脚像雨点一样下来——他在山石上滚来滚去,直至不会滚,才停下来…… 姊姊怒气冲天大骂:「杀千刀的,老娘的气憋很久了,一直闷在心里!这下好了,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挽尊过来,既没打,亦没骂,用手轻轻放在乞丐的脖子动脉上,说:「雷色狼死了!」 「死了好!真是大快人心呀!反正是他自己炸死的;与别人无关!」 挽尊走来走去;有些不安,说:「总算去了一块心病;从此没人打我妻妾们的主意了!」 外面传来很多弟子们的喊声:「珍珠从高空飞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仙人!」 姊姊有点慌了,看看地下的尸体,食指一甩,蓝光射出来,钻进乞丐的身体里,闪一闪,变成一只死老鼠。 花龙女伸出大拇指比一比说:「真棒!」 外面有声音传来:「别挡在洞口,要进就进,想出就出!」 闻声不怎么熟悉;没人迎接;闪一闪,珍珠停在洞中,里面的仙子轻轻飘出来,盯着死老鼠仔细看一会,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胡须老头右手拿着拂尘,身穿白色长衫,广袖比他的身体大一倍,站在死鼠边,见这么多人都在洞里问:「出什么事了?」 花龙女主动站出来说话:「洞里有只死鼠,非常臭!听人喊,大家都进来看…… 白胡须老头一句话没说,用手中的拂尘往死鼠的身上轻轻过一下,闪一闪,变成雷公;模样比乞丐还狼狈,仔细看一眼说:「他受了重伤,可能会危及生命。」 姊姊十分惊诧:这白胡须老头真厉害呀!居然知道他是人;悄悄咬小仙童荷灵仙的耳朵:「难道雷色狼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