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心思一旦起了,就很难再压下去。 他又继续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可这家伙口风严的的很,而且这人也察觉到他一直打听这事,私下里开始刻意的疏远他。 此举愈发让他觉得六关金矿这边有大秘密。 他私下里又想了一些办法都不太合适,正一筹莫展之际,他的手下忽然抓到了一个门贼! 门贼这种职业在现代几乎绝迹了,他起初还觉得只是个刚入门的小蟊贼罢了,等提过来一逼问才知道,这人竟然还是正儿八经的门贼真传! 贼只是一个统称,其下有很多分支,这门贼正是其中一种。 门贼在贼这个行业中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其余的贼人偷东西那都是讲究越快越好,而门贼则恰恰相反,每一次盗取都要耗费极长的时间,花上好几年,甚至十多年的都有。 它们的核心便是替代! 门贼从小就学习易容术,他们最为擅长模仿别人。 门贼作案都是很早便选定一家,然后选定这家人中的一位。 等确定了人选,他们便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训练手下模仿这人的一切。 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们便会寻找机会,将这人绑架,然后让门贼去替代这人。 俗话说家贼难防,一旦门贼入门,几乎是不会失手的。 所有的贼人当中门贼是最遭人恨的,一旦被门贼盯上,丢东西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们到最后几乎都会搞得别人家破人亡。 而被他们绑架替代的那个人,若是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也大多都被杀了。 之前很多豪门望族的一些管家都是专门学习过反门贼的一些手段。 到了现代,门贼这个行业就很难进行下去了,易容术在高超,血型和指纹之类的东西却是不能改变。 而且加上各种人脸识别之类的东西,伪装也是愈发的艰难。 这些年下九流中几乎都听不到关于门贼的事情了。 被他抓住的这个门贼世代都是干这个的,而且已经干了将近两百多年了。 到了他这一代家底已经很殷实了,他年轻的时候也遵循家训,不在做这一行。 可这家伙不太争气,学会了黄和赌,大好的家财一夜之间散尽,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操旧业。 不得不说这家伙也是倒霉,他选了一个平日中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可谁知这人的老爹却是他们这伙人中的游隼子! 所谓游隼子就是专门给他们物色各种寻宝之地的人。 这些人眼光最是毒辣,这小门贼绑架了这个富二代假扮他回家的第一时间就被这游隼子给看出不对了。 被抓了之后这游隼子本想直接将他弄死算了,这家伙嚷嚷着自己知道很多藏宝的地方,这才被带过来见他。 他知道了这门贼的本事之后立马便动了心思。 相处了那么多年,他对于那个人所有习惯几乎都是了如指掌,以这门贼的本事让他冒充一下似乎不难。 他扣下了门贼,然后私下里跟门贼说了这事。 这小门贼已经被吓破胆了,可他没得选,不帮忙的话就得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门贼便被留在他这里,按照他的指示开始学习模仿那个人。 直到三个月前,门贼自认为已经万无一失,他便寻了一个机会,将那个人给骗了过来。 到了见面的地方,他二话不说就将那个人绑了,然后让门贼替代了他。 按正常来说,其实这门贼是装不下的去。 他们那伙人虽然只是个地头蛇,势力不大,可其中也是有好几位上了年纪的老游隼, 眼神毒的很。 可因为身份的不同,还真的就让他硬生生的给装下去了。 假扮富二代的时候,那个老游隼子是他爹,在气势上自然就强,也敢去怀疑。 而他假扮这个人的时候,他是老大,那些游隼子是他们的手下,在没有完全的证据之前,他们压根就不敢造次。 他们这些行当中老大都是有着绝对权威的,一旦你敢质疑到最后反而错了,轻则被废掉逐出团伙,重则小命不保。 所以那些游隼子虽然有所怀疑,可一时间无人敢出头,就让他给留下来了。 那个人被他抓回来之后他也不装了,逼问关于六关金矿的事情。 道上有太多能让人开口的办法,哪怕他嘴巴已经够硬了,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吐露了出来。 这人的爷爷确实跟随过一位军阀,这个军阀便是当年挖掘六关金矿的那位。 这位军阀当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六关金矿下埋葬有炼制「不败天兵」的秘术,而且其下更有珍宝无数,一旦挖开,一统天下自不在话下。 这军阀最开始也不怎么相信,后来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无奈之下便将希望寄托在这事身上。 他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争下了这六关金矿的地盘,更是将大量的主战士兵调集来开挖这六关金矿。 可等待他的不是珍宝和「不败天兵」,而是地下各种阴诡的布置,和大量外围的血肉傀儡! 那个军阀在这里死伤惨重,恼怒之下便将告诉他并且撺掇他此事的几个人处死,然后彻底封存了这里! 当年他的爷爷在军阀中地位不低,私下里跟着几个人也有些私交! 处死这几个人的时候就是他的祖辈去做的,临死之际他们告诉这人,这里绝对有至宝,而且那个军阀已经快要挖到头了,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继续挖下去。 而且这几人还将他们真传的各种秘术给了他爷爷,也正是凭借这些东西,他才成了寻宝人的。 他爹是个天资极为聪颖之辈,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爹曾经来过这里一次。 等他爹再回去之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爹临终之前曾告诫他,这里的事情永生永世都不要再提起,他也绝不能再踏进六关金矿一步。 他是个极听话的人,除了那次酒后失言,他这么多年都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那边的事情,包括他儿子和老婆! 可就是那一次,却恰恰害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