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狠!
这可是南宫大厦的顶层! 左燮若再用一把力,安然的小命就完了。 左燮眸中怒火滔天,紧盯上半身已经垂在窗外的女人。 她苍白的小脸满满不屑,没有一丝怯懦。 “左燮,再用力一下,我的苦难人生就结束了。”安然俯瞰着下面如豆的人影,笑起来。 笑声中满是洒脱和欢快。 没有了南宫晚,她就这么想死! 他双臂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往上是她因为呼吸不稳而起伏不定的胸口,几近完美的玲珑曲线映入他的眼帘。 她扔掉的何止是枚鸽子蛋,简直就是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牵挂多年的人儿就在自己身下,炙热的**很快代替了心中的不甘。 喉头一紧,他紧紧贴住她的身子,唇灵巧地找到她衬衣缝隙下的温软。 南宫晚的碰触让安然倍加欢喜,左燮的靠近让她一阵恶寒。 她的手主动抓住他的手腕,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跌进左燮怀中。 这么主动! 左燮呼吸急促,更加兴奋。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颊,停驻在她的唇瓣。 安然没有推拒,反而更加主动,侧了下身子,把左燮推至她原来的位置。 她没有防抗对左燮而言就是莫大的鼓舞。 她整个身子几乎完全挂在他身上,两个人紧紧抵在窗前墙壁上。 他更加动情,双手开始解她的衣物。 多年的爱而不得在这一刻终于看到了曙光,叫他怎能不兴奋? “抱住我。”安然如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失了理智般对怀中女子用力一抱。 瞬间,安然整个人对左燮狠狠砸过去―― 猛烈的冲力一下子把左燮的上半身推出窗外! 安然整个人狠狠压在他身上! 两个人悬在半空! “好狠!”左燮如火的热情顿时灭了。 现在他只有一只手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一半身子和安然整个身体的重量。 “一起死!”安然用尽自己仅存的力气往下压他上半身。 她要跟他同归于尽! 她用力往下坠,他就拼命往回撤。 几个来回,安然的力气消耗殆尽。左燮硬是把身子从窗外扳了过来。 他狠狠咬住下唇,一抹血迹从他嘴角溢出。 “安然,你也就仗着我对你的爱肆无忌惮!” “有本事就把我从这里扔下去!但凡留我一口气在,我都要和你不死不休!”她双眼通红,带着必死的决然。 他心底划过一阵绵长的痛,为自己坚执的爱。 安然的目光与他在空中交火。 蚀骨的恨席卷着现实的无奈。 从她的眸色里,他看到哪怕自己再努力一百年也是枉然。 她对自己的恨必然要穷其一生。 刚才的他好贪恋她那片刻的温软柔情,那是他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的高度。 他笑起来,声音格外寂寥空虚,“还是那句话,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拿。” “总会等到那一天。”安然语气坚决。 他落寞离开。 开车出了南宫集团,他心中狂躁万分。 点燃一支雪茄,又摁灭。 他烦躁地松了下自己的领带,对司机吼了句,“去‘夜色’。” 司机掉头直奔“夜色”。 “夜色”是T市最大的销金库,有钱人的欢乐窝。 他轻车熟路直奔“夜色”妈咪夏姐房间。 “好长时间没见左爷了,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里的妹妹了?”一身黑色抹胸装的夏姐不光有张抹了蜜的小嘴儿,还是人间难寻的尤物。 “有没有雏儿?”他扔出一沓厚厚的现金。 “还是左爷出手大方,难怪我们夜色的妹妹都爱坐你的钟。”夏姐笑容满面捡起地上散落的百元大钞。 “什么样的都有,无论是青春靓丽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或者是风骚够味的一应俱全。” 他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有没有长得和她相像的?” 夏姐伸长脖子,恍然大悟,“这不是几年前T市红极一时的安主播吗?真别说,昨天刚来了个叫小美的,小模样还真有几分像。” “就她。”左燮收回手机。 “左爷,您先去老房间候着。小美两分钟就到。”夏姐爽快地招呼。 左燮径直奔了二楼。 他满脑子都是安然决绝的表情。 她的美好她的绝情相互交错出现,扰得他脑门疼。 门声响动,一个高挑长发的女孩子胆怯地走进。 左燮一把托起她的脸,眉清目秀,肤色如玉,双眸清澈,嘴角右侧有一个小酒窝,真不错,已经有五分像了。 “先生,我叫小美。”女孩子讪讪地打招呼。 