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2月漾漾换牙
一个时辰后,云苡歌整理出来了一份要采买的物品和数量,分别由谁负责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一份宾客的名单,哪些宾客要坐主桌,谁和谁互相看不顺眼在朝堂上互相给对方使过绊子要分开坐,也都一一做了标注。 “表姐,不行了,我太困了,剩下的,等明日三姐来,让三姐帮你看吧!” 云苡歌上下眼皮直打架,伸了个懒腰就要去洗漱。 宋青岚只扫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知道她靠谱,从背后给了她一个熊抱:“歌儿,你可太厉害了!” …… 次日,云苡舒也到了,还带来了蓉儿,小的那个因为还太小便没有带过来。 云苡歌、云苡舒和段家的人都帮着准备大寿的事宜,总算是在大寿前一天,将上上下下都准备妥帖了。 中途,珠儿告假云苡歌回了一趟冥王府,给钱遂送了止血的药和止疼的药,嘱咐他日后值守要认真些,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宋大将军宋罡过大寿这日,早早就有宾客上门,宋府一时间也热闹了起来。 今日的宋青岚神采飞扬,她身穿浅紫色长袍,腰系暗墨色锦带,脚穿小鹿皮绣金靴,头戴赤金冠,英姿飒爽,从背影看就像是个身型高大纤细的公子哥儿,让小女子们心驰神往。 云苡歌身穿淡雅的绿色.蝴蝶兰长裙,腰系白玉飘带,脚穿同色绣花鞋,眉目如画,肌肤如玉,双唇如樱。远远的看过去,仿若冰雪中的莲花般纯洁无暇,令人心醉神迷。 宋青岚和母亲何氏在门口迎接宾客,云苡歌、云苡舒和段静娴等人在里面带着宾客找位置坐下。 云府的马车停在府门口,宋氏、云庭信、谢氏、云庭坚、云苡悠、云靖竹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云苡悠身穿粉红色的金边百花短袄和长裙,袖口上的扣子是红宝石,衣襟上也镶嵌着明珠,头上插着金玉珠钗,富贵下难掩娇憨。 “六妹妹,你这穿的可真富贵,不知道的还以为今个儿你过寿呢!”宋青岚打趣道。 云苡悠倒是毫不在意,她就是要趁着年纪还小的时候好好打扮打扮:“表姐说笑了!” 送着云府的人进去,月家的人也到了。 月家的马车停在门口,月漾漾和月毓置气,责怪他前些日子出门玩耍没有带上她,非要自己下马车不让她抱。 “漾漾,那日,大哥去的是醉春阁,你太小了,那地方不适合你去。” 月漾漾撇了撇嘴:“你们都说我小,我不小了!凭什么你们做的事情都不准我做!” 二人正僵持着,门口出现一抹湖蓝色的身影,月漾漾伸着脖子一看是云靖竹,她更加激动,提着裙摆就要去追他,没成想她的腿太短,没有够到马车下面放着的马凳子,“哎呦”一声踩空了。 月毓吓得慌忙去抱,可这马凳子呈阶梯状,他虽然伸手接住了月漾漾,可抱着她下来的时候没有站稳身子向一旁倒去,月漾漾的脸磕在了马车门上。 众人七手八脚地去帮忙,月漾漾感觉嘴里一阵疼,伸手一摸,竟是摸到了满手的血,顿时“哇哇哇”地哭了起来,牙磕掉了一颗。 “快来人呐,月家小姐受伤了!” 月毓慌的不行,迅速起身抱着她去找府医,跑到府里正好看到云苡歌,他急忙喊了一声:“冥王妃!” “还请冥王妃帮忙看看!” 云苡歌转身一看月漾漾满脸是血,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带着人去了偏房诊治。很快,府医也到了,可月漾漾一见到府医就哇哇大哭起来,心里觉得那府医长的丑,不愿意让他给自己医治。 “不哭不哭。”云苡歌见状便让那府医离开了,安慰她别怕。 珠儿很快从马车里拿过来药箱,云苡歌清理了一下伤口,给她用了些止疼的药,上好药粉。 “没事儿,漾漾迟早要换牙的,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掉了的牙埋在地底下,以后的牙长出来的更整齐。”云苡歌将月漾漾那颗小小的门牙清洗干净,用帕子包好,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漾漾,这院子后面有一颗好几百年的古树,树干有这么粗……” 云苡歌一边双手比划着一边握着月漾漾的手:“你自己去把这颗牙埋了,以后的牙一定长的整整齐齐,好不好?” 月漾漾听了云苡歌的话不哭了,乖巧地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刚好玄文朵也来了,便陪着她一起去了后院埋东西。 …… 宋府院子的中间搭了一个看台,唱曲儿的也到了开始唱戏,如此一来,宋府更加热闹了。 “瑞王到!” 瑞王身穿深蓝色长袍,脚穿漆皮乌金鞋,头戴翡翠镶宝石冠。他有着一双杏眼、一对弯眉,笑起来如春风般和煦。 众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如此慈眉善目的王爷,为了邀功为了算计兄弟为了赚取不义之财,可以把百姓的性命视如草芥。 瑞王当初炸了离王的私矿,自然是料理的干净,没有留下痕迹。可这种事情做的多了,难免会有疏漏,如今被玄冥盯上,更是有些手忙脚乱,自乱了阵脚。 瑞王养了不少暗探,这些暗探分散在各个地界为他收集、传递消息。 原本,这些私卒、私兵是为了谋反之用,若玄铮驾崩,登基的人不是他,他定会找时机举兵造反。 可如今,他在诸位皇子中已经占了上风,有很大的可能入主东宫,本想早早将这些私兵遣散或是暗中藏好,将这些暗探转为他用,可没想到,他们竟是悄无声息的渐渐的三三两两的人间蒸发了。 今天死两个,明天重伤两个,后天失踪两个,人没有全部都消失,可这接连不断地变故和噩耗,让他猝不及防。 他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也不知是谁要这般挑衅他,仿佛在告诉他,我知道你养了暗探私兵,可我就不在陛下面前拆穿你,而是掐着他的脖子,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再松开,如此反复,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