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从口袋里掉下了化风残卷。 于是一会儿后 “嗨,前辈,又见面了,我东西掉了” 在二楼磨蹭了很久,也不错,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收好放进腰包里。 整理了一下衣裙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回字阁还是那样的热闹。歌舞升平,宛若仙境。 忽的大开灵识,去查探几层的各位都在做什么。目光注意到一层的几间房间,于是抬脚,走进那4号房间,小心万分。 厅堂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了起来。 陆靖川一柄长剑已经和那白衣女子足足打了上百回合,白画护着金肃,在四处躲避女子手里蹦射的镜子碎片。 宁执第一次和陆靖川联手,这让他非常别扭,可他们的配合却很到位,一时间连这位化神的大能也不能做些什么,她好像还有些精疲力竭。 就在这时,宋不思从房顶翻了下来。他拿出了一个笛子,吹了一段长音。那声音十分刺耳难听,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停了手。 那白衣女子神色莫辨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啊,小潇儿。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镜女才对。” “我不认识你。”那女子似乎对宋不思非常抵触。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认识的刻骨铭心啊。今天你我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女子双眸怒瞪,祭出一只皮鞭,俩人瞬间就缠斗起来,而女子的模样,仿佛在渐渐变化 此刻筑基初成境界尚不稳固,虽想在此地多留片刻,但思及一旁的何道友仍处在练气圆满的境界不得突破,便想着继续去其他屋子探求机缘,争取能让何道友也早日筑基,在这险要秘境中也能多一份助力。如此想着,从蒲团上起身,对何之州拱手言谢。 “此番我能顺利突破,还要多谢何道友在一旁护法而现今我已是筑基,算是达到了原先来这秘境的目的,楼内宝物也不大需要,不如继续在楼中探寻,找一找何道友的机缘。” 语毕先何之州一步打开房门,观察周围无异样后与何之州同行上了三楼。 吾曾平庸为井底之蛙,有幸得观天地之颜色,便愿以此为道,逆天而行。人皆有欲,欲能慧心则不为过,何需藏躲。吾欲为寻穷极而无穷。 这便是真我,修真修真,为此即可,为此才可。 脱出心魔却不觉朦胧,只觉气势骤涨,周身灵气汇入筋脉,灵气澎湃,突破在即,忙挤出一句“多谢真人!”,便开始运功调息,不断从周围吸取灵气一遍遍扩张筋脉,进程缓慢且痛楚不少。但锻体之道早已明悟于心,冷汗如瀑也得忍住。 一时间,你身上的气息暴涨。 大道三千,为何容不下魔修? 人有执念,又有何错?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口气还真是大呀。不过,修魔本就该如此,敢想敢为!” 灵力瞬间逆转,无数魔气涌灌入体,无形之间你已找到你自己的道。 他说,邪门歪道,难成大器。 宋淼在刹那一脚踏入往昔深陷其中,窒息感犹如潮水给予,再难脱身。 无人见过宋淼哭泣。即便是冬日大雪蜷缩在城门角落仅有一件破烂麻衣蔽体,任何人都可弃如敝履,用不堪入耳的言辞辱骂讥笑甚至狠狠踹上几脚。即便是生母自尽,三尺白绫如同蜿蜒交缠的白蛇,奄奄一息。宋淼甚至觉得是解脱。无数次满脸血污地醒来,还是一张笑脸。唯一一次可以称为落泪的,是得知体内具有三灵根。 宋淼才有活着的感觉。 宋淼选择魔修,毫不迟疑甚至可以说是斩钉截铁。被世人不齿吗?还是被世俗不容?宋淼并不觉得这是阻碍选择的理由。生来如同蝼蚁,即便是人,又何曾被善待。正好,宋淼不用为日后双手沾染血腥心有愧疚。何况选择魔修,就只是想为所欲为。占山为王,猖狂自在。 宋淼无惧。 