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尊第一次看见这种怪物,又不像山海经画卷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吃人?」 并不像要攻击人的样子;趴在地下休息;一只接一只上来紧紧挨着;一会上来一大堆;到处密密麻麻的都是,将所有乱礁石滩铺满——有大的,小的,分不出公母来。 挽尊一退再退,干脆飞起来,飘在空中。这里气候十分寒冷;幸亏挽尊体内有火,才不致于冻死。 放眼望去,水面有很多地方结成厚厚的冰,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如果有人问一问,该有多好呀? 挽尊只穿一件白色长衫,还是姊姊用白云为他量身变的。 这个老女人,真让人恨不起来!在这么多的女人中,她最关心自己;从来没把她当回事!现在来到这个鬼地方,首先想到的还是她。 「嗷嗷!」叫一阵…… 随声音看去,是几头鬃熊;身体很大,黑色,四脚粗壮,跑起来,屁股摇摇摆摆。 「它们来干什么?」 一头最大的足有千斤重;中等的也有七八百斤,还有小的;好像一家三口,漫不经心的嗅来嗅去。偶尔看一眼;乱礁上的獠牙怪物;好像没有畏惧的感觉,猛冲过去,选那些老弱的,爬到背上,没咬几下就死了。用嘴咬着皮硬拖到一边,开始慢慢啃食;另外两头也过来分享;没有哼哼声。 空中,一群群叫不上名的鸟飞来飞去;它们好像不怕冷,还能从高空钻进冰冷的水中好一会出来,嘴里衔着一条白肚子鱼,正在拼命的挣扎,却掉不下去,一会就飞走了…… 不远处,过来一头浑身白的大熊;身体比黑熊大一倍,见它们正在啃食猎物,并没有抢夺之意。眼睛紧紧盯着密密麻麻的怪物,选择幼弱的,冲上去,几口要了命,没看见怎么挣扎;拖到一边,啃食起来…… 最令人懊恼的是:「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何会这么冷?这些凝难道不会化吗?」 远远望去;空中有一种奇怪的鸟;翅膀黑黑的、尾巴黄红色,像燕子一样分叉;一会钻进冰冷的水中,出来时嘴里衔着长长的白鱼。这是什么鸟?挽尊很想看清;向前飞一会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群像它一样的鸟,停在礁石上,嘴里含着鱼,身体长长的。此鸟从未见过——红嘴、从脖子到脊背,包括翅膀的大半部分都是黑的,脖子下面,从肚子到尾部为白色…… 挽尊愈看愈喜欢,对着喊:「哎——你们叫什么名字?」 声音出去了,没有回应;有些无动于衷;有些东张西望,还有些惊慌失措。 「这些鸟能抓回去多好呀?」 陡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良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挽尊抬头看,是神剑回来了,声音是神剑仙子的;还没正式宣布纳为妾,怎么就开始喊良人了?看来女人不能守寡!比男人还着急。神剑转眼来到面前,还跟以前一样…… 挽尊最关心的是刚才的喊声,问:「你也喊我良人吗?」 「你是我心中的良人,在你的耳朵里朝夕相伴二十多年,很想嫁给你;苦于无法从里面出来。」 「难得你有这份真情!找到她们没有?」 「我和神剑隐形进了紫微宫;到处都是看护大神;却找不到打听的人,只好回来了。」 「你不是样样都知道吗?怎么还要问路呢?」 「此言说的是凡尘;而紫微宫在天上,谁能知道;我又不是里面的仙师?」 「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这么冷?还有动物能活下来?」 「这是北极呀!是地球上最冷的地方;温度很低,几乎不下雪,水全部凝成冰,降雨量很小,反而空气干燥;鸟类捕食要在冰块融化的地 方进行,生存极为艰难;不过,它们祖祖辈辈就这样传下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如果,抓一只鸟回去,能养活吗?」 「不能!」 「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上天找妻妾们呢?还是回大山?」 「本想带你去紫微宫;只是剑身和空气摩擦会变红,无法趴在上面,还是回大山吧!」 「记得我赤脚踩在神剑上,能飞进月宫,现在为什么就不行呢?」 「那是有神相助;现在我帮不了你;神力也没这么大;想上月宫,难上加难;除非有天蓝色的长裙穿在身上。」 挽尊等不及了,将雷公眼变大一倍,挤出圆形波纹,像天空飞去,很长时间才回复,还没飞到…… 「良人,先踩在神剑上吧!紫微宫太高,还以为像初次进宫那么容易;那是天帝带着家眷下到最低层云游,才有这种机会。」 挽尊等消息,迟迟传不下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实在等不及了,才站在神剑上。