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实在看不下去,问:「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良人都说了,你不适合他;难道听不懂吗?」 「这是我的私事!想嫁给谁,我说了算!」 「还要人家能接受,你死了这条心吧!」纯艳艳的脸嘴也不好看。 「良人是我梦寐以求的髦士,我不会放弃;你们都别劝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脸皮厚的女人,采取死缠烂打的方法!大龙有这么多妻妾,怎么会想到掉死在这根绳上呢?」 「哎——都别吵吵了!石女还没找到!时间非常紧,只要一分钟找不到,我的心就慌得要命!」 「这女人在岩石上困了千年,身上应该没有女人味才对;早被岩石吸干了;你看她的身体轻得就像一张纸。」 这事秦妹知道:「人的营养要靠捕捉食物来补充;仙人不食人间烟火,身体就失去了吸收营养的细胞;当这种功能求得平衡时,就不需要再进饮食;身体自然而然变轻了;这和鬼魂有明显的区别;大家都知道;魂是附在人身上的本体,当生命不在运行时,这种本体就会自动离开,升上天空,不下地狱;因为地狱是囚笼,魂不会这么傻!而阴间大王,要把这些魂抓进地狱,势必派遣许多小鬼捉拿打入地狱!不让魂在空中祸害人间;然而,现在地府魂满为患,没有容身之地,放去捕捉,才导致空中到处都是鬼魂。」 「好像你去过地府似的?」纯艳艳问。 秦妹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和昆仑山精灵是在昆仑山的大树下被雷击后,烧焦了;才进的鬼门关,从里面转一圈出来;你说知不知道?」 「既然变成了精灵,就不要强求;良人的身体也许能从你的手上穿过;但不能保证娶过来的安全;万一履行夫妻义务,把你的身体化成水,不就完了吗?」 「我愿意为良人牺牲一切!」 「你太固执了!怎么劝,还是这个德性!」 「好了!到此为止吧!找人要紧!」挽尊继续钻土,分不清东南西北。得问问:「我们应该怎么走才对?」 昆仑山精灵不见了;师娘是学道法的,熟悉八卦方位;用桃不见当指针,悬在土中,受磁场吸力的影响,转几圈后,停在左边不动:根据指针朝南的原理,面向左边,东南西北就分出来了。 挽尊还是不明白,盯着问:「你怎么排出来的?」 「左手边为南,前方为西,右手边是北,身体背后为东,这不就出来了?」 连纯艳艳也觉得很别扭,好像不怎么对似的。秦妹却说:「方位没错,关键要看石女在什么地方?」 「你来测一下,昆仑山精灵不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又不会掐指算;不过,我可以通过信息获得相关的资料!」 大家都盯着秦妹看;这个小女人正在卖弄自己,讨得良人的欢欣,试图把她纳为妾——好像这不是大龙的性格——见女人都要,为何这次不纳妾? 秦妹又把左手打开,用右手轻轻一过,变得透明透亮,面向四周转一圈,发现昆仑山精灵,在上面的方位,对着手喊:「哎——我是秦妹——看见没有?」 声音传过去了,没有回应;好像正在到处找;挽尊实在等不及了,紧紧握住秦妹的左手,把嘴缩小钻过去喊:「你的耳朵聋了是不是?多大的声音都听不见吗?」 大家都看见了,声音无效,挽尊一着急,身体缩小钻过去,在昆仑山精灵面前现身,款款变大,吼:「怎么喊都听不见,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土里!你们在什么地方,回头找给我看?」 挽尊回首,什么也没有;自己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对着身后乱喊:「都过来吧!」 