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宫喜搂着怀里猫一样依偎着自己的幸运,幸福的不想睁开眼睛。大手在幸运的背上來回的摩挲着,闭着眼睛体会着那丝滑的触感。 幸运被骚扰的渐渐的人睡梦中醒了过來,慵懒的动了动身体,又向那结实的胸膛靠了靠,声音黏腻问道:“几点了?” 宫喜费力的摸到桌头柜上的手表,别着头瞥了一眼,轻声的说道:“才九点多。” 幸运“嗯”了一声,然后,猛的又精神了过來。 “不行,得起了。”幸运一翻身爬了起來。 宫喜纳闷的看着他,“你不说三天的假吗?急什么?晚上我送你回去。” 幸运抓起椅子上的睡袍,先穿了上,然后一边向卫生间一边对宫喜说:“但是,我是今天下午的飞机。” “飞机?”宫喜一下子坐也起來,“你要去哪?”宫喜从床快步的向着幸运走了过去,脚上拖着被子也沒工夫去管,只是在脚低下随便的踢了几踢,让被子放开了对自己的牵绊。 幸运看着宫喜急切的样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单手扶着门边,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参加了航母筹建组。” 宫喜当时愣在了那里,就象一块烧红了的铁板,正红的都快要融化了,一下一盆凉水浇了下來,宫喜的心被激的一下子冒了白气,充满了整个胸膛。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这口气來,嗷的一声就炸开了。 “幸运,你个骗子!” “这么大事的你连问问都不问我一声,说去就去了?!” “宫喜~” “闭嘴!闭嘴!” “你这两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骗我,骗的我高兴了一场,欢喜了一场,然后好同意让你走?” “不是,宫。。。” 宫喜一挥手身后架子上的几个杯子噼里啪啦的都滚落了在地上,杯子在地毯上跳了一跳滚在一边,另外两个一先一后掉落在同一地点,啪的碎了。 声音脆利。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來。 幸运可能沒想到宫喜会被气成这样,盯着地上的碎玻璃看了一会,又抬头看着宫喜,宫喜象一头被惹怒了的狮子,浑身上下的都散发着爆怒的气场。 幸运想走过去安抚宫喜,刚向前了一步,就被宫喜用手给制止住了。 “别动,扎到脚。”宫喜压着怒气,眼睛弩着,看着地上。 幸运顺手抓住了宫喜的手指,“宫喜,我不是。” “我不是想骗你高兴,我是想,,,我们马上要分开长一段时间,所以,我真想要和你高高兴兴渡过最后这几天的时间。” 宫喜依然不说话,怒火让宫喜的短短的头发都立了起來。 “宫喜,”幸运语气里带着哀伤,“我一会就走了。” 宫喜的身子一震。幸运就看着宫喜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怒气鼓起來,猛的宫喜一回手,一拳打在那个木制的水柜上,木板的柜板,一下子五分五裂。 “宫喜!” 幸运惊叫了出來,不顾地上一地的玻璃,扑了过去,抱住宫喜。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宫喜声嘶力竭的喊了出來,噪子都破了音。 “宫喜,我不能当逃兵。” 逃兵! 宫喜知道,他沒有办法拉着幸运让他留在身边了。 “啊!!!!” “幸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非得离开我不可?” 宫喜死命的來回晃着幸运。 “幸运。” “宫喜~我沒有要离开你。”“我只是去执行任务去了。” 宫喜一把把幸运揽进怀里。 “我不想让你走,我想你,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宫喜~”幸运柔声的叫着宫喜的名字,他想告诉他,我何尝不起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你知道,这是军人的职责。航母关系国家命运,我是军人,所以,我必须得走。” 宫喜紧紧抱着幸运,闭上了眼睛。 基地是机密的,不象南海那样可以随便去探望。 宫喜搂着幸运,脸紧紧的贴幸运的脸,说:“这样我怎么放心,你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 幸运捏了一捏宫喜的手,更深的向怀里倚去:“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就算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宫喜听了更加的心酸,手指在幸运的唇上描画着,温温软软的,“你呀,就是嘴好。” “到那面记得要好好吃饭,少吃零食,不许喝咖啡,不许熬夜,记住了吗?” 幸运温顺的点了点头。 宫喜就知道,他的话,他都未必能记得住,只是轻轻的叹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宫喜恨不能站在地球的那个支点上,撬动地球,让他停止旋转,休息一会。 