左燮双眸紧紧盯住身侧年轻鲜美的猎物,掏出一沓钱塞到她低低的胸口上,“把我伺候好了,加倍。” 小美小声说了句谢谢。 左燮脱了外套,扔掉领带,“记住,这个时候你不是小美,你叫小然。” 小美懵懂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个无辜的孩童。 从左燮的角度看,她越发像安然。 衣帛落下,一场没有感情的交易火爆上演。 左燮走出“夜色”二楼,直奔一楼的酒吧。 一个人自斟自酌,几瓶红酒下肚就有了醉意。 **的满足也填补不了心中的空虚。 他越想把她从脑海中挥去,她越是不走。 他掏出手机拨出那个熟悉入骨的号码。 对方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回声:无法接通。 他一直在她黑名单里,又怎么会打得进去。 记得她刚从美国回来那些天,她还不曾拒绝他的电话,当时的自己已经感觉跌进了幸福。 他的幸福是她恩赐的,她不给,他就只能在地狱里煎熬。 “借你手机用一下。”左燮向调酒师伸手。 年轻的调酒师双手恭敬地把手机奉上。 他快速拨她的号码。 “喂,你好。”是她淡淡悦耳的嗓音。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张了几次又合上。 “喂?再不说话我挂了。”那头又传来令他心跳加快的声音。 “安然,是我。”他痛苦闭上双目随即又放肆笑起来,“给你说个事儿,听好了,我在‘夜色’找了个女人,和你很像呢!和她做,让我有种是你的错觉,哈哈哈――” 那边已经挂断。 他笑容立马消失,一招手,“再来一瓶。” 对安然来说漫长的冬日就这样安静地过去,马上就到除夕了。 延之已经离开她两个月,她习惯了一个人上下班,有条不紊地做着执行人的工作。 自从那次不快之后,左燮一次没去过南宫集团,也没骚扰过她,她的日子简单如水。 想念延之狠了,就去南宫家墓地看看,对着延之的墓喃喃自语说上半天。 苏韵松还是不肯原谅她,她也无能为力,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吧,没有了延之,她就是个活死人。 南宫惠珊和杜宇带着女儿回了法国,看样子几年间是不会再回来的。 明天就是除夕,落了一天的雪。 公司已经放假,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她直奔曾与南宫晚赏雪的那条山路。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她停好车子,再度走到那个曾与南宫晚并立的位置,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出神。 延之曾说这个冬天一起过,以后的冬天都要来这里赏雪,可他还是食言了。 远山寂寂无声,飞雪如绦,天地一片苍茫。 她的延之就静静眠在不远处的宗山,他一定能感受的自己的温度。 大片的雪花落在她身上,她仰望苍穹。 黑色大衣很快就落了层薄雪。 她闭上眼,伸出手去感受雪花落在肌肤的冰凉,因为那次与延之在这里,她也这样做过,此刻她只想拼命找到记忆角落里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不远处的山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一个壮硕邪魅的男人正举着望远镜看立在漫天风雪中的她。 她独立雪中,单薄瘦削的身影让他心疼。 已经有一个月没与她照过面,这些天,他就这样在她不注意的角落看她两眼。 她是如此恨他。 良久,她才从雪中回到车上,驱车而去。 他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 他碰触过的所有女人都不是她,有的只是几分相似的容貌,她骨子里的睿智和沉稳是谁都学不来的。 她是他的独一无二。 安然回到穆家老宅,晚饭已经摆上桌。 “妈咪,快过新年了,爸比快回来了吗?”小莫问。 安然愣住。 “小莫快去洗手。”汪丹若忙支开孩子。 “姥姥,我马上就去。”小莫很是兴奋,“我第一次过中国的新年,想给爸比妈咪一起过。” “爸比会回来的。”安然对着儿子一笑,“今年不来,明年就来。” “真的?妈咪不许骗人!”小莫伸出小指。 安然的小指与他勾在一起,“骗人是小狗。” 小莫高兴地奔了卫生间。 “公司放假了,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陪陪孩子。”汪丹若摆着碗筷。 “好的,妈。”安然瞅了眼屋外,没有念西和易晨的影子。 “他们两个不回来吃饭了?” “他俩都有聚会,一帮年轻人要庆祝跨年呢。今天的晚餐就剩了我们仨。” 小莫上桌。 安然手机响了。 叶良。 自己与他并无交集。 划开手机,就传来叶良痛苦的声音,“不好了,绮珊坠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