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李忆悔道。 上官义惶摆手道,“这有什么的,入了这个院子呢,你我从此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若是再与我瞎客气,我可真要不高兴了。” 李忆悔笑着点点头。 “诶,其实我一直想问,云儿姑娘为什么要一直戴着一个面纱啊?”上官义惶突然凑到李忆回耳旁,悄声问道。 “啊,这个啊,小妹向来如此,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习惯,就是不愿在他人面前显露真容。”李忆悔道。 “这样么?” 上官义惶有些狐疑,可是毕竟与李忆悔二人相处不多,也不好过多过详问。 “哥,我听说最近城南的花又开了,百花齐放很是鲜艳,不如趁着这个时节去欣赏一番?”上官月突然道,脸色泛着淡粉色。 “城南的百花?”上官义惶道,“往年那里的话天天开也不见你主动说要去瞧瞧啊,怎么今年这般积极?” 说着,脸上挂起了揶揄地笑。 “这不是你难得回来陪我一次嘛,平日里你一直帮父亲照看家族内的生意,哪有时间陪我去赏花。”上官月娇嗔道,颇有些不满的样子。 “得得得,我的小姑奶奶,是哥哥的错,前段时间的生意已经忙完了,剩下的这段日子,我可就能好好陪一陪你与我这个准妹夫了。”上官义惶笑着赔罪道。 若是平日里与他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的对手,见到此刻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是素有商场霸王之称的狠人上官义惶吗? 上官义惶在整个上官家的生意上都插手过,而无一例外,凡是他经手过的生意很快就会大红大紫。 这就让修为资质很普通的上官义惶也能在家族内保持威严,因为上官义惶在行事作风上保留了上官云一贯的狠辣手段,所以这生意江湖的二三事他都能果断麻利地解决。 “那……李公子,也一起去吗?” 上官月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小声问道。 “那是自然。”上官义惶揽住李忆悔的肩膀,嬉笑道,“忆悔才来洛阳城不久,自然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四周了,城南的百花会又是难得的景象,如果不一起去看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方才不是说每年都有的吗?”李忆悔笑着拆穿道。 上官义惶哈哈一笑,丝毫不尴尬,道,“那不是对于我们这些洛阳城内的人来说嘛,莫非忆悔年年都会来洛阳?” “那倒不是,这还是第一次来到洛阳。” “这不就得了嘛,既来之则安之,就让我这个身为东道主的大舅哥来带着你看一看,领略一下洛阳城的风光吧。” 说完也不管李忆悔同意不同意,便揽着他的肩膀走去。 云儿站在三人身后一言不发,沉默寡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云儿姑娘,走吧,莫不是你还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上官月见云儿毫无反应道。 “来了。” 云儿淡淡应了一声,不急不慌地追了上去。 洛阳的城南百花会说是城南,可只是在城南与城东的交接点。 在那处,是一片大的花展。 四四方方的围墙,圈出个地界,颇为广阔,里面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据传,这些养殖花草的技艺还是求得某个修仙门派的,看是好看,开得也茂盛,不过对于一心修道的门派而言,属实没什么作用。 “腊梅与桃花并盛,夏荷与秋菊同舞,这世间本是最无缘的,到头来不知跨越了多少岁月还是相遇,这缘分多么妙不可言呐。”上官月女儿家心性,多愁善感得惯,望着四周的花草,感慨道。 李忆悔好似也被感染了一般,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思飘飘忽忽,喃喃道,“是啊……缘分为何如此妙不可言……” 上官月听着这段赞同的话,脸色蓦然间变得红了起来。 她本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可是当遇见了一个另自己的心动的人,这便两说了。 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便胜却了一大段表白。 然而她心中念得是李忆悔,可后者念着的,却是一个叫宁心怡的姑娘。 一个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要找寻到的目标;一个他跋山涉水,不惜置生死于不顾也要找寻到的姑娘。 这对上官月来说又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 我心思思念君意,奈何君心早他许。 这世间最可惜,这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此,一腔的热忱忠情都付诸了流水,不见了踪迹,这也是让人最可恼,最可恨的。 但是这些事情目前也只有李忆悔一人独晓,云儿在二人身后瞧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些许酸意,只叫人难受。 哪怕她知道这些都是李忆悔在逢场作戏,可是心中萌生了一点醋意的种子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可抑制地蓬勃生长,遍布心间。 “云儿姑娘那边的玉兰开得极好,要不你等我去赏赏看?” 上官义煌似乎有意独留李忆悔与上官月两人相处,悄咪咪地来到云儿身边,邀请她去别处上画。 “此地人来人往那么多,要是们与兄长她二人走散了怎么办?”云儿故作担忧道,可是心里对于上官义惶打得算盘却是清楚得很。 “这个你放心,舍妹虽然平时脑子不太灵光,可是认条路还是认得清的,毕竟在此地土生土长那么多年。”上官义惶笑道,“等到百花会结束,他自然会带着忆悔回到山庄。” “这……” 云儿还是有些犹豫。 “这可是关乎你兄长的大事。”上官义惶见云儿似乎有些不开窍道,“让他们二人独处一会儿多增进一些感情也是好事,云儿姑娘身为妹妹难道就不应该多多支持一下吗?” 见上官义惶说白了来,云儿也不好在多找其他借口,只得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