一会闪出纯艳艳,一会又闪出师娘,等很长时间也不见秦妹,不得不问:「还有一个人呢?」 「她的左手透明透亮,没办法从手里钻过来;可能还在原来的地方吧?」 挽尊也没看见秦妹,对着身后瞎喊:「为什么不过来?不想嫁人了,是不是?」 「我过不去,只能看见你们,怎么办呀?」声音过来了,谁也没听见。 昆仑山精灵掐指一算,就明白了,说:「我知道她在哪?」自己往下钻;挽尊、纯艳艳、师娘紧紧跟着;一会就到了;果然还在;用透明透亮的手照来照去,脸上掠过一阵惊诧,说:「快看呀?」 挽尊紧紧握住秦妹的手,对着自己的眼睛,发现石女在昆仑山精灵的背后,问:「为何私藏主人新纳的妾?」 「没有呀?」 「那她怎么会在你背后呢?」 「是这样的;昆仑山精灵把情况介绍一遍,没人相信;挽尊对着手喊:「石女——我们都看见你了,还藏什么呢?快出来吧!」 石女现身,所有的人用仙眼才看见;难免要问:「你隐形,我们为何用仙眼看不见呢?」 「这是千年修来的高层隐形,没有任何仙眼能看见!隐形后,身体附在物体上,就不见了……」 挽尊很困惑,不得不问:「你不是被部落兵绑架了吗?我们还听见了女人被摧残的声音;难道不是你吗?」 「那些部落兵能绑架我?真是笑死人了!我的身体比纸还轻,他们如何摧残?不让他们靠近,连人都看不见,懂了吗?」 纯艳艳有话说:「我亲眼看见你被部落兵绑架了!难道还有假吗?」 「我可以作证!」师娘大声嚷嚷,生怕人家不知道。 「是被绑架了,那是我想跟着他们去看看他们的老窝在什么地方。找到了,不就回来了?」 此言挽尊很感兴趣,问:「在哪?」 「离皇宫三十多里,这些部落兵有营地,属于驻守皇宫边的一支队伍,作用于保护皇宫,其它方位也一样,也就是说皇宫周围的东南西北都有这样部落兵;平时无事,到处找女人;所以金人才被他们发现!」 「要不提金像,我差点忘了;赶快过去,姊姊还守着呐!」 带路的还是昆仑山精灵,自从师娘拿走桃木剑后,就不在踩在上面,反正会钻土,一会就到了;大家目瞪口呆;金人不见了,连姊姊也一样。挽尊气得蹦蹦跳跳,大发雷霆:「你看看;不是这个弄丢,就是那个不见;怎么办呀?」 「良人,不急!」秦妹说:「姊姊不是一般的人;肯定不会丢;金人只有部落兵知道在这里……」 「你你你,怎么可以喊挽尊良人呢?」师娘指着秦妹的鼻尖,真想狠狠扇她两耳光;大龙却说:「不就喊喊吗?反正又不是,连我都不介意,不知你哆嗦什么?」 「好了!既然说得这么有理,就由你来找姊姊吧!」纯艳艳扛着破天棍,一晃一晃的…… 挽尊也同意这个说法;本来秦妹就想在他面前卖弄,把左手抬起来,对着前面,摇晃几下,变成透明透亮,向四周转一圈,就看见了,几十个部落兵正在搬运金人,却不见姊姊;师娘难免要问:「在哪?」 秦妹答不上来;石女却看得清清楚楚说:「在……」 「哎!你的眼睛比仙眼还亮吗?」师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在岩石里又修炼了一千年,也就是说,没陷入困境的时候就是仙眼;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你的仙法,比纯艳艳的破天棍还厉害吗?」 「应该各有所长吧?」 「好了!不 知啰嗦什么?赶快过去截住这帮强盗!」 「人家骂我们是盗贼;良人又骂人家是强盗;究竟谁对?」 「当然良人对!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他们偷走了,不叫强盗,叫什么?」 「可是,那是废弃的东西!人家看见,还能说是强盗吗?」 「好了;别钻牛角尖!这是骂人的话,都听不懂吗?」挽尊慌慌张张缩小从透明透亮的手钻过去,到部落兵们面前现身变大,露出龙头,猝不及防喷出十五米大火;一个个部落兵在面前嚎叫,火的温度很高,身边的金人烤化一部分;姊姊在里面呆不住了,钻出来问:「全烧死了吗?」 