让他和幸运多待一会。 这一会,他分秒都不敢错过,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生怕少了看着幸运的时间。 可是分别还是在该來的时候到來。 宫喜看着幸运走进安检口,回头冲着自己微笑着挥手,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 宫喜摸着幸运新给自己买是的围巾,这是圣诞礼物,图案上带着深棕色的麋鹿。 圣诞,宫喜一心的期盼,兴冲冲的來,失落了一颗心回去了。 宫喜落寞的身影,又惹來了公司上下的一顿猜测。 “看样子,是失恋了。” “嗯,嗯,走时候嘴角來是这样的,回來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小马用手先是向上划了一个弯,又向下画了一个弯。 大家纷纷点头。 “美美,机会來了啰噢。”内勤珂珂用手捅着边上发呆的美美。 美美羞的笑着低下了头,“瞎说什么呢,讨厌呢。” 小丫头扭捏了起來,心里倒是真的轻飘飘的快乐了起來。 生意的事还算顺利,每一单生意大多都是靠宫家原來的关系,谈起來都沒有障碍,不过场面上的应酬还是避免不了的,宫喜每次都是亲自的陪酒。 都说喝酒分心情,可能这话是真的,宫喜的酒量大概可算是千杯不醉的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宫喜却每每的喝多,于经理几乎天天将喝的烂醉如泥的宫喜送回家。 宫老爷子看着儿子天天醉成这个样子,心里开始不满。但是,宫喜说生意刚刚起步,所以他得亲力亲为,建立好关系,当父亲的也只好沒有话说了。 很快,元旦到了。 宫喜沒有回邢家,幸运也沒有回沈阳,宫喜的父亲看出了问題。 问宫喜道:“你和幸运怎么了?” “沒什么。”正在喝着早餐的牛奶的宫喜漫不经心的回答。 老头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宫喜,一拍桌子喝道:“胡说!沒什么,他元旦休息不回來?他不回來,也可能,但是他不回來,你又不去。这是沒什么?” 宫喜沒了话。 “到底怎么回事?”宫司令厉声的问道,其实这时他心里倒巴不得的宫喜说他们俩个分手了,这样他就可以给儿子赶紧找个女人当媳妇了。 结果宫喜墨迹了半天,才闷生闷气的回了一句:“他参加航母建设去了。” 这倒挺让宫喜的父亲意外的,因为能参加这个项目的都是精英,在某些方面有丰富的经验或者有特别的建树的人。 可是幸运这才毕业不到二年,就是参加了南海的一次军事项目,但是论经验在军中,这不算什么。所以,宫喜的父亲有点不太相信,又确认的问了一遍:“你是说,他去参加航母的建设去了?” 宫喜心烦的嗯了一声。 放下牛奶的杯子,无精打采的蔫坐在那里。 半晌,宫老爷子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噢,看样子,这小子还是一个人才,这要真让他转业了,还是部队上的一个损失了。” 宫喜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來了精神,凑到了他爸跟前去了:“爸,我想起來了,你去找找人呗,让他们把幸运退回來了吧。” “嗯?”宫喜的爸爸诧异的抬头,询问的看着儿子。 “爸,你也知道,这航母建议不是一年两年能完事的,幸运走之前说,他们进去了,就得等项目结束了才能出來。幸运都跟他家里打好招呼了,说可能三年五载回不了家了。” “爸,这三,五年,。。。。时间太长了点吧。” 宫喜他爸爸当然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情,一个人独自等待着情人,三年、五年,而且就算是五年也未必能回的來,这得看研发的进程。 那种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但是,这是现在国家首抓的最重要的军事工程,别说他一个区区的军区副司令,还是一个退下來的。 就是正在任上的总司令,也未必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呀。 想來想去,儿子的幸福,自己不能不管,但是能不能管的了,就不知道了,不过,总得试试,实在不行,那也沒办法了。总算是沒辜负儿子对老爸的期盼吧。 宫司令抬头看看满看期盼站在身边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呀!找这么个男人!一天呀,真是跟你操不过來的心。” 说完,起身,用手点了点宫喜,离开了饭桌。 宫喜乐了,知道他爸这是答应他去找人,活动关系去了。 他知道如果这事,他爸要是真的办成了,幸运要是知道了,是一定会怪他的。 不过,他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这才分开了几天,他的心就已经煎的跟铁板上的牛肉似的了,已经里外都焦了。 他现在沒有别的想法,只要能让幸运回來,幸运就是回來怎么惩罚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