灵气周身运转额上隐隐银光,长剑出鞘寒气凛凛,与一抹残影交战数招,既然心够坚韧,刀锋,也不会有任何动摇,他说。 ”世人毁我贬我不知却渡我,三千业火焚我炼我却不料成魔” 以破茧,入魔。 “魔气凝!” 一语吐出叶默气息膨胀远超过了练气境界的极限,若体内灵气汇聚双眼可观从四面八方引来无数黑丝向叶默涌去,无数魔气织在一起合成一黑色衣袍披于叶默身上,无尽魔威散开,好似万魔都要朝拜,好似万物都得臣服。 一步踏起仿埃落定万物寂灭,仿若时间空间皆是凝住不动,只待一步踏下才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回归之前的状态。一眼看去可看破一切虚妄明辨真假是非,可观众生坎坷却执着的修真路修道行。 睁开眼,先前那一幅幅画面都是虚假,似若梦境而不复存在,也许那是未来某一天会踏足的境界,又或者是前世是来生这一切谁都说不准,不过现在叶默确是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孤独而苍凉的修魔路。 “好有灵性的剑!”自己正愁没有好武器,但想了想自己对于剑法倒是一窍不通别打消了浪费时间去捕捉这把剑的想法,开始收寻这间房里还有什么。 里面缓缓地,缓缓地飘出了一把剑。这把剑长得很难看,它自己竟然给人一种很小心的感觉。他发现屋里的俩人没有发现他,正在打座。然后,就在他要冲出去的时候,有人进来了,他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飞了出去! 北臧真人…方才蒲团也是一个真人的物品,这回字阁真的属于那白衣女子么。 “……那就多谢前辈厚赠了。” 调整到最佳状态欣然上前接受光球,不愧是熊熊大火所凝结,其中灵力雄厚磅礴,亦有暴虐灼人之势,燃遍全身实在剧痛难忍。不愧是一派传承,不是那么好消受的,乔陨只能咬牙坚持,继续放任这火焰嚣张下去,又时不时吸取一些进入己身,在细细咀嚼其中机理奥妙。如此分而食之,打磨心境与耐力,又恰能一丝不漏,正好但自己刚突破不久,或许就是需要这样的考验,只是……不知道能扛多久。但心不甘,必不身先倒! 蒲团之中灵气凝实浓郁,乍然灌注入体,皮肉经络被撕扯又缓缓新生愈发强韧。真元带动灵气以大小周天运行数周,暴虐灵气终是服于禁锢,于脉络之中游走,徐徐锻铸扩展经脉。 身侧暗道似有波动,如水面泛涟漪阵阵,继而转瞬消逝,处于突破关节无法分出神识,便也不加在意。 复运转真元巩固修为,直至筑基中期稳固。鸦睫轻颤启眸神色清明,双瞳如古井无波,倏然却染了笑意似缀星辰。起身推门而出,在四楼放出神识探查方才飞出的剑。 阮念念坐在蒲团之上,静心修炼,却突觉灵力暴涨,暗觉不对,还未思考太多就以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待她的神识清醒过来,却是在她以前的屋中,她看了看四周环境,怎么会,阮家不是,不是被灭门了吗?阮念念打量着四周,正是自己十四岁以前在阮家的房间的布置,外面的起哄声层层叠叠,都在等着她出去,她走出房间,起哄声更响亮了,甚至还有几位不懂事的少年吹了几声口哨,然后不意外的被长辈训斥了一顿,之后便是十四岁的生日宴,那日他们家族中人难得齐聚为这位阮家最小的小姐过十四岁生辰,阮念念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人,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下一刻,画面又传到了宴会之后的那场屠杀,鲜血弥漫了她的双眼,空气中散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是她这几年来,最讨厌的味道,她被父母拦在身后,悄悄往后门送去,却被人发现,最后,是父母拼死护着自己,而自己的贴身丫鬟顶替了自己,才将她送出去,父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那句轻声的“念儿,快跑!”