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的声名老朽早有耳闻,而且牛青这小子憨厚,找寻常人帮忙老朽也不是很放心,不瞒你们,其实让小牛去找你们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是刘真人的亲传弟子。」 我嘴角微微一抽,感情这又是一位冲着我师父名声来的。 「您老认识我师父?」 云老笑着点头,「大概十五年前,我与你师父有过一段交集,虽然这段交情很是短暂,但老朽对你师父的人品是极为敬佩的,想来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定然也不是什么性格乖张之人。」 「所以老朽这才让小牛去找你们。」 「现在来看老朽的判断确实也没错,找来诸位应该是找对了。」 这云爷倒是挺会说话,不但将我师父狠狠的夸了一顿,捎带着也夸了一番我们。 虽然是沾了师父的光,但我们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您老竟然跟师父有旧,晚辈给您老见礼了。」 好歹也是与师父有交情的,这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同时我心中也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带些礼物上门的。 「无需多礼,修炼界一向是达者为先,老夫现在年老体衰,打起来可不是你们的对手,可当不得这礼。」 云爷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进屋再聊。 云爷房间中陈设相对来说要较多一些,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书籍。 坐下之后云爷要去给我们泡茶。 牛青将云爷按下,他熟稔的拿出茶壶开始忙活。 等牛青要给云爷倒茶的时候被云爷给挡住了。 「你小子,有了这东西咱还能喝这个?」 牛青憨憨一笑,「也是,那云爷您就喝这个,等喝完了俺在给你送。」 「不过可得先说好,好东西就这些了,再给您送可没这么好的了。」 「没事,你云爷我茅台喝的,这二锅头也喝的。」 「前辈如此爱酒,我看不如这样吧,等我们回去之后,便安排人给您老送一批来,让你一次喝个够。」 我借此搭话,原以为云爷会客套的推辞几句呢,没想到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那感情好,当年老朽也算是帮过你师父,喝你几口酒应该也没问题。」 不管云老到底有没有帮过师父,些许酒水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话匣子就此打开,我们便与云爷闲聊了起来。 这位老前辈身上真的一点都看不出属于妖的那种暴躁易怒的性格。 他就像是一个睿智的老者,不但懂得多,而且说起来也是风趣幽默。 这一番交谈大家都是很开心。 不知不觉,牛青提来的两瓶矛头被云爷就这那只熏鸡喝了个干净。 他似乎没有修为去抵挡酒力,话都开始说的没那么利索了。 时间也不早了,牛青便起身告辞,并且让云老晚上过来赴宴,他今天晚上要在家里搞个欢迎我们的宴席。 当然我觉得这欢迎我们只是个幌子,牛青只是想借此请大家来大吃大喝一顿。 出了云爷家,牛青便急吼吼的回家开始忙活了。 他的师父胡工不知是在睡觉,还是不愿意跟我们多交流,一直也没出现。 我们先是给牛青帮了会儿忙,牛青坚持不让我们干了。 按他的说法,我们也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既然无事,我们便搬个几个板凳在外边坐下了。 邱老头双手微动,一个简单的隔音小术法便施展完成。 邱老头布置这个小阵法防的多半不是牛青,而是他的那位 师傅胡工了。 「有些不太对劲,牛青的师傅似乎不太支持牛青去寻回自己父亲尸体的这件事。」 这我也有感觉得到,胡工对我们的态度很是平淡,而且对牛青似乎也有些生气。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他不至此,为何还让牛青出去将我们找来呢?以牛青的性格,他应该是个很听话的妖才是,若是胡工不让他出去,他多半是不会出去的。」 邱老头皱眉道:「之前我跟胡工喝茶的时候试探问到过,他并未明说,但隐约透露出的意思好像是跟真灵会的内部关系有些关系,而且听他那意思,牛青去寻回自己父亲的尸体也不单单只是出于亲情和炼制祖兵这么简单,好像还有别的理由。」 好在来之前我们就猜到了这件事定然不会像牛青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此时我们倒是也没感到太过棘手。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等会叫来牛青直接问问。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们与愈发觉得牛青品性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或许对我们有些隐瞒,但真正目的并不是坑我们,而是有些难以启齿罢了。 我们直接找到他追问,反而比自己暗猜测要好得多。 休息了一阵之后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我们打着看他实在是忙不过来的幌子过去帮忙。 牛青这次也没推辞,而是安排我们将剩下的活干一干,他则出去通知一下让一些与之交好的妖晚上过来吃饭。 我们叫住牛青问了一下他要找到父亲尸体的真实目的。 牛青闻言顿时犯难了起来。 看他的反应不难猜出我们刚才的判断是对的,牛青确实还有些别的目的。 「我其实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只是这事有些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去将他们请来吃饭,等晚饭过后我在抽时间好好跟你们将一下。」 「那也行。」 此事也不急于一时,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牛青出去请人,我们则在厨房忙着一些收尾的工作。 没一会儿房间外传来阵阵笑声,牛青的师兄弟从矿上回来了。 大师兄胡奔虽然没有继续针对我们,但也不想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回来之后便进了胡工的房间不知道找他师父说什么去了。 二师姐牛红英则带着小师弟胡全过来给我们帮忙。 当然说是帮忙,其实是借此机会先偷吃些东西解解馋瘾。 牛红英放得开,但胡全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后来见自己师姐吃的不亦说乎,我们也没说话,他才开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