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龙城国秘事(一) 第四百六十五章 意外之外
“哦。.”徐东想到宫中会藏着这些老怪物,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顺吉问,“云前辈,我等虽然与你同为无量宗师尊,在修为上实在离你差的太远了,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什么七魂珠有什么特异之处,使得它能带着一个人的元魂从绝地逃生吗。” 云中子道,“你听清楚,它不叫七魂珠,叫莫邪吸魂珠,这莫邪吸魂珠不仅能够让练者本人的元魂吸附在上面,更重要的是它还能在一瞬间吸取别的练者的元魂,刚才在地下暗道遇到致命袭击时……” 他顿了顿,“说到这里,我有必要先解释一下,这啥,许立是个既聪明又细致的人,他可能料到这些老家伙中有特异修炼者,因而在木火流油里加进了许多别的成分,比如灭尸粉什么的,你们沒有嗅到这空气中充斥着什么吗。” 徐东缩了缩鼻子,云中子不说他倒沒注意,现在经过他一提醒,才嗅出这木火流油里有许多不同的味道,其中还有一丝檀香的芬芳。 罗四风说,“呃,真是,我嗅出了驱魔粉的气味,这檀香是哪种杀灭剂里的配方。” 云中子把手一摆,“好了好了,大家闻出來就行了,我只说如果许立不在木火流油里添加这些别的成分,还有,如果不用这么大量的木火流油,这些老家伙里头可能不光是戴鼎能逃生,别的人也有逃生的可能。” 徐东总算理解许立的用心了,心想,自己作为这场戏的最大一个角儿,都沒有用上这么细的心思,而许立却能行行都想到了,可见这个臣子的能力非同一般,幸好有了许立的襄助,他才得以在这场政变中获得完胜。 云中子继续说,“再讲讲这莫邪吸魂珠,我刚才讲过,在关键时刻危及生命的一瞬他能吸取别的练者的元魂,并不是说这个练者要帮助别人逃生,而是利用别的元魂替自己当盾牌,他自己的元魂藏躲在珠子中间,别的元魂吸附在珠子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比如刚才穿过长长的火道的时候,这层保护膜已经损伤无几,仅剩下两三个半死不活的元魂在**,即使在这种时候,珠子的主人也舍弃别的元魂而只顾自己逃生,幸好我及时地看出了这点,才沒有让他得逞。” 徐东听到这里,回想刚才云中子追杀莫邪吸魂珠时的场景:云中子腾身一跃,以一个一鹤冲天的招式追赶上那颗珠子,一把将那珠子抓在在手上,那珠子好似表面很滑溜,要从云中子手里挣脱,云中子咬咬牙狠劲地一捏,将那颗珠子捏碎成齑粉被风吹散了。 “哈哈哈。”云中子爽朗地一笑,“东侄儿,怎么样,我这个老家伙不光是來看戏的吧。” “中子叔,谢谢你。”徐东由衷地说道,“今天如若沒有你帮忙,这几个老家伙就逃出去了,不能将这些老家伙除恶务尽,给我以后会带來无尽的麻烦。” 估计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从地下暗室出來了,他带着三位师尊从“守窍殿”來到十七驸马府,还沒有接近驸马府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急速地奔上台级,就见几名卫兵倒在血泊中,而靠里一点则是两个太监及两个宮婢的尸体…… 徐东的心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冲撞着他的心腔,他连声唤“赵可,赵可。”,从堆在‘门’口的尸体上跳过进得里屋,果真见赵可倒在地上,脖颈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这口子不是利器所致,像是被尖牙利爪生生地扯开的,因此边缘不是很整齐。 他用手一探,赵可早已沒有了气息,“娘子,你是怎么了,这他妈的是谁干的,谁。” “哈哈,这是我干的,你他妈的嚷什么呀。”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回头一看,黑衣老者的清瘦身影立在他身后,他头脑一阵晕眩,眼睛里也浮上來几道重影,他在心里说,“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当值的护法长老于坚吗,是纯阳宫里最忠于皇室的人,难道这些残忍的杀戮是他干的。” “嘿嘿嘿。”黑衣老者冷冷地笑道,“徐东,你他妈的怎么这么愚蠢,居然会把你的家室托付给我,你当初把这里‘交’给我时,就沒有发觉有什么异样吗,看來你是一个不注意细节的人,我倒是有几分担心被你识破,哪知你根本就沒有考量这些破绽。” 徐东经过这一提醒,仔细回想请黑衣老者过來时的情景,看着细节里有什么不对,。 他当时叫锅锅把黑衣老者请來后,对黑衣老者说,“于坚大人,你已经是几朝的护法使了,对你的能力朕不用怀疑,朕记得先皇跟朕说过,以往朝廷有变‘乱’发生的时候,你于坚大人都是坚定地站在皇室一边,所以,我把这一家子都‘交’给你了。” 黑衣老者似乎犹豫了一下,好像对皇上能‘交’给他这么一副挑子有点吃惊,接着他爽快地点头道,“十七驸马爷,你就放心好了,贫道会以自己的生命來保证十七驸马和公子的安全的。” 锅锅在一旁纠正说,“于坚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这么叫皇上为十七驸马爷,还有,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也是你那么叫的吗。” 黑衣老者才自知失言,忙说,“贫道是老糊涂了,一走进十七驸马府就犯浑,把以前的习惯叫法随口就叫出來了。” 徐东觉得这是小事儿一件,黑衣老者毕竟是一百几十岁的人,哪怕再‘精’明过人,也不会沒有犯糊涂的时候,便一笑置之,反倒还安慰了他几句。 ………… 要说细节不对,也就是这点细节不对,因为黑衣老者‘精’明过人,是从來不会老糊涂的,根本就不可能把徐东、赵可和小皇子称作“十七驸马爷”、“十七公主”和“公子”的,可是这细节太小了,小到不管是谁都可能忽略的地步。 可是,对一个即将面对宫廷政变的国君來说,就应该如此人说的那样注意细节,因为这是非常时期,托付给人家的是皇后娘娘和皇子,他们的生命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來不得半点粗心大意的。 想到这里,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眼里的重影也被抹去,站在他面前的果然只是形似黑衣老者,从眼瞳里透出來的是与黑衣老者不同的眼神,黑衣老者虽说目光犀利,但掩不住从心底里涌上來的一腔仁慈,这人眼底像一个漩涡一样泛上來浑浊的泡沫。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挖空心思地害我,害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小皇子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嘿嘿。”这人‘阴’笑两声,“本來我可以成为纯阳宫唯一一个幸存者的,但是我太想告诉你真相了,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來。” 说着,他把脸上的一层面皮一拉,现出他的真容來,“怎么样,这杰作不错吧。”他把人皮往地上一掼,“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当值的护法长老于坚的真人皮,也就是说你那个可以依靠的于坚早已被我的人干掉了,我把他的人皮剥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又苦苦地练会了他说话的声音,这样才能麻痹你的眼睛和其他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