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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干架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战筝 6478 2024-06-12 09:24
  于寒生而言,魔妖之事,已经逼到份上。  十方世界,四大天地共主,撒手不管的,有心无力的,重担非常无耻的落在云阳山与秀山身上。  显而易见,云阳山所修之术能敌过魔妖,却不能彻底铲除魔妖。  长风万里算是用了各种办法,封印、囚禁、散财散力,还把九子中最堪为重任,未来国君八皇子搭进来,竭尽配合,可谓已全力以赴。  而秀山,作为唯一掌控机遇且能铲除魔妖的人,寒酥,自己的亲妹妹,他又该如何拒绝呢?如何反对呢?如何说自己就是不愿意呢?  要是能耍无赖就好了!  命运。  使命。  责任。  轮番给了寒生一个重重的打击。  如果,应该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病树前头万木春,那么寒晚,寒晚,那年春的寒老四,就不会…….。  顿时,寒生头疼一阵碾压般的剧痛袭来。  悲伤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经站在寒生身后,神情阴冷,但双目镇定扶住他的肩,让他依靠,让他站稳。  “在座的各位长老,都知我为何闭关吧!”阿莼声音骤然响起,洪亮到整个厅中有了回响。  压着声,忍着火,森然的笑,气场就这么生生撑开。  “寒酥,你什么毛病,有话痛快说。”  “就是,大族就应该傲慢无礼吗?我们可是好心连夜御风而来,恭祝你与长忘公子闭关。”  “我们难道说的不对,竟然跟个没名没分的男人闭关,还怕别人说吗?简直丢朱山主的脸”  “少打着修你母亲的火术,铲除魔妖的名分来闭关,不就是想让自己与云阳山皇子夜夜笙箫能名正言顺吗?”  “你不是有男宠吗?有本事纳个皇子啊?”  “哎呀呀!修不修的成还另说呢,你就看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能悟出来才怪。”  “狗啊!改不了吃屎。”  局势,猛地,刚才还算和和气气,一下子混乱起来,附和之声叠叠而起。  最后一个相当刺耳旁支年长男人不知死活的来了句,直接将绷到极致的气氛,难为维系的和谐彻底撕开:“说不定最后修的跟他家老四一样,入了魔……。”  入魔!  男人话还未说完,容不得寒生反应,长忘手抓了个空,清筝凉城惊的站起来,阿莼已飞速闪到那男人面前,毫不犹豫,啪!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  啪!  啪!  左右开弓,又是两个。  三个连续耳光,直扇的年长男人嘴里哇的吐出两槽牙,懵了半天没回过神,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身份德高望重,为一族之长,竟被个丫头片子掌了嘴,还不是一下。  长忘在阿莼似乎不解气还要接下来举动之时,几步上去,忙生生止住,拉到自己身后,用犀利的凤眸警告:不许动作。  阿莼拧了拧眉,指甲扣得掌心生疼,最后算是听了长忘劝,气的背过身去,不再看宴厅的任何人。  寒生忍着怒火,满脑子乱七八糟,一声不吭看这被扇傻的年长族人。  痛快!  真是痛快!  扇他娘的!  但身份,地位,现实不允许他随心所欲,正待想圆场之此。  许是阿莼那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被长忘拽了两拽,没动手,重新转回身,双眼透出一股死亡的视线,板上砸钉,疾言厉气的声音响起:“我与八殿下二人闭关。不是相亲,不是拜堂,更不是入洞房,如若行你们口中似是而非的勾当,还不如去客栈开个房,还容得你们在这胡纠八扯。所以,恬不知耻,下流纵欲,各种版本如敢造谣,我寒酥做事从不管你什么辈分,祖辈与我母亲当年多硬的关系,若让我听到丁点有关自己与长忘闭关前闭关中闭关后的任何瞎三话四,风言风语,三年后,恰好我也术成,定会选一族练练手。”  话刚落音,所有人都打了个寒蝉,赤裸裸的威胁,寒酥做事从来就不从头上来,猖狂自大,目无族规,品性顽劣,世世代代的鸟族都拿她没办法,哪怕她并未伤害过族内任何一人。  犀利痛斥的言辞,将方才生事的人给抵到悬崖峭壁,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让她不计任何后果给踹下去。  不过,话痛快的出口,阿莼彻彻底底犯了大忌,没有低调。  失态了,出头了,挑衅了。  “寒酥,把你哥当死的,赶紧给我回房去。”