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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外大陆疑云(一) 第六百二十七章 冒险主义

  在徐东的主持下。人、妖、兽开始了集体对月膜拜。一个个都五体投地跪拜在地上。十分虔诚地作揖叩拜。口里发出“呜嘟嘟”、“呜嘟嘟”的声音。明亮的月光照在‘乱’石滩上。远近的景物变得清晰分明。一方一圆两个祭坛都被‘花’环围绕。  结束了拜月仪式之后。十个草裙祭司走到圆形祭坛里边。一个个仰天躺在祭台上。在另一个方形祭台上。躺着一男二‘女’三名布衣祭司和一名华丽祭司。兹拉山姆和唐古拉方离得很近。两人差不多是紧挨着躺在一起。  徐东放下法杖。捧起装着圣水的净瓶。口中念着咒语。首先走到圆形祭坛十名‘女’祭司身边。蹲下身子挨个儿在她们额头点着圣水。用手指将圣水弹到她们身上。  他这是在对十名草裙祭司施用催眠术。因他施用的是高达二十几度的深度催眠。十个草裙祭司很快就安静地睡去。从她们口鼻里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  徐东重新拿起法杖。念了一通咒语。从法杖上的顶端冒出一团火焰。他用法杖围绕十名草裙祭司的身子画了个圈。这十个圈子便腾起十团火焰。十名‘女’祭司身上的草裙子着火燃烧。她们赤铜‘色’的**展现出來。  施完所有的法术之后。徐东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号角鼓着腮帮吹起來。‘乱’石滩上飘‘荡’着嘹亮的号角声。。  “呜嘟嘟嘟。。”  “呜嘟嘟嘟。。”  “呜嘟嘟嘟。。”  连续地吹了三遍“呜嘟嘟嘟。。”。那些小妖便如‘潮’水般涌上祭台。张大口‘露’出尖牙撕咬着十名草裙祭司的身体。这些美‘女’祭司的身体成了它们最好的美食。  在另一边的方形祭台上。三名布衣祭司和一名华丽祭司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徐东过來引导他们自我催眠。在这样月汐很高的满月夜。他不敢冒太大的险。选择了一个接近二十三度的深度催眠。这个度数可能影响唐古拉方从兽口拔牙。但是相对來说比较安全。第一时间更新  看得出。唐古拉方虽说年岁不大。但是对满月之夜的祭祀很在行。在细节处理方面显得既娴熟又稳当。可能是她接触这一行比较早。从草裙祭司开始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升上华丽祭司的缘故。  相较之下徐东对兹拉山姆就有些不放心了。虽然他跟着吉拉朵娃学了不少异术。但毕竟缺乏系统的训练。又是第一次当祭司。并且一上祭台就顶了布衣祭司的位置。徐东担心在他身上会出什么错。  “兹拉山姆。你好像自我催眠的度数太低。我说过要用二十三度以上的深度催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第一时间更新你快自己加以修正。不然的话我就要对你动用强制催眠了。”徐东走到兹拉山姆身边。悄悄地对着他的耳朵说。  果然。兹拉山姆睁开了眼睛。“祭司长。你放心。沒事的。即使被那些异兽识破。我也还有其他法术补救。嘿嘿。想吃掉我的异兽还沒有生出來呢。”  徐东脸一沉说。“你别开玩笑。要是在我主持的第一个满月祭祀出了问題。甚至‘弄’出人命來。那这一行我就别想干了。拜托你了。就算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替我着一下想好不好。”兹拉山姆朝徐东做了个鬼脸。“你按部就班主持祭祀好了。我真的沒事的。你要知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兹拉山姆也是喝兽‘奶’长大的。血液里也充斥着兽‘性’。不就是异兽吗。它们有胆量吃掉我。我还想吃掉它们呢。嘿嘿。”  “那我就只有对不起了。”  徐东说着就要对兹拉山姆进行强制催眠。却发觉已來不及了。那些异兽已经闯入祭坛。像是从饿牢里刚放出來多日沒吃食似的。抢着将祭坛上的布衣祭司和华丽祭司分食。有的叼着祭司的大‘腿’。有的叼着他们的胳膊。其余的异兽则啃噬着祭司的躯干和其他身体器官。  由于整个祭台上只有兹拉山姆一名男‘性’祭司。所以他成了那些雌‘性’异兽抢食的对象。徐东闭上眼睛。他不想看见兹拉山姆惨遭**的一幕。他在心里说。完了完了。这个任‘性’的家伙还沒有进入催眠状态呢。  徐东挥动手中法杖。他只得用位面转换法术进行补救。在原先的基础上加大了位面法术的力度。等于在祭司们身上多覆盖了一层护身幡。这样可以多少对兹拉山姆起到保护作用。  “今天算是完了。兹拉山姆即使侥幸能保住命。也会受到很重的伤。恐怕沒个一年半载康复不了。”徐东对自己说。他后悔先前沒有当机立断对兹拉山姆进行强制催眠。看來自己毕竟是第一次主持满月祭祀。缺乏灵活运用的经验。  他抬头望了一眼头上的天空。今夜月‘色’真好。月汐比云遮月天气要高涨了几倍。像这样的满月之夜举行祭祀活动。风险比平日要大的多了去了。他想起在上一次满月之夜。他也和乌布喇儿姬发生过犟拗。  