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休得猖狂!” 一位最先脱开锁链的黑衣大汉长刀上手,一抹刀光直逼步千怀腰身而来。在他身侧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影也是两把短刀跟随其后。 步千怀瞪着血红的双眼,只是一瞬,清之卷便消弭了这种状态,让自己灵台清明。是了,想要活下去,在这种战斗中活下去,就要足够的理智和冷静。毕竟自己还有两张金色人物,对付他们,足够了。但是对付他们却要废掉一张金色卡,步千怀觉得并不算值得,所以暂定,而现在这两人,便是要化作剑下厉鬼,用血,铺开世人看他的眼光! 数千人的血,映在步千怀心中,而现在,也映在了枫叶剑上,本就泛红的枫叶剑更加的红,那种属于鲜血的红,不似人间的红。 “血邪贯日!”一抹血红,映在众人眼中,步千怀那嘴角微微上扬显得邪魅的笑容,更是映在了众人的心中,强大,阴邪。 就在此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透漏着一丝正义。 “魔教手法!天理难容!众位同道,为了乐浪的秩序,为了西武林的正义,斩杀此僚!” 众人一闻,都是会心一笑,师出有名罢了。之前只是为了天兵,但是步千怀露出的实力让人惊悚,如今有了魔教手法,让步千怀死就变得正常,甚至是正义了。 步千怀却不理会老者,而是直接转头就跑,马上就到一县之地了,到时候自然能引来城卫,逼退一些人。 而众人却直接紧追不舍,步千怀不欲恋战,临风快意发挥极致,欲逃出生天!只见步千怀在小树林急急而奔,却遇一年轻人,抱着剑,站在一头,像是等待某个人一样。就在看到步千怀的瞬间,少年瞬间睁眼,眉峰掩不住的剑意,徒然散发,整个人,在步千怀眼中,就是一把剑一般。 步千怀停住脚步,而身后追逐的乐浪道众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自我介绍一下。”没有管其他人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的介绍起来。 “在下北武林,凌音烟阁,‘琴鸣剑舞’越九辰,人榜四十七名。”说完,看这步千怀的眼光多了一抹贪婪。那是对天兵的贪婪,更是对琴道的贪婪。 “琴剑双绝,原来是越公子。我们这便告退。”说着,几个人直接转身离去,而其他人也是互相一望,直接退开。 不过,他们也只是想鹬蚌相争罢了,毕竟天兵在此,就算是三儒五道的人在此,也需得一搏。 “现在,就剩下你我了。”单手握剑鞘,漫步走来:“请君把那琴交出来,我也会拿出一把地阶长剑与阁下交换,阁下觉得如何?” 越九辰信心满满,但仍然提出交换的条件,毕竟虽然可能是地阶的琴,但是琴的数量太少了,他手里的,也只是一把普通的玄阶罢了,而剑,却有很多。再者说,越九辰也不傻,四周其实都是乐浪的人,若真要和步千怀来上一场,自己也要废得不少力气,到时候这帮豺狼可不管什么道义。于情于理,设身处地,与物换物才是最上手段,况且自己乃是凌音烟阁阁主的亲传弟子之一,其他大势力也能卖一个面子,安然回去。更何况这步千怀散人一个,虽然不知得了什么传承,但还是客气一点好,毕竟都是人榜高手,与物换物,想来在步千怀心中也是在合适不过了。 就在越九辰自信满满的时候,步千怀却是摇摇头,坚定的开口道:“可惜,不换。” “恩?”越九辰微微眯眼,停住了脚步:“阁下要知道,你不敌我,况且,四面楚歌,你我一战,并无好处啊。” “那又如何?” “哦?那就是。”右手握剑柄,越九辰轻轻抬头,一缕剑光一闪而逝:“要战了?” 却见一抹血红剑光以至越九辰眼前,带着凡间的血,却不似凡间的红,映入眼帘。 越九辰手起,剑出,一抹淡绿色长剑猛然脱鞘,径直挡在枫叶剑之前。 步千怀眼神微红:“很快的剑。不过,你的失败,也要快了。” 直接一踏步,枫叶剑与绿色长剑发出刺啦的声响,直接贴剑一斩。越九辰也是眯着双眼,接着力道直接后退三丈。 “不错,人榜的排名,错了。”越九辰,右手一转,一股青气缠绕在长剑之上:“可惜的是,错的不离谱,你仍然不敌。” 步千怀只是一笑,这真是死于话多。而越九辰月不知道步千怀所想,只是以为在嗤笑罢了,眉峰一凛,顿时青气流转,竟顿时分化出三把剑尖一般,随后越九辰脚尖点地,青光乍现。 步千怀冷哼一声:“无用!恒世八谛·胤天六极·太古之判。” 左手凌空一划,紫气闪过,附在剑身,恶龙运出,右手仿佛有无匹威能,顿时玄冰罡劲的淡蓝,枫叶的红,咒术的紫,三色辉映,在这一片树林之中,好似三阳并日。 砰然一声,两道人影背对三丈而站,就在此时,一抹红,染在了明亮的地面之上。越九辰口喷鲜血,反手握剑,直杵地面,半跪在地,眼神闪过一丝丝呆滞。 “不可,噗……咳咳,不可能。差了一个小境界,同样是地级兵刃,为什么?” 步千怀也是真气反冲,顿时清字卷威能展开,压下身体不适,同时收剑入鞘:“公平一战,你也是公平的人。我不想杀你。” 越九辰踉跄站起,收剑入鞘,并未使用背后的琴,因为他知道,虽然自己琴剑双绝,但是琴的品级并不如剑,更不可能胜利,只是轻轻摇头。 “我不如君,但我败的不甘,等到我有一把地阶的琴时,愿再与君一战。告辞。”潇洒至极,哪怕败了,都不记恨,而是寻找自身原因,人榜高手,自是傲骨多于献媚。 “呵,这个世界,还是有真正尚武且德高之人的。不差啊,不差。” 而就在此时,周围之前的黑衣人则是又慢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