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郑之夺雅 第二十五章 威大爷
“小兄弟,咱们算是同病相怜!” 谢江看着陈康士,想着还有比自己更冤枉的人吗? “我本是一个外地跑茶叶的小商,家住城西德开门。前段时间去荆州卖茶,回来后发现家里的一具尸体,没有人头,只留下躯干,还穿了我妻子的衣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官差一拥而上,把我抓了起来,还硬说是我杀了我妻子,你说冤不冤?后面,在衙门根本说不清,就被打到这里来了,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更冤,可怜我那怜人的婆娘,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我她是不是入土了,”情到深处,陈康士眼泪都出来了。 “嚎个鬼啊,大晚上的,尽说些要死要活的,不能说一些好听一点的事情吗?” “就是,还让人睡觉啵啦?” 牢房的深处传来了一些责怪的声音,却听得唏嘘一片。 许久的安静。 “陈大哥,今天这个利二爷说可以帮我去说情,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帮忙?” “这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嘞!”室友有些闪烁其词。 “切~” “利剥皮!” 却听的黑暗中嘘声一遍,安静的牢房里越发刺耳。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家里人说是送了两次钱了,今天这个牛管儿也没有说能弄清楚,”陈康士说的也是没底气。 “哼,信他,你们还不如等新王登基赦免吧!” “阿弥陀佛。” “这里面还有和尚吗?”谢江听得一声法号,好奇的留意了一下。 “好像是对面是个和尚,诶,明天只怕又是一个惨字啊!” “别吵了啊……!” 好大一声,把谢江都吓得一愣,不敢再说什么了。 今晚有些难熬,休息了一下午,现在无法入睡。身上的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在了一起,谢江轻微的挪动,伤口都会痛好久好久,直到痛到习惯了,麻木了。 然,身上的痛还能忍,心里的冤恨却无法平静。 谢江把这几天的事情思考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却受着不应该的惩罚;整个案件漏洞这么大,随便一查就清清楚楚的事情,为什么就可以产生这么大的冤情;已经死了两个人的事情,这么重大的事情,却这样草草结案,怎么可以这么马虎;李红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就给自己弄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呢;利二爷可信么?没钱怎么办…… 一晚上,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了。 早上还是陈康士叫他醒来的,发馒头了。 “哐!”好大一声锣响。 “今天威大爷查勤,众狱中可要老实了。”却是牛管儿带了个差人过来了。他先朝谢江看了看,有看向陈康士,然后就走过去了。谢江注意到陈康士根本不敢看牛管儿,身子还在发抖,有些奇怪。 “哼哼哈哈,今天是老和尚先来,还是你这个‘牛犊子’先来啊?”牛管儿是经过谢江牢房后说的,也是说谢江的对面和旁边的邻居。 “阿弥陀佛,还是和尚先来吧!” “好,果然是佛门中人,有悟性,有向地狱之心。那你出来吧!” 牛管儿带了老和尚走了,谢江注意看了看这个和尚,看面相看应该还是一个二十几的年轻和尚,怎么会被称做老和尚呢? “他是要带去问话?”谢江等他们带走后,就问陈康士。 “嘘,小声一点,他们是带去受刑的。” “哦!”受刑!受什么刑?等下会不会轮到我头上,谢江想。 一会儿,和尚出来了,走路慢了些,倒也看不出受了多重的刑。接着是隔壁那个带着手脚镣的人。不过,这人去了好久,回来时看上去也并无大碍,然后就轮到谢江了。 “小兄弟,我这可是真照顾你了,让你排第三,可要记得感恩哦!”牛管儿领着谢江去了一间刑房。 “这就是昨天来的新人?”一个穿着红袍子,脸上有个圆疤,额头还在冒汗的大男人问道。这人脸黑,眼露凶光,看上去谢江就不喜欢。 “是的,威大爷,昨天二爷也问过话了。还不给威大爷行礼,”后面那句是牛管儿对谢江说的。 “听说了,挂起来吧!” 两个差人没等谢江反应过来,上前把谢江的衣服脱光了,是的,全部脱光了,裤子都扒掉了。然后绑住双手,再将绑手的身子挂在一个铁钩上,钩子向上一拉,人就真的挂了起来,只剩下脚还能踮在地上。 扒掉衣服把伤口也扯到了,真痛。可是,更加尴尬的是谢江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糗大了,还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全裸,这叫斯文扫地吗? “小样,白白净净的一个人,看着身子,身上故事还蛮多的吗!”疤脸男人威大爷绕了谢江一圈,所说的故事大概是讲谢江胸前的伤口吧。 “都过来看看,”威大爷叫了牛管儿和那两个扒衣服的差人上前,“这伤口可是现成的啊!” “是的,威大爷,我们当然知道您的手艺,怎么会留下这么丑的印记。”牛管儿这是在拍马屁。 “看看,还刚刚长毛。” “哈哈哈,是个细鸡鸡。” 谢江真是恨这帮家伙,恨的牙痒痒的。 “好了,转过去。”手上拿了一根小竹枝晃动着的威大爷说道。 两差人把谢江转了个身,背朝着这几个人,谢江倒是稍稍感觉好点。 “大爷不要再休息一下?” “你看我要休息吗?”然后是‘吡’的一声,竹枝儿打在了谢江的背上。 哇靠,这一下痛得谢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小子不错哦,第一下居然没有出声。” “小子别硬撑啊!” “这小子跟那‘牛犊子’一样的脾气啊。” “咻,”又是一抽,“吡!” 这根小小竹枝就像一根鞭子,抽打起来还带着风。谢江全身已经紧绷,这一下,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珠子了,不知道下一抽几时来到,心里忐忑不已。 “等一下。”谢江终于忍不住喊道。 “咻——吡!”又是一下。 “哈哈哈,终于忍不住了啊!” “咻——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