挽尊不回答,猛力一吸,全部吃掉,一个也没留下来,还问:「有没有钻土的?」 那边的人说话过来,一点也没听见;而姊姊在金人的身体里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说:「一个都没有,这次吃得十分完美;不吃掉这些部落兵;我们就无法进入皇宫。」 「呼」一声,昆仑山精灵飞来;身后紧紧跟师娘、纯艳艳;没看见石女,正想喊;闪一闪,在挽尊身边现身,回头看,还差一个,问:「怎么没过来呢?」 「良人——我过不来,怎么办?」 这么多人既摸不着,又听不见;唯独石女能看清,还说:「我扔一根头发过去,你能不能过来?」 「扔过来看看?」 石女从头上拽一根头发,一扔,越飘越长,一会就不见了;只听见石女问:「抓住没有?」 「抓住了!」 「你把身体变到最轻,在土中,弄不好会断。」 挽尊用雷公眼看,依然没看见;石女一弹,轻轻拉一下,头法丝缩回,秦妹出现在身边;大家眼睛都看红了,好像最厉害的是她…… 姊姊盯着地下的金人说:「我们只要宏儿,那个双头妖魔,就留给部落兵了!」 石女在金人上轻轻点一下,整个身体变红,光越来越强,还有点刺眼,维持一分钟,身上的金开始融化,像水似的流淌在土中,堆成一个人的形状;待红光褪尽,金人的眼睛睁开了,身体慢慢动一动,居然站起来,抖一抖,金水不停的往下落,堆在脚下,不得不迈几步,印着很明显的金脚印,等脚印不再有金,就成了活灵活现的人…… 姊姊眼睛异常明亮,面对这个长得像挽尊的人喊:「宏儿;妈妈在这里!」 他的嘴动一动,没说出话来,用手指伸进嘴里死劲抠一抠,咯出一坨金子来,咳嗽一阵,脸红脖子粗,猛咳一下,喘一喘粗气,说:「你不是我妈?盯着地下的金妖魔,问:「我妈怎么了?」 石女显得很主动,站在他面前劝导:「那不是你妈;看不出来吗?她有雌雄双头,是个地地道道妖魔!」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说话?她是不是我妈;我不知道吗?」 石女轻轻飘起来,对着挽尊耳朵言:「他的大脑……」 「你既然能看见,就应该有处理方法!」 「我虽然没有处理方法;但这里有师娘和昆仑山精灵,他俩都是懂道法的人!」 「不是魔法吗?怎么会是道法?」 「其实魔法、道法、仙法本属于一种性质,深度来说;仙法高于道法,道法比魔法更深一层。」 「那么,我们都是会仙法的人,为何不知怎么弄呢?」 「这是因为你找不到路径;所以无从下手。」 「谁能找到路径?」挽尊露出渴望的目光;紧紧盯着…… 石女的手既不指昆仑山精灵,也不指师娘,却指着秦妹说:「她知道路径。」 挽尊不得不把目光移到秦妹的脸上问:「这是真的吗? 」 秦妹果然点点头说:「这是有条件的!」 「你你你,怎么还要跟我讲条件?」 「不答应就算!」 姊姊忍不住问:「什么条件?」 「让大龙纳我为妾!」 「为何一定要嫁给大龙?」 「我家祖祖辈辈都崇拜龙;可是,从来没见过真龙;现在身边就有;不嫁给她誓不罢休!」 姊姊的目光落到挽尊脸上说:「你自己拿主意吧!既然只有她知道路径,别人又办不了,怎么办呢?」 秦妹露出渴望的目光,盯着挽尊;虽然他没说话,还是点了点头。秦妹又不傻,面向大家,特意对着昆仑山精灵说:「大龙点头了,你们可以为我作证!说明同意纳我为妾。从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妹妹了。」 纯艳艳不得不说一句:「你现在什么也没做,等成功再说吧!」 其它的话没说,秦妹当众身体一缩,钻进宏儿的脑瓜里;他异常难受,蹦来蹦去,喊:「我的脑袋里有鬼呀!」 「宏儿,不怕,妈妈盯着的,不会有事!」 挽尊也说:「父亲正在拯救你的灵魂。」 亲;点开就是缘份,以最精彩的内容展现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