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接客。” “来了。”那声音很是粗狂。 如花走了出来,年纪约四十岁,二百多斤,高八尺,走起路来,连楼梯都在震动。 “白哥,你又来了。”如花撒娇道。 白老鬼笑的乐呵呵的,整个身体被如花搂着,白老鬼瘦的像个猴子,而且还比如花矮了半个头。 帅锅惊到了。 “这.....也太.....”这画面,不忍直视。 现在的青楼,都这么不讲究吗? 没有门槛吗? 牛郎会馆,连自己这么帅的人,都差点刷了下来。而青楼,连这样的都要了。 “如花,这我孙子。”白老鬼笑着道。 帅锅尴尬地笑了笑。 在青楼,这么介绍,总觉得有点不协调。 但,后面一句话,把帅锅惊到了,“以后来的,多照顾照顾如花的生意,她太不容易,都没有客人点她。” 我的三观,碎了。 “帅锅,我先去跟如花聊聊人生,等会去找你。”说完,就被如花抱着,进入到了二楼一间厢房,探讨生命的真谛。 而后面,一个女子走过来,很自然的挽住了他。 对着他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道,“客官,要不,我们也进房,去聊聊人生。” 帅锅全身绷直,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好呀。” 然后,就进入到一个厢房。 桌子上,摆了一桌酒菜。 那女子坐了下来,拿起酒壶,到了两杯酒,“公子,我们先喝一杯。” 帅锅突然想起来,我是来干嘛的,我是要接头的。 怎么就到了房间。 那女子的衣裳已经缓缓落了一件,看着发呆的帅锅,“原来公子,不想喝酒,也不想吃菜,而是想吃人家。”说完,就已经到了床上,撩起一只腿,那腿,白白的,秀美。 还勾了勾手指。 帅锅傻了。 年轻轻轻,气血旺盛。 而床上的女子,那幅小女子姿态,似乎在说,任君采揭。 一个说,上呀。 一个说,不行。 两个小人在脑海中打架。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脑海中。 花想容。 我怎么会想到她。 然后,头脑似乎冷静了下来,帅锅说了声抱歉,就赶紧离开。 “你.....” “你还是不是男人。”那女子气道,自己都这样了,他居然无动于衷。 待帅锅带上门,那床上的女子,坐了起来,把衣服整理好,露出了一丝轻笑,那笑,意味深长。 ...... 大厅。 舞台中央,有艺伎在弹着琵琶。 而下面坐着寥寥几人,大多都谈人生去了,谁还听曲,当然,偶尔有几个不正常的,也在情理之中。 “一支穿云箭。” 帅锅环顾一圈,走到了最后排的中年男子身后,小声说道。 “穿你妹呀,滚,别打扰大爷看如春姑娘弹曲。” 帅锅灰着脸离开,看来不是他,转身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往前面的大汉身边揍,“一支穿云箭。” “那来的神经病。” “去去去,一边去。” 台下的几人,帅锅都问个遍了,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靠,我不是被耍了吧。 百花阁这么多人,而且大多都在房间里,他很苦恼,怎么对暗号,不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敲开,然后再说暗号。 这样,他会被打死的。 而这时,那女子走了过来,挽住他的手。 “公子怎么就走了,让奴家好伤心。”说完,还拿手帕去擦眼泪,虽然,她没有流泪。 “我...我...” “算了,不逗你了。”那女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帅锅一惊,看着她,“是你。” 那女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挥起手帕道,“那公子,现在愿意跟奴家进房吗?” “求之不得。” 两人,又见入房间。 “你是天罗.....” “嘘.....”贴到了帅锅身上,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喝酒。”把刚才的酒杯拿起,递给了他一杯。 帅锅一饮而尽。 “你倒是个正人君子。” 帅锅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自家明白自家事,一是想到了花想容,最重要的是第二点,没银子了。本来就没多少,还被白老鬼搜刮了十五两,还加上之前租房,生活用品等等开销。 没银子呀。 当然,这话不能说。 “我叫云裳,是罗网在开封府这边的联络人。”云裳小声说道。 “我看了你留的信,之前你是在洛阳?”云裳早就看到了信,却迟迟没有回复,直到今日。 “是。”帅锅点了点头。 “你是花想容招的。” “是。” 云裳撩起青丝,微微一笑:“那你觉得是我美,还是她美?” 幸好花想容不在这,要不然就真是致命题了,心中默念,花想容,对不起了,嘴上道,“当然是你美呀,有一首词形容的很贴切,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说的就是你这样的美人。” 云裳笑了,笑的很美。 “既然你说我这么美。”云裳直勾勾的看着他,说的很随意,“那你,刚才为什么匆匆离开,抛下我这一个人,我很伤心,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老了,不美了,不迷人了。否则,你怎么会跑。” 她说的很随意,但自己不能回答的很随意。 以后要在罗网混,就要拍好上司马屁。 “你是天上的仙子,而我红尘中一俗人,不敢有丝毫冒犯。”满满的求生欲。 “那花想容呢?” “她,一个丑八怪,怎么跟您这样的美女相提并论,那是对您的侮辱。” 花想容,别怪我呀,人在屋檐下,要低头呀。 云裳道笑的很大声,道:“我对的你回答,很满意。” 帅锅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满意,可有人不满意。” 帅锅楞了下,谁呀,花想容,她在洛阳,我在开封,她又听不到我说的,就算不满意又怎样,来咬我呀。 “呵呵...” 一声冷冷的呵呵声。 帅锅吓的一跳,这声渗人,且有点熟悉。 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女子。 “花想容。”帅锅结结巴巴地喊道,差点就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她不是在洛阳吗,怎么来开封了,还在青楼,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什么时候在哪的?她都听到了吗?我说的声音不大,她应该没有听到。 有杀气。 她,听到了。 “你说我,是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