寒生赶紧勒令打住。  长忘面色也很不好看,锁眉拉着阿莼就要走。  “站住。”三足金乌族老者也动怒站起来,指着阿莼,又指着寒生说:“你暂代整个鸟族族长,又是山主,是不是要说句公道话。族规怎样,怎么罚,我们各位都想听听。”  清筝早就忍够了,冲着就开骂:“我草,被人当面骂还不能泻火了,你不怕回去拉不出鸟屎来啊!”  “污言秽语,污言秽语,简直污言秽语。”鬼鸟族老者手气的发颤。  此时,阿莼整个人正被长忘圈在怀中,捂着嘴,以一种禁锢的方式从宴厅最里走到宴厅中央。听到竟然还有族人恬不知耻讨要公道,胸口的火势更加猛烈,努力挣脱长忘的手,嚎了句:“有本事你们去修降灭魔妖的火术啊!谁能谁来啊!牌坊立的比谁都贞洁,实际当婊……呜呜呜呜。”后边适时的被长忘捂住了,再说下去,今天恐怕别想闭关了。  终于,有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的支族为阿莼打抱不平:“明明是你们挑事在先。不就看八殿下长得好看吗?长的好看就必须要行苟且之事吗?你们真恶心,想意淫滚窑子里去。  阿莼心中默默伸出大拇指。  另一派的附和声渐起。  “从小你爹娘没交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吗?闲着没事挑人家痛处,皆人家短,就该骂,该打。”  支持声音开始越来越多。  整个宴厅再次陷入一片骂声,还把对方爹娘、祖宗,男男女女,上到老下到小,活着的,快死的,刚死的,甚至器官也给完完整整没落下的问候好几遍。让长忘直接大开眼界,  “五十鞭,立刻执行,执行完毕,闭关。”寒生高吼声,制止混乱,又给出交代,怒气冲冲与悲伤先离开宴厅。  有个沧桑的声音用拐杖砰砰匝地:“明明是一百鞭,真够偏袒。哼。”  但此事挑起并非阿莼一人,而阿莼确确实实违反了族规,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一下子,虽说稀稀拉拉还有不满之意声音,但明白改变不了什么。  那年春帝休树下,又名不愁木。  由百棵树重重盘错聚成了一颗,粗壮可掏空做屋,叶黄黑实,食之可解各种忧愁,平复情绪,不易发怒。  因此,方才在厅里所有支族的人,每人皆食了一颗,才稍稍敛去怒火。  阿莼两足站地,两只手被高高吊起,嘴里咬着一节帝休木的树枝,双眼空洞。  凉城急的团团转,但他人微言轻,只能站在不远处干着急。  清筝烦躁的不忍看,站到稍远处,连吃了一把帝休果。  阿莼被执行鞭刑已经不时第一次了,都是寒生从小吓唬自己,但从来未超过二十鞭。现下当着自己喜欢的人被打,即使再一腔怒火,也是窘迫的。  长忘与花栖木就站在阿莼对面,两人神色都是令人猜不透同样的平静,不时侧耳倾听,或侧首说什么。  好几次,阿莼看见,花栖木想说话的唇差点碰上长忘的脸颊或者耳朵,长忘面色随镇定,但耳根分明有了粉意。  等待之时,花栖木与阿莼愤怒又死视的目光对个正着,故意抓住长忘的手,而长忘竟挣了一下之后,没有像曾经抵触自己那样挣脱开。  娘的!自己马上就要挨鞭子受皮肉之苦,花栖木还有心情为方才流言宣示主权,在她心灵上趁机划几刀,让其受双重之苦。  莫名其妙的,阿莼脑海无法控制划过清晨客栈看到的一幕,喘息,凌乱,长忘瞬间的慌张,我不愿意!  然后再到他冷漠无情对自己的一次次拒绝。  我不喜欢!  你很随便!  放过我!  毫无征兆的一遍复一遍的刺激到她。  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如此在意眼前的这个对她避恐不极的人。  从头至尾,都是她一厢情愿,追的风驰电掣,追的感天动地,追的追釜沉舟,而人家根本就在原地从未动过。  而自己脑子还被灌屎,准备倾尽一搏的交出了……。  她慢慢合上眼,嘴角在紧闭之后,逐渐流露一丝苦笑。  在听到开始行刑时,第一鞭给甩到身上,竟远不如此刻的剜骨刻心,无助的刀割般的疼。  玄冰链,万年玄冰凝结,比铁还要硬的冰链,五十鞭下去,不仅要舍掉半条命,还能抽去大半灵力。  而相对阿莼来说,灵力本就微弱,如此能生生抽成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废人。  然而,所有众人都没发现,寒生不见了,悲伤不见了。  房间内。  寒生穿着里衣,趴在床上,闭着眼,倔强的揪着床单,准备忍着渡来的痛。  一条又一条金色印记,开始显在身上,抽离灵力的抽痛处,如针刺骨髓,大汗淋漓的不吭一声。  悲伤内心的怒火早已成了海,成了海洋,在水深火热中无能为力的将眉宇皱的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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