之后便被一魔修用剑捅穿了胸口,她跑了很久,才停下,幸亏趁着夜色,无人发现,之后,她又偷偷绕回去,便看到的是那些人猖狂地笑着,最后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整个阮家山庄就在这时,一切归于黑暗,有一个人用浑厚的嗓音问你,你修何道? 阮念念看着阮家百年根基毁于一旦,脑中又略过了家中人先前的欢笑,对她的疼爱和后来的鲜血淋漓,虽然每个人都要死了,但却一直保护着她,这时,心中传来一阵声音“这次阮家灭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过生辰,他们也不会都聚集到这里”“这次阮家灭门,都是因为我?” “对,都是因为你,而且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阮家,也不至于除了你一人以外全部都死在魔修手下”“都是因为我?阮家灭门都是因为我,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对,就是这样”“阮家的人,都是因为我死的,都是因为我死的!” 阮念念眼神已经涣散,口中还一直念叨着阮家灭门都是因为我,阮家的人都是因为我死的,都是因为我心中的那道声音越来越响“所以你应该去给他们赔罪”“给他们赔罪?”阮念念握起手中的剑,向心脏刺去“我应该,给他们赔罪”就在剑离心脏还有几寸时,脑海中突然又传来另一股声音“他们的死跟你并无 关系,况且,你的命是你父母和家人辛辛苦苦为你搏来的,你这条命,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阮念念的眼光恢复了一丝清明,手中的剑渐渐放下“是啊,我这条命,早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阮家几百人口辛辛苦苦护着我,才让我逃脱一死,灭门我都躲过了,又怎么能死在自己手里?” 回字阁中这蒲团乃为上上品。 打坐在之上会感觉灵力充沛,浑身清明通透,缓缓闭上眸子感觉体内正在生成一粒如同莲子般的物体。 全身筋骨似是再被重塑一般,那种酸痛感着实难受,忍住这种疼痛,紧咬银牙试着运行体内灵气,感受体内那一丝魔气似是不受控制,划破手臂放血来压制魔气。 等青城再度睁开剪水双眸时,那一双眸子好似泛着丝丝涟漪,垂眸抬起手臂,掌心向上,丝丝顺滑的水之灵力跃于掌上,瞬间灵台晋了一个台阶,着实感觉自己轻了不少。于是起身,右手握剑,耍了起来。 手一挥一道由魔气形成的屏障环绕叶默四周将其紧紧保护在其中。一道魔气从叶默嘴中吐出附着在蒲团之上将其吞噬,慢慢凝练其中灵力,再将灵力慢慢转化成魔气。这无疑是一场缓慢的拉锯战,若是强行直接吸收无疑会被蒲团中狂暴的灵力袭来来不及转换成魔气从而体内气息杂乱,或则直接被灵气所伤根基受损。 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将蒲团内灵气尽数转化为魔气使得叶默修为暴涨臻至筑基中期,本还可突破却被叶默强行压了下来,毕竟这属于外物不是靠自己修行得来的,难免会使得自身根基不稳固,故而在吸收完之后叶默又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将其杂志去除。何之州被动地感受了一番刀刀刀刀光剑剑剑剑剑影,内心十分激动,不禁也想打怪升级。 “楚兄那我们就去一楼吧!” 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好好生活在海底,没想到今天让你们给挖了出来,采采表示,她心里苦哇 北臧秘境原居民,海底一族的小公主,一直在宫里呆着啥也没见过,说话直来直去不懂打弯,梦想是狠狠算计某个人类让族人知道她的厉害(bu)。 但实际上见着生人就说不明白话,独自一人的时候看着啥都瑟瑟发抖,非常没有自尊地求对方放过她,可谓好骗至极,各位千万要多多骗她,啊不,别欺骗她纯真的情感。 某些原因的驱动下,现在在这里生活的海底一族只剩她一人了。 这些年里,她一直都在学着独自生存下去,可惜总是做不好宫里那些复杂的阵法,时常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