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听到冯士博的话。 暗暗冷笑。 急了? 不敢让我审问了? 呵呵呵。 你们敢出招,却不敢接我的招? 就这破绽百出的小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搞那么复杂,还不如直接请几个厉害的杀手埋伏我,就像当初周玉成找县兵埋伏我那样。 当然,你们肯定不会成功就是了。 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 在这颖阴郡内,不敢说无敌,但也不怕谁。 只要还有技能使用次数,我就能做到极限一换一。 目前看,这个极限是第六境。 颖阴郡有几个第六境? 焦开诚也不过是个第五境的翰林境而已。 想到这里。 一把抓住冯士博的手腕。 发力。 一点点把冯士博推开。 所有人,再一次被震惊。 徐太平一个捕头,竟然敢这样对待太守的师爷? 师爷确实是不入流的岗位,没品没级别,却是主子的心腹。 很多时候,就是主子的脸面,甚至就代表着主子本人。 主子地位越高,师爷的地位也越高。 一郡太守的师爷,那地位肯定不一般。 便是郡里的其他两位主官也要给面子。 郡里的低级官员和胥吏见了人家就跟见了太守一样,不敢有丝毫怠慢。 冯士博,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焦开诚这个颖阴郡太守。 可是。 此时此刻。 徐太平却直接抓住冯士博的手腕,一点点推开。 这是什么? 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扇焦开诚耳光。 一点不给面子。 七品捕快,不给五品太守面子。 这是彻底撕破脸皮,再不把焦开诚当上司。 一个刚上任的捕头,当众打脸刚上任的太守。 众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的下场更惨,只能呆呆地注视着徐太平与冯士博的交锋。 这交锋,无声无息,不见丝毫刀光剑影,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也就短短两三个呼吸。 可众人却觉得仿佛过去了几百年。 徐太平轻轻一推,推开冯士博。 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注视冯士博:“冯先生,你怕了?” 冯士博闻言,心下微慌,却怒道:“徐太平,你敢阻我?” 徐太平坦然点头:“我徐太平站得直坐得正,一心为公,问心无愧,没什么不敢做的。” 说着,脚下用力,猛踩张庆云胸膛。 然后傲然道:“本捕头怀疑他是齐云寨同伙,正要严加审问,好解救被齐云寨‘掳走’的百姓和财货,谁阻拦,谁就是齐云寨同伙!” 说完。 目光自焦开诚脸上扫过。 而后,直接蹲下,盯住张庆云,轻喝一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技能生效。 继续审问。 “你与齐云寨什么关系?” “我是齐云寨二寨主邓瀚飞手下一名校尉。”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小时候我就是齐云寨的人,因为我爹也是齐云寨的人。” “也就是说,这次齐云寨下山劫掠,就是一出戏?” “是。” “这一出戏,是谁主导?” “不知道,我级别不够。” “你能接触到谁?” “齐云寨二寨主邓瀚飞账下军司马刘强。” “刘强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带领张二嫚等人来郡城闹事,并煽动无知百姓起哄。” “那些话术是自己想的?” “是刘强教给我的。” “……” 对话越来越快。 内容越来越劲爆。 刚才还在起哄的百姓越听越羞愧。 焦开诚却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 这个姓张的知道不多,不会暴露。 不然,就只能强行出手打断徐太平的审问,有损风评和威望。 等徐太平审完。 才开口:“徐捕头,审完了?” “审完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徐太平咧嘴一笑:“去双雁山,把齐云寨连根拔起,抓住齐云寨大小头目,挨个审问。” 说到这里,加重语气:“属下不止要把齐云寨连根拔起,还要把齐云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网也连根拔起。” “能行?” “能不能行不知道,但属下知道齐云寨敢这样肆无忌惮必然离不开郡内某些人的支持,属下一定会把这些吃里扒外的蛀虫统统挖出来!” 焦开诚内心微怒。 不识相的小杂种,威胁谁呢? 你能活着离开齐云寨再说大话! 哼! 亏本官以前还看好你。 死不足惜! 焦开诚心里暗恨,脸上却挂满和煦和赞美的笑容,微微点头:“不错,其心可嘉,本官大力支持,不过……” 说到这里,故意皱起眉头作为难状:“不过,齐云寨实力非同小可,你想把他们连根拔起恐怕不容易。” 徐太平斩钉截铁地回答:“属下有信心。” 焦开诚“无奈”道:“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再劝阻,你就早点出发,时间宽裕一些,别忘记,你在本官这里立了军令状,七月初一之前带不回齐啸云和邓瀚飞的人头,可是要被治罪的。” 徐太平重重点头:“属下马上出发!” “嗯,去吧,”焦开诚挥挥手,朝冯士博道:“驱散百姓,再出告示澄清流言,帮徐捕头洗清污名。” 冯士博面无表情地接下任务。 待徐太平离开。 面色逐渐阴沉下来:“东翁,这徐太平果然满肚子狼子野心,这才刚上任,便不把您放在眼里。” 焦开诚的脸色也极其阴沉,却道:“无妨,他一定会死!” “可是,小的担心会有意外。” “邓瀚飞是一流境,齐啸云是大师境,手下更有许许多多高手,随便一个小头领都在徐太平之上,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徐太平淹死。” “可是徐太平也隐藏了实力,刚才还拿出品级不低的文宝……” “哼,那也不可能从齐啸云手底下活着离开,”焦开诚冷冷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第六境高手。” 冯士博面色依旧阴沉:“小的总觉得不安。” 焦开诚反而放松下来:“徐太平只要敢去齐云寨,就难逃一死,除非他能找到那个一刀劈死慕星辰的高手当保镖。” 冯士博想了想,也松了口气:“那不可能,那个高手疑似是六扇门的供奉,怎么可能给徐太平一个小捕头当保镖。” 焦开诚微笑:“这不就对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摆设,徐太平,一定会死得很惨!” 话音刚落,有衙役在门外递进来一张拜帖。 冯士博接过一看。 面色微变:“大人,是,是……” 焦开诚皱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