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纵容你喜欢到吐
其实,她只听下面的侍从隐约提起过有这么个带劲重口的地方,想想就激动澎湃来尝尝鲜,碰巧带上长忘故意刺激刺激他。 “进吗?” 既来之则安之,长忘一目了然阿莼将她带来青楼的目的,但幸与长年累月对她的了解,还算坦然的晃着负屃扇,注视来来往往的嘈杂。 他一身华贵公子哥衣袍,相比阿莼就像个跟来的丫鬟。 阿莼用黄金敷面给自己幻了张美艳绝伦的脸,媚眼一抛:“来都来了,当然要进。” 两人进去,迎上来的老鸨忙客气道:“二位,表演马上就开始了,位置也所剩不多,想买哪一排呢?” 长忘一扫,不等阿莼细看。 “最前排。”阿莼熟练的扔给老鸨块色泽不菲的宝石。 老鸨眼睛一亮,忙亲自殷切引领过去,让长忘与阿莼坐在最佳观赏位置。 在这样的位置代表什么。 代表,你看见各种白花花的腱子肉。 你可以伸手占各种便宜。 你能比别人更快一步花钱买到某个表演者的整夜。 所以,在阿莼难掩猥琐内心狡猾看实在与此处格格不入,光风霁月的长忘,一边忏悔自己此番做法是不是真的过分,一边却又认为像他这种皇子,见识过的绝逼不少于自己,想着想着,还越来越心安理得起来,大有长忘欠自己挺直腰杆理直气壮架势。 然,表演还没开始,阿莼貌似忽略了长忘顶着一张招人侧目的脸。 虽说他早就被围观惯了。 当第五个女人蹭过来试好长忘,被长忘淡淡一声抱歉,谢谢赖着赶不走时,阿莼内心的犹如一碗水,由凉到沸腾。 “大姐相貌长得如此辛苦,还好意思出来勾搭呢!”阿莼仰头帅气扔了个花生到嘴中,鄙夷的都懒得看那妇人一眼。 女子虽说长相普通了点,到也真不至于阿莼口中所说一无是处。浑身上下,散发浓重我比谁都有钱,我可买天下的一切土鳖豪迈气息。 幸而,妇人根本不把阿莼这类看似喜欢口舌之争的小姑娘放在眼里,早被长忘的禁欲清冷给自撩到小心脏兵荒马乱。 “公子,对面的客栈就是我开的,不如,移步一叙?”女子说着就要轻浮猛浪的去碰长忘的手,被长忘提前换了个坐姿避开了。 长忘对待此事的态度从来都是,言简意赅,若来人继续执意,他便装聋作哑,直到把对方逼退为止。 而阿莼被长忘这种不紧不慢,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弄得有点不耐烦,故幸灾乐祸的戳戳提醒长忘:“此小妇人生猛彪悍,迫不及待想上你呢!” 长忘凑过来,声音极为诱惑:“男人与女人,应该是我上她!” 撩人不成反被撩的阿莼脸笑的有点僵,勉强还能保持自然,凝视不怀好意挑起凤眼的长忘半天,猛心一悸,话顺着就出来了:“口味挺重,老女人都不放过!” 长忘继续循循善诱:“你挺在意?” 阿莼自知又入了长忘的套,不搭理了:“殿下以后自会妻妾成群,爱上谁上谁去!” 长忘摇着扇子,笑着没再接话。 谁知,妇人耐性不错,脸皮够厚,兴致然然还在等长忘回应。 预要再劝。 可阿莼只听到:公子二字,便没了声音。 一侧头。 咦? 人呢? 长忘气定神闲的晃着扇子:“别找了,被起风丢出去了。” “起风?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他?”阿莼的确好奇过,每次出门长忘怎么不带近侍。 “平日无事,他如暗影,化为周围的风,化为无形,所以,你当然看不见他。” 阿莼点点头。 一切又暂归为平静。 就在此时,烛灯唰的一灭,所有的光全聚集于用紫纱黑纱交叠的台子上。 近在咫尺的看台上依次上来六位风采各异的男子,从相貌举止来看,果然都是上等。 口哨声,狂嚎声,刀子般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将台上的男子衣服划成碎片。 一件又一件,不像想象中那番如女子般妖媚,健硕的肌肉,让整个台子被渲染上充满雄性霸道的浓重气息。 直到六位男子身上衣服所剩无几,便开始在台子边缘徘徊台子。 顿时不少缺爱、挥金如土的人,疯狂的往男子仅剩的衣物中塞钱,顺便占个便宜。 阿莼歪头问长忘:“怎么不脱了?” 长忘反应极快自袖中扔给阿莼一块金子,也不避讳,爽快问:“想让哪个脱?” 阿莼当然不会闲着没事自取灭亡,但今天是她心怀目的相邀长忘,想可以触碰探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绝对不能反被挟制。 