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斟酌良久。 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现在就去干胡金彪。 不给花燕子脱离掌控的机会。 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目光落在花燕子身上。 走过去。 蹲下。 搂住花燕子的脖子,笑容满面道:“你瞧瞧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来来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一举端掉胡金彪的宝藏。” 花燕子瑟瑟发抖。 心里更害怕。 这个徐太平看着年轻,怎么脸皮这么厚? 前脚说不感兴趣,后脚立刻翻脸。 虽然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但变化这么快还是超出预料。 而且一听有“魂契”立刻转变态度,显然也是个黑心家伙。 手狠。 心黑。 脸皮厚。 还这么年轻。 再过几年,那还了得? 花燕子心思电转,战战兢兢道:“徐爷,您想怎么弄?” 徐太平笑呵呵道:“当然是直捣黄龙,现在就动手,打胡金彪一个措手不及。” “就,就您一个人?” “这不还有你吗?” “奴家……” “哎,你别说你不掺合啊,你现在的小命可就在我手里握着呢,你不配合,小命不保,你要是配合我端掉胡金彪的老巢,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饶你。” 花燕子闭上眼睛,思索片刻。 而后。 重重点头:“徐爷怎么说,奴家就怎么做。” 徐太平搂住花燕子脖子站起来:“我喜欢听话的人,去,把他们四个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干净。” “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武器也不值钱?” “徐爷,胡金彪怎么可能让他们带着贵重武器离开牢营?” 徐太平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胡金彪敢放你们出来杀人,必然有控制你们的手段,对吧?” “是……” “什么手段?” “毒。” “就是那种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毒。” “差不多。” 徐太平闻言,抬手便是一巴掌:“曹尼玛,小爷刚才怎么说的?有话直说,不准卖关子,找死?” 花燕子捂着脸低声道:“徐爷,胡金彪有一门独特的功法,可解某种剧毒,我们这些人全部身中剧毒,每隔半月就要让胡金彪解毒,否则,半个时辰内便会毒发身亡。” “什么毒?” “胡金彪做事谨慎,从未透露过相关信息包括名字,怕我们找到破解之法。” 徐太平听到这里,暗骂一声。 黑。 真黑。 这姓胡的控制人上瘾。 为了控制别人,堪称无所不用其极。 是个狠人。 难怪祖孙三代能稳坐这柳沟营管营一职。 够黑。 够狠。 管营这小官,不过从七品,看起来不起眼,而且天天跟穷凶极恶的囚犯打交道。 但油水很丰富。 啥也不干,只收犯人孝敬就能吃得盆满钵满。 这胡金彪倒好,胆子更大,做事更狠,不但收犯人的孝敬,还踏马把犯人当杀手用。 就离谱。 不过,端掉胡金彪的金库,应该能让那家伙心疼好久吧? 却皱着眉头问:“那你岂不是死定了?” 花燕子低声回答:“是,奴家五人一同出任务,却独自返回,胡金彪绝对不会再相信我,更会杀我灭口。” “啧啧,好惨,那你这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是,”花燕子说到这里,缓缓抬头,楚楚可怜地望向徐太平:“奴家也有心存侥幸,盼着徐爷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大发慈悲救奴家一命。” 徐太平哈哈大笑:“你要是真心投靠,我倒也不介意留你一命,因为我手底下正缺人呢,但很可惜,我解不了你的毒。” 花燕子微微摇头:“徐爷,您可以。” “我不知道我懂医术或毒术,你哪儿来的信心。” “本能,奴家的本能很敏锐,多次因此而活,这次也一样,就刚才,奴家准备出手时,忽然觉察到危险,没有随他们一起出手,于是,奴家活下来了。” 徐太平闻言,上下打量花燕子。 这女人,有点东西啊。 直觉挺强。 有点未卜先知的感觉。 如果她其他能力也不错,收下当马仔,未尝不可。 不过。 徐太平没表态。 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带路,先拿到宝藏再说。” 花燕子小心翼翼地问:“奴家能,能洗把脸吗?” “可以。” “奴家还想置办一身新衣裳。” 徐太平眯起眼睛:“得寸进尺?” 花燕子连忙解释:“爷,宝藏在城内,奴家这身装扮太惹眼。” 跟着又补充:“而且白天不适合动手,绝不耽误正事。” 徐太平哼了一声:“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奴家绝无虚言。” 徐太平扫了一眼周围环境,指指前方的小河,又取出一套沈冬灵的丫鬟装扔过去:“给你一刻钟。” “爷,您真宽仁。” 花燕子一边走一边撕掉身上脏烂的乞丐装,赤条条地走进小河,在徐太平注视下洗澡洗头,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旁若无人。 徐太平全程盯着,目不转睛。 很淡定。 但也暗暗点头。 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姿色,乞丐装的时候都遮掩不住眉眼间的清秀。 清洗干净后,更显俊美。 脸蛋微微圆润,还略带一点婴儿肥。 鼻子小巧可爱。 嘴巴小小的且略微嘟起。 标准的娃娃脸。 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乖戾之气,削减了她的甜美之气。 但就算如此,也是个美女。 何况身材还挺匀称。 可惜了,是个死囚,而且是专割男人坤坤的死囚,碰不得。 花燕子洗漱干净,扎起头发,换上衣裙,袅袅娜娜地走到徐太平跟前,屈膝行礼:“爷,奴家美吗?” “美。” “嘻嘻,爷,心动吗?” 徐太平眼神冰冷,自花燕子修长白净的脖颈上扫过。 一言不发。 转身就走。 花燕子则瞬间呆立当场,只觉得喉咙处阵阵发冷,仿佛有利刃掠过,再次激活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让她回想起徐太平一刀一个斩杀她同伙的恐怖画面。 良久。 缓过劲来,急忙跟上。 心里却安安告诫自己。 千万不能在这位小爷面前耍花招。 这位爷,不吃那套。 入城。 徐太平领着花燕子直奔熙和楼,又点了一桌子。 花燕子全程站一旁,仔细服侍徐太平吃喝。 待徐太平吃饱喝足,才捡残羹剩饭填饱肚子。 待到天黑。 徐太平领着花燕子离开熙和楼,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动手?” “子时最好。” “理由。” “那地方很热闹,越晚越热闹,最热闹的时候动手反而最安全。” “哦?青楼?” “爷真聪明,一点就透,爷您再猜猜,在哪座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