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的赤脚丫吸住,陡然上飞;挽尊没准备,一个仰翻天;双手狠狠拄在神剑上,身体变成半圆形,一弹起来,才站稳;剑停了;身体毫不犹豫往前扑,双手被迫拄在剑柄上,待站起来,已到大山……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找到天师没有?」 「姨师母们正在找,太麻烦了;为师的就先下来了。」 「师姑姑真了不起!又打了好几次胜仗,咱们的山头延伸到百里外了,并获得很多战利品;杀死部落兵十几万人,其中除粮草外,还有土布匹;全是用树纤制造的。最亮眼的还是那些女人;弟子们馋得要命,跟师姑姑要多少次了!要留给那些立战功的将士!」 「有多少女人?」挽尊眼睛很亮,真有急不可耐的感觉。 「共五百多名;占营帐十几个;弟子们天天围着转,真想冲进去了!可是,师姑姑有令;谁敢进入,抓住当场把头颅砍下来,高高挂在树上,以儆效尤!」 「带师父去看看?」挽尊从神剑上飞下来,只见神剑一缩,飞进他的右耳消失。 干这种事;弟子们比完成重要任务还忙得快,一闪即到,两边一排排的营帐,仿佛散发出女人的气息…… 挽尊不知不觉伸长鼻子嗅来嗅去;紧紧跟在身后的弟子向师父学习,也伸长鼻子…… 「大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挽尊像做梦似的回过神来,一看是姊姊;磕磕巴巴问:「这,这里有女人吗?」 「作为师父,更应该以身作则;听弟子说,你飞过来了;我特别在这里等待。」 「姊姊,你就开开恩吧?我没别的要求,只想看一眼。」 「你们都听见了;师父只看一眼;作证吧!」 「师姑姑;求求你!我们也只看一眼!」 「不行!师父是你们的;有看一眼的待遇,而你们没有,好好守在门边,不许任何人进来!」 「还要守门呀?不是有守门人吗?我们也想看?」 师姑姑装没听见,带着挽尊在他耳边悄悄说:「只看一眼,不许纳妾;霸为己有;这些女人,都是为那些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们准备的,并不属于私人财产。」 「怎么回事?」 「也就是……」姊姊悄悄说了一大堆;挽尊低头弯腰越听越烦,嘴里哼哼:「太可惜了!本王子应该有享受女俘的待遇。」 「你傻呀!身边的女人都是仙女;忙都忙不过来,还有时间跟凡人斯混?万一沾上臭气,染在仙女身上,不得臭上几个月,无法清理!」 挽尊无语,走进第一个营帐,一股臭烘烘气息传来 ,直打脑袋;感觉晕乎乎,差点吐出来。用手紧紧蒙住嘴,半天才憋住,问:「怎么会这么臭?」 「一个营帐能装五六十人,只有十个马桶;她们却争先恐后的抢,地上时常会留下脏物,这些女人又不能出去洗澡;本来身体就臭;把营帐全部染臭了!」 「哇,哇!」挽尊不由自主的干吐几声,又用手紧紧蒙着。 「哎——你过来一下!」姊姊用手指着眼前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女人。 她明白了,故意把一块脏得跟土一样颜色的蒙脸布打开,露出笑颜,走到挽尊的面前盯着看,还主动喊:「髦士;看中我了,立即跟你走!」 「哇,哇!」挽尊直想吐,用眼睛瞟一眼,发现她长得实在太丑了:脏乱的头发,能散发出一股臭味;脸黑得像乞丐,蒙着那块又脏又臭的布,身高一米五五,手粗腿短,穿着怪模怪样的长裙,失去了原来的本色;特别是光着的大脚丫;走路的腿,还有点罗圈;看一眼直倒胃口…… 临走前,姊姊悄悄对着挽尊说:「共有十几个营帐,还想不想去看一眼?」 挽尊不回答,用双手紧紧捂着嘴,刚出第一个营帐,立即蹲在地下,「哇、哇、哇」的呕吐;吐半天,吐出许多口水,说:「不用了!」 「好的!」姊姊挺高兴,把挽尊拽起来,悄悄说:「这些女人身上有病毒;你要染上,浑身都是大水泡,连眼睛里面都有,还想不想纳她们为妾?」 「我哪会纳这些女人为妾!让那些立了战功的将士们享受吧!这是一项工程——被俘的女人都是奴隶,权力就掌握在你的手里;让她们干啥,必须干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不觉来到路门边;一大堆弟子盯着师父问:「怎么样?」 挽尊紧紧捂着嘴,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了几个字:「臭!实在太臭!」 弟子们人数是以前的十几倍,都想看看这些战利品;听师父这么一说;有些很失望;也有些半信半疑,还有些不甘心,总想…… 师姑姑笑着说:「弟子们;师父看见了,情况就这些!女俘虏营帐,不得擅自而入;否则,毫不留情,把脑瓜砍下来,挂在路门口的大树上,以儆效尤!不怕死的就进!」 声音出去了,有很多弟子畏畏缩缩;也有些第子「哼哼唧唧」不敢言语。 「姊姊——快过来看呀?」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