最后选择自寻死路:“都脱,最好。” 这时,六个男子从台子上下来,从第一排就是贴身热舞,目的了然,想占便宜的占便宜,钱多的继续塞,另有想入非非要竞拍大价钱包夜。 阿莼继续挑战长忘底线:“脱没什么意思,还是包夜有趣。太子殿下,一块金子估计不够。” 长忘勾勾唇,语气深浓:“好。” 阴暗中,阿莼的笑意又弱了一分。 碰巧,六位男子依次走了过来,健硕光滑的肌肉晃的阿莼眼晕。 在阿莼实在眼馋手贱的准备伸手占个小便宜时,六位男子竟然视阿莼与长忘于无物,径直越了过去。 “哎,还有我呢。” 六个男子:没听到,没听到,听到命就不保了! 阿莼一猜就知道是长忘玩儿了阴的。 长忘一脸无辜:“你没说想嫖。” 阿莼急眼:“我摸一下,跟嫖有什么关系?” 长忘极为认真问:“想嫖?” 阿莼当然不会示弱,作死道:“自然。” 谁知,长忘竟真的站起身径直去找了老鸨,具体谈了什么,阿莼不知道。 不过看见,六位男子草草在人群中一转,就离开了。 长忘回来,拉起阿莼:“走。” 阿莼幸灾乐祸道:“醋了?将那六个男子又给私下怎么处理了?” 长忘笑的阿莼起鸡皮疙瘩。 阿莼就这么被长忘拽着没离开花楼,反而去了二楼刚包下的雅间,看样子,应该是最大最奢靡的一间。 两人刚刚入座,方才在大厅弹奏的乐人纷纷涌入,六名脱衣的男子已经穿好衣服,也跟了进来。 阿莼猛的头皮发麻,脑袋混乱,指着:“这是?” 长忘淡定给阿莼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茶,颚首:“开始吧。” 动人的乐曲响起,六位男子开始重复在舞台上的动作,一件一件脱起来。 阿莼瞬间五雷轰顶,但她不动声色的挺住了! 长忘行起事来,那股狠劲果然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很快,又是衣服所剩无几。 乐声止。 阿莼还没发声。 长忘语气轻却显得不容置疑:“再来一遍。” 六位男子忙拿起地上的衣服挤到屏风后,穿好。 乐声想起,六位男子再次出现,继续重复,一件一件脱起来 阿莼恍然,手指紧紧抓住了裙摆,但仍旧挺住了。 最后,衣物所剩无几。 长忘:“再来一遍。” 六位男子:“……” 乐人:“……” 于是,整夜,整整一夜。 乐人弹破了手皮。 六位男子脱得筋疲力尽。 阿莼看的想吐,强压住恶心。 再好看,再诱人的事物,也禁不住这样重复。 长忘没有喊停,直至天明,茶杯稳稳一放:“再来一遍。” 这一次,要死就不要全尸的阿莼插了一句:“全脱。” 六位男子全身一僵,经过这一晚,所有人大体都看明白了什么事,所以,纷纷不看阿莼,而是等面前这拥有惊人俊美相貌的男子决定。 长忘神情淡淡,语气如冷泉:“听她的。” 六位男子虎躯一颤。 屏风后,都在担心事后会不会阉了他们。 于是,这一遍,六位男子可谓脱得极慢,等着面前这两位客官赶紧喊停,免去万一被阉之苦。 可没有! 没有! 面前这两人身体绷的跟石像一样。 终于,全身仅剩最后一间,六位男子面面相觑。 长忘直接下了命令:“脱!” 六位男子,眼睛一闭,唰唰! 白晃晃,白花花,挺拔的身躯展露无疑。 说实话,苦了阿莼,活了两世,加起来将近六万年,逛窑子最出格的事也就摸过公子的手,亲过公子的脸,搂过公子的腰,最出格的便是三年前喝醉与凉城同床共枕的一晚。 相对长忘,就是偷看,也仅仅偷看过他洗澡,还是上半身。 毕竟是个姑娘家,她不可能不维护女子最在意的东西。 下意识,本能的,在六位男子脱到仅剩一件同时,她选择了闭眼。 长忘面无表情的瞟了阿莼一眼,原本要同时抬起,早就展开的负屃扇,换为轻微缓和的摇了两下风。 六位男子迅速麻利求生欲超强的用衣物遮住身子,跑到屏风后。 其中一位像是领头的男子穿好衣服,低声问:“公子,再来一遍吗?” 他们跳了整夜,越跳越心惊。 长忘抿了口茶,语气还是与平常无异的温柔:“寒酥,还看吗?” 这句话被阿莼听到耳中,简直就是挑衅,她当然明白,长忘平白无故投其所好不是哄乐自己,纯碎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意料之外,从到了花楼门口,长忘应该就了然自己的目的,而现在,分明是两人在相互探底,看谁能撑到最后。 她就知道,长忘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