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iwsk 赵长河必须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在各类佛道说法里多么美好的神魂交融尝试过多次,感觉也就那样,根本比不上抱着香香软软的身子,哪怕什么都不做,那感受也都完全不同。 见情郎喜爱自己的身躯,飘渺心中自也欢喜,感觉不枉了辛苦一场。面上却决不能表现:“怎么,你还想趁着刚出炉尝尝鲜是吗?” 赵长河义正辞严:“哪有,我是那种人吗?就想看看这新造身躯有没有哪里不妥当。” “我觉得你是!”飘渺一把拧着他的腰子:“不看看你手在摸哪里?看哪里不妥当需要乱摸的吗?所以说之前的表现都是装的,好色才是你的本性对不对?” 赵长河笑呵呵:“对自家老婆好色难道不是好事?” “谁是你老婆?你老婆在这呢。”飘渺一把将崔元央推到赵长河怀里:“剩的花瓣给央央锻体你应该知道怎么操作,该干嘛干嘛去。我还需要调养一日,彻底熟悉掌控此躯,别动手动脚……” 赵长河倒真没打算现在就动手动脚……央央刚才伤了,塑造身躯固然是大家心心念念完成的事,一时兴奋正常,哪能撇开央央不管?便很快伸手捉住崔元央刚才割破的手腕观察。 割得不深,止血也快,回春诀效果之下早都已经好了,只有极浅的疤痕,也是很快就会消除。 “你啊……”赵长河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伱对自己这么狠。” “事关重大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崔元央喜滋滋地搂着赵长河的脖子:“我立功了对不对,要怎么奖励我?” “立了大功!来,我们央央也变得香香的。” 其实不止剩了点花瓣,还剩了莲台基座。 基座很大,还有点软弹,像一铺圆形的小床。其中隐隐散发着残存的生命能量,对修行与锻体极为有益,依然是个极佳的辅助修行的宝物。 能被夜无名珍而重之养在自己观星台下的天材地宝,规格太高,用途远不止一类。 飘渺躲在角落修行去了,赵长河抱起崔元央,把她放平在莲台正中,一边解开她的衣带,一边收拢残余的花瓣敷在衣带宽解之处。 崔元央俏脸红扑扑的:“怎、怎么还要脱衣服?” “敷药当然不能隔着衣物敷啊。” 崔元央咬着下唇忍受着,不知道怎么锻个体也能锻得这么色……但倒可以证明一件事,赵长河并没有喜新厌旧贪恋飘渺的新躯体就对她这个旧人腻味了,算个好事来着…… 这么一想羞涩感就少了很多,放宽了心怀去感受花瓣能量沁入肌肤表里的感受。强烈的生命能量泛过,崔元央忍不住闷哼一声,微微有些抽搐。 几乎与此同时,那边正在打坐的飘渺也悄悄地一声轻哼,不经意地脸红似血。 赵长河并未发现,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替央央改造躯体来着。这一次全程参与飘渺塑造身躯的过程,再试着帮助崔元央改造,对于生命之力的感悟认知有了质的飞跃,赵长河总觉得自己眉心泥丸跳动,有了隐隐的突破之兆。 三重御境,好像有了一点兆头……至少关隘开始松动,不知具体突破还差了点什么。 这一关渡过去,就真与夜家姐妹和飘渺站在同一个大层级上了,再也没有等级上的碾压。但这一关可想而知是最难的,两个纪元至今都只有这么寥寥一个巴掌的数量,并不是这么轻松可以跨越的。 以前各级都可以从岳红翎皇甫情三娘她们那里得到一些参照,而这一次显然不行了……可惜飘渺的修行模式和大家差异都挺大的,很难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参考作用。 最佳参考对象其实是夜无名,现在拉黑失联,处于半翻脸状态,怕是再也参考不了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从夜九幽那里得到一些参照? 正微微有些走神,就听崔元央嘤咛一声,身躯扭动:“赵大哥,我……我受不了了啦……” 随着话音,人就已经搂着脖子缠了上来:“哪有这样一直摸的……我要双修……” 讲道理谁被这样摸个没完也顶不住,何况还有生命之息在体内作祟。赵长河尴尬地偷看了飘渺一眼,见她似乎在入定,宝相庄严着呢,按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便悄悄低头吻了下去:“好,我们双修。” 低吟声在幽寂的深渊里响起,夜九幽的大本营彻底变成了淫窟。 只不过正在宣淫的小夫妻也不知道,那边看似宝相庄严正在入定的飘渺实际紧咬着牙,正在强忍身上异样的感受。 哪有什么需要彻底熟悉掌控身躯……又不是附身在陌生躯体,那是贴合着神魂亲自打造而成的,不需要熟悉。说是要熟悉,实际只是飘渺觉得这身躯怪怪的,好像崔元央那边只要有强烈的刺激自己就能共享,不仅仅是身躯,其实神魂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体验早年是没有过的,飘渺想把它弄清楚。 这哪里好意思和赵长河说? 结果发现,弄不清楚。不管怎么处理,崔元央那边的感受一旦较为刺激强烈,自己必定能够感受到。 这应该是崔元央血肉的影响……那反过来,自己的感受,崔元央是否能共享? 多半也可以,崔元央给了自己血肉,自己也给了她花瓣……依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刚才还好,只是敷药锻体。现在开始双修了就更要人老命了,好像赵长河的每一击都在击穿自己。 本来以为独立了身躯就不会那样尴尬了,想不到还是逃不脱这个因果……独立出来还是要和原先一样,他弄一个人等于弄两个。 飘渺羞愤得想死,恨不得没搞过这个躯体,现在他们在双修的这段时光简直是种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那边崔元央一声高亢的声音击碎了幽垠,飘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赵长河:“?” 惊奇地转头一看,下方崔元央两眼一翻,已然昏睡过去。那边飘渺也没坐稳似的软倒在地,正在喘息。 “什么情况这是?” 赵长河挠挠头,先行检测了一下崔元央。央央这个昏睡不是做那事做的,而是正在脱胎换骨,目测醒来就能把御境一重推到后期了……或许她这也是古往今来最莫名的、连自己御的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已经碾压了很多御境的修行者,是她独一无二的造化。 见她状况良好,赵长河安下心来,转过头看了飘渺一眼,这什么情况来着?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地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