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狩猎是为了提高自身的命中、身法和闪避,那砍树就是为了提高暴击、破击和攻击。 那钓鱼又为了什么呢? 林帆带着疑问,来到村西头葛家,现在整个牛家村周围的鱼塘,都是葛家的人在打理。 看着手中王樵夫给的过关令牌,葛家家主恭敬地把林帆迎到一个特殊的池塘处。 这个池塘有许些不同,水流上游处有许多巨大的卵石,溪水从卵石上流淌而下,在下面的石板上溅出一粒粒都大的银珠,转眼间崩落下三阶台阶,跳入池塘里面。 池塘上方三阶台阶下,横着一节残破的枯木,在波纹荡漾的水面下,许多游鱼在其周围打转。 池塘右方,有一群水草,其中有不同的鱼种。 “这个池塘是仙人布置的,已经存在近千年了。我们只不过是每当水浅除一除淤泥,其它的基本没动。 这第三个任务,是钓黄金鱼!一种传说中才存在的鱼类。想要钓这种鱼,必须身具强大气运,不然就算是抽干池塘中的水,也无法预见这种鱼类。 据祖传文献记载,这种鱼极其地难钓,必须用蛇胆才有机会把其钓上来。而且这种鱼力气极大,强行扯鱼竿,只会让鱼竿折断成两截。 仙人嘱咐过,只能用普通竹钓竿钓上来的黄金鱼才算作任务数,不然比武台会吃大亏!” 林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钓几条才作数呢?” “这个无定数,少则一两条,多则五六条,看个人命数!不过据说黄金鱼越多,在比武台中得到的好处越多。” 接过葛家家主递过来的竹竿及鱼饵罐,林帆披上蓑衣,盘腿坐在木桥上,上饵,抛线,化作泥胎。 或许是很多年没人来此钓鱼,鱼竿立刻便沉了下去,林帆条件反射般往自己身后一拽,感觉“铮”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感受着绵软无力的钓竿,林帆笑了一下,又一次上饵垂下钓竿。 他要学的东西似乎还很多呢。 就在林帆思索这其中的道理时,远处走来一老一少。 老者鹤发童颜,两根长寿眉已是过膝,一身白袍,手持鬼头杖。 小孩子似乎比林帆还小,并没有同龄人的朝天辫,秀发披在秀袍上,却没有沉重凌乱的感觉。 小孩扶着老者,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似乎并没在意林帆,支了个牛皮凳,扶着老者坐下,收拾好一切东西,一老一少也安静地开始钓鱼。 或许是林帆数次失败,这边鱼儿都散开来。 倒是旁边的一老一少,几乎是下饵便有鱼上钩。 说是不羡慕是假的,但是看对方的熟练度,是自己万万比不了的,林帆平静了一下有些浮躁的心,把意识向鱼线集中。 那边一老一少似乎若有所感,侧目看了一下,又忙着收拾上杆的鱼儿。 很快两人的桶便装满了鱼,老人让小孩倒进池塘中,慢慢地离开此地。 很快,又有一对夫妻来到此地,看着池塘中的鱼儿,窃窃私语着什么。 林帆扑棱扑棱了两下耳朵,强行把那些腻歪的情话赶走,但是动作过大,好不容易上钩的鱼儿还是跑掉了。 从清晨到晚上,林帆空着手,带着一身地河腥味回到醋神居,似乎被前三天的事情吓破胆,今天竟然没被玲儿抓到任何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几天可杀了不少人,也得到不少好处了,这么贪心,实属不应该。 练功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揠苗助长的故事林帆还是记得的。 想到这里,林帆一震,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一般,脑子也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悟了。” 坐在练功房的醋先生看了林帆这个方向一眼说道。 他的对面,坐着一老一少,分明是林帆白天在池塘那里遇到的两人。 “你打算这一世离开?” 鹤发童颜的老者似乎也并不普通,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准备了这么久,是时候踏出这一步了。” 醋先生没有隐瞒,仰头看了看上方,似乎透过屋顶,看着天空的某处。 “贼老天那一关可不好过啊。” 老者也微微抬了抬眼皮,摇了摇头说道:“呆在这里不好吗,这天地间任逍遥。” “不过是一个角斗场罢了。不管什么样的势力都往进塞人,不趁早离开,总有一天会失手,死在别人手中。” “好一个角斗场。”老者赞叹道:“不过你打算选谁家的路子?” ““还没想好,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再给别人当狗的。””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老喽,老喽!” 老者唏嘘了一小会,拿出一块令牌:“这就是你等的令牌,圣门快要开始了!” 醋先生拿手一招,接过令牌把玩了一小会,然后还给老者。 “已经不需要了,只不过是一匹可怜的人而已。当年小虾米和东方未名能离,我照样可以做到!” 看着醋先生衣服油盐不进的样子,老者叹了口气。 到他们这个阶段很多事情已经不是靠武力、施压就能够解决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