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峰找到了唐术,唐术受邀准备同夏教习出门,去探探芦天子的行情。 如果可以的话,准备换了银钱当作盘缠。 明远峰把唐术单独叫到一旁,对唐术说到:“小唐,接下来你有其他打算么?” 唐术摇了摇头,然后回答到:“还没想好,不过应该是回朝都,去找国主谋个差事。” 明远峰并未觉得唐术的安排不妥,只是把国主的回信递给唐术,并说到:“要不你就跟在陈先生身边吧。” .….….… 洪三儿,从一进门,就比较扭捏。 现在瞎子一离开,更是紧张得不行,满脸通红,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就是不看陈柏。 陈柏原本想开口叫洪兄,突然又觉得不恰当。 一时间,房内竟格外宁静。 终于,还是陈柏开了口,招呼洪三儿落座,然后开口问到:“洪姑娘,你是修行者么?” 洪三儿还是有些局促,不过闻言,便是点了点头,开口回答到:“是的,力士五阶。” 陈柏听到这话,也是颇为惊讶,知道洪三儿是力将的持器行走,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年轻已经接近力师了。 陈柏思虑了一下,终是下定了决心,对洪三儿轻声的说到:“闭上眼睛。” 洪三儿听到这话,脸更红了,并没有问缘由,只是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而后头颅微扬,心里既紧张,又颇为期待。 陈柏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身旁。 洪三儿,几乎可以感受到陈柏的气息,心脏不停的跳动。 过了好一会儿,陈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随着陈柏的诵读,洪三儿的身姿逐渐端坐,面色红润褪去,满是凝重。 陈柏诵读完清静经后,过了良久,洪三儿才睁开眼睛。 一双大眼,看着陈柏,眼神颇为复杂,几度欲言又止。 陈柏哪里会不知道洪三儿的意思,他也是喜欢的。 只是,现在这个境况,并不合适。 .….….… 洪三回去后,一直是魂不守舍的。 瞎子“见”此情形,以为两人有缘无份,心里颇为叹息。 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瞎子开口询问到:“三儿,怎么了?陈柏没有这方面想法么?” “见”洪三儿摇头,瞎子宽慰的劝说到:“没关系,那就交个朋友吧。” 说完还拍了拍洪三儿的肩膀。 洪三儿并没有理会瞎子,双手托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到:“他传了我一篇功法。” “功法!”瞎子手停在了半空中,惊声的说到:“什么样的功法?” 一脸的不可置信。 洪三儿还是那副模样,轻描淡写的说到:“可以具体的感知到魄,魂,神。” 瞎子不淡定了,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因为,有不少人尝试过找到陵山合适的功法,但是都没有成功。 但是现在听洪三儿这么说,再联想到陈柏的不凡,他几乎可以肯定,陈柏真的创造出适合陵山的功法了。 “快,快说来听听。”瞎子着急忙慌的说到。 洪三儿转过头去白了瞎子一眼,回怼到:“想都别想。” 瞎子顿时语塞,想去找陈柏核实一下,走到了门口,却觉得不妥,又走了回来。 这时瞎子也冷静了不少,虽然心里仍是激动万分,但是面色还是比较镇定。 只见瞎子微笑的“望着”洪三儿,揶揄的说到:“这个聘礼下得有些大啊,卖了整个洪家恐怕都不够给你作嫁妆。” .….….… 唐术和夏教习回来了,唐术一改往日洒脱的神情,有些郑重,却也不是因为夏教习。而是因为陈柏。 唐术一整天脑海里都是国主的回信,他始终没猜透国主的用意,不过却也是下定决心跟着陈柏。 而夏教习,回来后就是一脸沮丧,找到陈柏后,满脸愧疚,始终开不了口。 陈柏看夏教习的模样,已经猜到了,便开口问到:“夏兄,芦天子出不了手了?” 夏教习不敢看陈柏的眼睛,从怀里拿出那根芦天子说到:“陈先生,楚氏商会的铺子不收了,倒是有其他人愿意折价收购。” “不过,由于你嘱咐过,我也就没卖。” 陈柏闻言点了点头,安慰夏教习到:“夏兄,没关系,就当是一种经历就好了。不用自责。” 夏教习这一刻满是懊恼,对陈柏说到:“可是陈先生,咱们的盘缠.…” 这时一旁的唐术突然开口说到:“夏兄弟,不用担心,盘缠明叔自会准备。” 没待夏教习回话,只听唐术继续说到:“陈.…” “陈先生,还请准许我同你们一起上路。” 唐术变得这么客气,让得陈柏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第二天。 陈柏一行人告别了明远峰,准备启程。 陈柏,夏教习,唐术,柳姿姿,丁可可。 瞎子和洪迟雨,并未同行,只是派人送来了两辆马车,然后传话给陈柏,说是在雁归城碰头。 这一天,也正好开启深秋的序章。 两辆马车披着风,碾着叶,渐行渐远。 洪迟雨,兀自伫立在城墙上,任风撩起她的秀发。 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到:“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