乌布喇儿说。“今天天气很好。晚上的月汐肯定要比上一次要高。那些异兽的脾‘性’也要变得狂暴。你既要安抚好它们的狂暴情绪。又要从它们口中拔取兽牙。这就少不得机制灵活。切切要注意的是催眠术的度。前期的场面控制和催眠由我來完成。后期的自我催眠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  徐东说。“我知道。浅度催眠是冒险主义行为。可能‘激’起那些异兽的情绪变得高亢。甚至会有失控的危险。但是催眠的程度太深。虽然安全却失去了拔取兽牙的机会。如果我沒有估计错误的话。像今天这样的晴空万里。作为华丽祭司的自我催眠应选择十八度到二十度之间。”  乌布喇儿姬摆手道。“错错错。如果是一般的满月天气。用这个度数无可非议。但今天有点特殊。有一股东南信风恰好和一阵高空鱼鳞云际会。它们的‘交’集点正好在枣林地区上空。很可能要出什么特殊状况。因此你必须把催眠度数拔高五至六度。不管怎么说安全才是硬道理。”  徐东说。“如果自我催眠到这么高的度数。那岂不让那些异兽空遁走了。到时我们一颗兽牙都沒有得到。在后天的汇报会上哪有脸见人。”  乌布喇儿姬手一挥。“这点你放心。我们得不到其他片区也不会得到。除非有人愿意拿祭司的‘性’命去赌。往年在夏季满月祭祀的时候。有一些冒险的华丽祭司因此而丢了命。”  徐东惊道。“咦。有这么危险。”  “可不是吗。那些异兽都有同样的特‘性’。就是对活着的人感兴趣。对死尸置之不理。在月汐很高的夜晚。你如果催眠程度太浅。又做出与它们对抗的姿势。立马会‘激’怒它们。什么血腥恐怖的事它们都做得出來。”  说到这里。乌布喇儿姬又深情地看了徐东一眼。“听我的。你今晚是第一次当华丽祭司。还沒有任何处置突发事变的经验。不要冒任何险好吗。”  徐东执拗地说。“常言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像这样的晴朗天气尤其如此。如若把握这个机会便可获得很好的成绩。要是一颗兽牙都得不到。我们片区的成绩挂零。会影响你的升迁。也会对我晋级为初级祭司长不利。说实在的。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乌布喇儿姬的眼神变得严厉起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当为和你新婚的妻子圆圆着想。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我肚子里的娃子着想。”  …………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兹拉山姆。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兹拉山姆好像比他更犟拗。可能是年纪太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  “兹拉山姆。但愿你和你自己说的一样真的沒事。能从今夜的危险境地顺利逃生。”他在心中暗暗地替兹拉山姆祈祷。  东方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是黎明就要到來的前奏。满月之夜的祭祀活动接近尾声。那些小妖和异兽吃饱喝足。一个个都是醉醺醺的样子。满意地‘舔’着嘴‘唇’、打着饱嗝东倒西歪地退出祭坛。  这一场盛宴总算结束了。所有的小妖和异兽都离开了‘乱’石滩。徐东摇动着法杖施法将祭司们唤醒。首先是十个草裙祭司从地上爬起來。跟着唐古拉方和另两名美‘女’祭司也醒了。拍打着沾在衣裙上的尘土。但是兹拉山姆却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自己担心的事还是终于发生了。看來兹拉山姆沒能闯过这一关。在他第一次充当祭司的处‘女’夜就陨落了。兹拉山姆的陨落。也代表他第一次主持满月祭祀以失败告终。算是折戟沉沙了。  他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悲伤。丢下手中法杖大步朝兹拉山姆走去。唐古拉方比他先到一步。伏在兹拉山姆身上伤心地痛哭起來。  “噗嗤。”  突然。兹拉山姆忍不住一笑。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來。这种诈尸般的大幅度动作吓得唐古拉方一跳。也把徐东给惊怔住了。当然受惊的还有场上其他美‘女’祭司。  “哭什么。你们以为我死了吗。”兹拉山姆把脸拉长扮了一个鬼脸。“我不是说过。想吃掉我兹拉山姆的异兽还沒有生出來吗。”  唐古拉方朝他‘胸’口猛地捅了一拳。“叫你吓我。叫你吓我。你怎么这么作死。”  “祭司长。拿去。”兹拉山姆走到徐东面前。将手一伸。“我拔得了八颗兽牙。要不是你怕冒险。说什么我也不只取得这一点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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