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眼皮抬都不抬,只轻轻靠在他怀里,柔弱无骨地手揽住他的腰,潋滟的唇贴着书逸的唇,婉转低笑,妩媚至极。 “怎么,王爷是以为全天下就你眼光独好吗?还是王爷以为你皇兄见了本座,会忍得住不心动?”说着,她似故意作恶般在他唇瓣上轻轻一咬。 听得他呼吸一窒,身体瞬间起了反应,她更是放软了声音轻轻质问,“呵~你可知你皇兄的后宫为谁空悬十九万年?” 书逸的心口陡然一紧。 那种窒息的感觉几乎要了他的命。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勉力找回一丝清明,压住喘息,开口的声音却难掩喑哑,“皇兄只是心怀天下,不愿谈儿女私情。” 见书逸还在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画心不得不将老脸彻底豁出去了,她趴在他身上,一脸委屈至极的小模样,“你可知无心居那件事我为何如此恨你,一直耿耿于怀吗?” “为何?”书逸自己也很困惑啊,那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画心的表情更委屈了,“你可还记得那夜你是几时走的?” 书逸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却还是费力地吐出两个字,“子时。” 说完,他就见怀里的小女人眼睫上挂上了一层水珠,心中更是惊骇至极,一个极度不妙的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成型,他却不敢去想。 “可是那一夜,我夜半醒来,睁眼瞧见你从外面回来,我亲自替你宽的衣,然后我们……” 画心说到这,故意顿住。 然后他们也就是衣衫整齐地躺在榻上睡了一夜而已…… 可她生生顿住后,书逸想的绝对比这要多得多。 果然,画心很快便感觉到了怀里的男人僵化如石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故作委屈地抬着小脸问他,“你告诉我,那夜与我……是不是你?” 书逸的瞳孔已缩,一双拳头差点捏碎。 半晌后,他才开口,“皇兄不是说了么,那是姬。” “果然不是你。”画心别过眼,泪珠子似断了线般直往下落,“你以为姬假扮你到上了床我都认不出来吗?你以为姬会一晌贪欢忍到第二天才对我动手吗?你以为……” 不待她说完,唇已经被堵住。 凶狠地,恶劣地,带着怒火,带着惩罚,最后他的唇离开她,依旧用手捂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心口剧烈起伏着。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观星台上,是君隐抱她下来的,那动作娴熟自然,那眼神也分明是带着情意的温柔,若说他们没关系…… 难怪……难怪这女人会恨上君隐。 画心这一出戏还真没算白演,书逸很快上了她的道,从他勒着她的力道来看,弄死他们这对奸夫**的心思都有了。 “你想杀本座灭口吗?”画心从他怀里出来,整了整衣襟,冷笑,“也是,本座不守妇道,让你蒙羞了。” 可她说这话时,一点不守妇道的愧疚都没有,反而带足了几分兴师问罪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