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井礼知道,这事,善不了,他望向流星舟的来客番加,眼下能解此局的,怕只有此人。 番加皱了皱眉头,自己此番前来,其实有违三宗之约,但是本意只是和,所以还说得过去。但如今这私事,他若出头,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姑娘,此事可有余地?” “番先生觉得呢,我是辰宫宫主,若因此失了名份,以后这梦楼自不能再呆了,生或死有何异,不过,番先生若是介入此中,也不好脱身,是吧?” “这,呵呵,姑娘所言甚是,什旗使,我此番前来,是应舟主之命,以观公违,实在不好出手,这藏剑山的人,应该看着我。” “这,但是这姑娘现在是行天修为,我这使从不过是本心境,如何公平?” “若我不能三招内击杀,便算我输了。” “三招?”众使者相互望了一眼,然后什井礼点了点头,“好,便应你,那我们便擂台上见真章。” 陈星月又摇了摇头,“不必了,这里够宽。” 说完,转向风二枸,“我与这使从,公平一战,三招之内定胜负,还请圣皇允诺。” “准。”风二枸想了想,便应了。 系统显示的数据当然是陈星月居上,但是他并不觉得陈星月的实力能三招秒他,难道是想借用威压? 使从有些怀疑,看向上面的假圣皇。 “放心,圣皇不会干预。”陈星月猜出他的心意,面朝着那丛使,“不知是否可以开始?” “哼,我就接你三招。”使从知道,已经没有退路,身上的星力一激荡,张开护界。 陈星月似乎没有准备,慢慢往着那使从走去,“我答应让你死的明白,那就让你见一见我的面貌,是不是如你说这般不堪。” 说到这里,她纤指轻轻一扬,戴在脸上的那个轻纱慢慢揭了开来,露出一副惊世的容颜,一双水眸之上,巧笑倩兮,沁人心兮。 时间似乎定住了一秒钟,然后番加忽然惊道,“不好,魅颜一笑。” 只是一秒钟,然后陈星月又把轻纱戴起,慢慢转身回头,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在他的身后,那个张开的星力消散,然后人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这,这——”什井礼及其手下全都愣在当场。 “哈哈哈,”番加大笑,“死的不冤,千古红尘,魅颜一笑。” “番贵人,这是何意?” “魅术之中的一种,天生笑魅,一笑倾城,再笑亡国,夏皇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不怕出事?”番加看着假圣皇。 我去,陈星月居然还有这本事,他可真不知道,但是今天用来杀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有些可惜了,难道是真生气了? “呵。”坐在上头的风二枸,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 什井礼有些头皮发麻,他能够悟番加没答的话,“这事,我们认了,来时,摩皇转达了意思, 说是时皇子还请夏皇能让本使带往大谟。” “此事尚未查清,且时皇子现在仍然昏迷,自然不能走。” 夏玉涵拒绝就等于风二枸拒绝,也就是现在这个圣皇拒绝。 “这事,怕不好交待,要不,夏皇这边,也派出一个皇子前往我朝,我定将其安然护送到大摩朝中,盛待。” “啥?”风二枸有些迷惑,“这个,旗使的意思是让我出个皇子给你做质?” “正是。” “住口,”风二枸忽然猛的一击龙椅扶手,怒喝一声,周身的星力随即激荡了一下,便又压了下去,“这摩皇想的可真周倒,自家皇子被人擒了,不来好好说话赎回,还要我送个皇子到你那去当质子,你真当我朝软弱可欺?还是说别有什么打算?” “夏皇息怒,本使这番前来,实是奉了我天皇之命,看能否斡旋两朝战事,以免生灵涂炭,我皇乐见天下太平,亦不愿意因此与大梦皇朝交恶,我天皇美酒……” 风二枸听着这话,感觉这旗使开始进入角色,准备忽悠自己当个昏君了,虽然自己不是真正的“君”,但也不能昏在自己手上,当下打断了这什井礼的话。 “行了行了,羽化天皇若真是好心,便让他退到一边观望。我大梦皇朝上下同心,众志成城,大摩若真敢来犯,不但讨不到一点好处,怕要身死异乡了,你身后这些随从之中,多是大摩之人,别当我不知,我让你说这些话,也是想让你知道,本朝并无侵犯他人的意思,但是对方要来,也绝不允许。我朝有句话,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刀剑。至于大谟皇朝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别站的太近,被波及了也说不定,大虞皇朝那边需要一点胜利来挽回民心,所以,本皇总结一句话:来,则战!” 风二枸说的,都是大土话,他本来也不想说,忽然听着听着有些生气了,丫的,列强辱国这好像是一场梦,如今遇到了,怎么能当这亡国君、卖国贼呢,如何都要怼上一句。 “哈哈哈,说的好,圣皇所言,句句肺腑,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刀剑,百里战天随时候命。” “是,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刀剑,圣皇名言,这便是我大梦皇朝的主旨。” “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刀剑,我入军,不就是图这些,圣皇英明。” “圣皇英明。” …… 夏玉涵有些头皮发麻,因为风二枸说的这些,与夏元圣那是完全不同一个风格,若是夏元圣,怕只有一句:“来则战,不必多言。” 不过,看到众将士的表情,似乎也没有产生什么不良效果,才心头微微舒了一下。 “父皇,儿臣请上前线。” “父皇,儿臣亦然。” …… 夏元圣成年子嗣共有七人,其中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一子犯事之后被贬为庶民,如今出朝的三个,居然个个请战。 “此事后议,不过,什旗使,这大摩皇子,本皇不是不送回,只是不能这么送回,星宫宫主,你看怎么办?” 杨絮儿朝着众人笑了笑,“辱辰宫宫主者已经丧命,本宫主这些时间常与商人往来,知道这修行不易,没有星石,空有天赋也是不可,这大摩皇子即贵为皇子,又贵为行天境,若要带走,不如就谈这星石之事,夏先生,你素通算法,与我算算,这行天境的皇子,能值几何?” 这话一出,全场抽搐。 夏知谦轻咳了一声,这杨絮儿行事,怎么这么围楼呢?根据围楼规则,绝不吃亏。 “若这样算来,的确要花不少星石,臣以为,就按十亿算,如何?” 国与国之间的谈判,果然不是小数目,风二枸都吃了一惊,杨絮儿听了,笑道“就依你。” 本来是过来谈判,谋些好处,如今对方根本不鸟自己,还要拿赎金,做为中间人的什井礼怎么可能做得了主,连忙道:“此事,本使难于决断,这事必将代为传达。” “如此,不知道还有何事?”。 什井礼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但是已经明白了大梦皇朝的决心,谈和是不可能的,让大梦皇朝妥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战,恐怕不可避免。 当下,也不再逗留朝堂,行了一礼,在礼官的引领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