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 闷闷的疼,如钝刀割肉。 “你好自为之!” 甩下这一句话,君隐捏了个仙诀,瞬间消失在了夜空里。 书逸盯着夜空发了会呆,才缓缓从空中落下来,其实他是有些信自己就是君隐的。 因为除了这个,他想不通君隐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还将自己深爱的女人嫁给自己。 显而易见,是君隐得不到画心,才用了个偷梁换柱的把戏骗婚的。 “公子,您累了吧?”轩辕末看他的眼神比以前更亮了,他都不用问书逸的伤如何了,能打这么猛,想来是没事了。 出乎他意料的,书逸竟“嗯”了一声。 是累了。 心累。 轩辕末见书逸这么说,只好将口中的话咽下去,提议道,“这边的屋子要重建,公子要不先去西苑歇息吧。” “嗯。”书逸抬脚就走。 月行云等人也只好将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若是说,以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敬畏他,那么此时就真的是因为他的实力敬畏他了,敬畏他这个人本身。 到了西苑,书逸直接推开了之前哑医住的屋子,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 怀念那个和尚? 哪怕没有问,聪明如他,对于当年君隐的操作已经了然于心。 八成是自己夺了君逸的舍吧? 君逸没办法,只好跑和尚身上去了…… 所以……自己抢完人家的身子,又抢了人家的女人,好像确实有些……过分? “轩辕,你去排查一下山上的男弟子,长老以下的,明日全部跟本王下山。”他逼着眼吩咐。 “是。” 轩辕末刚要走,书逸又叫住了他,“点一些安神香。” “好。” 书逸翻了个身,一夜不好眠。 暗香门,夜已过半。 “你是想让我们举派迁上苍梧山?”昏暗的灯光下,风慕白的声音漫不经心得好似在自言自语,“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月行云果真愿意将地盘拱手相让?” “呃……”白玄月斟酌着解释,“门主,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是过去帮忙破阵的,不是抢占苍梧山。” “就是说,月行云喊我们去干活,干完了就让我们走?”风慕白正了正身子,这是护犊子的表现。 白玄月想解释,却发现这话其实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谁舍得自己人去卖命呢? 最后她只好说,“不是月行云,是王妃的意思。” 直觉上,白玄月觉得风慕白对画心是有些不一样的,很关注,但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关注。 “哦。”风慕白的身子又歪了下去,“她倒是会盘算。” 白玄月,“……”那您到底是同意没同意啊? 风慕白不急不缓地喝着茶。 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惊心动魄。 那道赤色的光,他看到了,今夜出现在苍梧山上空的那道光。 难道是他回来了? 风慕白脑中浮现出一张懒散却极致冶丽的脸,华发铺陈,似流水般披在烟霞赤红重锦的长袍上…… 风情艳色如那夜空里灼灼其华徐徐绽放的赤色莲花,轻轻一动便媚光氤氲,妖娆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