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招,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乃是对方压箱底的秘术。 当初,他也正是为了修炼这一招,所以才跑来蹭自己天劫的。 上次两人剑拔弩张,对方也曾祭出了这神秘的剑光,只不过因为豆豆的阻止,所以最后并没有能派上用场。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这一次,可不会再有古剑门主来出手相助。 所以秦炎想要化险为夷,就必须自己想办法接下对方的绝技。 而这显然并不容易。 柳姓老者现在伤势虽然不轻,但他毕竟已经迈入了通玄期,实力可谓是今非昔比。 这种情况下,自己必须全力以赴,稍有差池,说不定就有可能陨落在这里。 脑海中念头转过,秦炎决定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右手抬起,霎时间破空声大作,一道道五行虚空剑气在他身前浮现而出。 声势看上去同样惊人无比。 随后秦炎一指向前点去。 “疾!” 话音未落,那一道道的剑气已朝着前方疾驰而去了。 “螳臂挡车!” 柳长老的脸上闪过一丝讥嘲之色,笑骂道:“真是一个蠢货,你如果使用别的神通也就罢了,在我面前施展剑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哼,究竟谁是蠢货,不试试又怎么晓得?” 秦炎反唇相讥。 脸上没有分毫的畏惧,疾刺而出的剑气,反倒越发的凌厉。 “多说无益。” 柳长老也就不再与他继续争论下去,身体周围的雷霆剑光也是呼啸而起,向着前面迎了上来。 下一刻,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入耳朵,两人所驱策的,明明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宝物。 然而撞击所带来的效果却令人咋舌。 灵光四射! 不同属性的剑光与剑气在半空中互相缠斗,互相追逐。 秦炎的脸上闪过一丝苍白之色。 他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但也明显感觉到,此刻,五行虚空剑气应对的时候,已是非常的吃力。 换句话说,自己不敌。 不过秦炎并没有惊慌失措,因为这种结果原本就是预料之中的。 一来,双方的境界相差太远了。 对于修仙者来说,通玄境界是一道坎儿。 其实力之强,远在炼虚之上。 更何况自己才炼虚初期,进阶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而已,如果这都能与对方平分秋色,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何况对方所祭出的这雷霆剑光一看威力就令人咋舌,所以自己敌不过,原本就是可以预见的。 相反,现在能够勉强抵挡,其实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了,让秦炎心满意足。 所以秦炎一点也不慌。 反倒是那占据上风的柳姓老者,脸上露出了十分惊讶与愤怒的神色。 原本他是想要一鼓作气,直接击溃秦炎的。 即便不能干脆利落的取下对方的头颅,也一定要重创这小家伙。 如此他才不能够继续给自己捣乱了。 可万万不曾想,对方居然挡住了自己的雷霆剑光。 怎么可能? 这姓秦的小家伙,不过炼虚,就算他的实力比同阶修士要强那么一些,但理论上,应该也是强得有限的,怎么可能无视一个大境界的差距,接下自己的攻击? 要知道,这雷霆剑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招数,而是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威力非同小可。 就算是同阶修仙者也会大感头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直缨其锋。 而这小家伙居然挡住了? 怎么可能呢? 柳长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就是他开始怀疑起人生来了。 而且还感觉非常的蛋疼。 原本以为对方不堪一击,是可以速战速决的。 现在看起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想要快点解决战斗,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恶! 他又惊又怒,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劫。 如果换一个时间,这场战斗就算拖延得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就算眼前的小家伙再怎么了得,也不管他最后出什么样的幺蛾子,自己取胜那都是板上钉钉,绝对可以肯定。 但现在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 毕竟天劫随时有可能降落。 而一旦天劫降下,自己将不得不分心应付。 到时候,这小子在这一旁偷袭,那自己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拖延下去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然而这个道理他心里有数,作为身经百战的修仙者,秦炎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所以他的计划也很简单,甚至可以说,与对方的打算刚好相反。 就一个词,拖延! 秦炎不着急。 他也没奢望好过,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敌人太强! 但只要拖延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自然就会对自己有利。 所以不用着急,此刻心急如焚的应该是眼前这家伙。 要知道五行虚空剑气虽然犀利,但秦炎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剑修,相反,其精擅的神通手段极为繁复。 各种奇妙的手段,那叫一个层出不穷! 所以秦炎如果一心游斗,那对方还真拿他是无可奈何。 至少短时间内,柳长老是看不到什么取胜希望的。 眼看速战速决的计划就要破产了,柳长老气得暴跳如雷。 而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偏偏就在他拿秦炎无可奈何,非常沮丧的时刻。 轰隆隆! 劫云翻涌,又一道天雷从头顶落下来了。 柳长老气了个半死,心中那叫一个惊怒交集。 虽然明知道这样会给秦炎以可乘之机,但天劫从天而落,他能怎么办?难道放任不管? 所以他心中也很绝望啊! 只能哭丧着脸,咬着牙齿准备应付天劫的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声音却随风传入耳朵,秦炎的脸上带着怜悯的神色,叹了口气:”唉,道友也不容易,想哭就哭吧,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你很倒霉。” 柳长老:“……” 柳有长老被气了个半死,这混账家伙显然是故意在旁边说风凉话。 我哭个屁啊,自己有那么脆弱吗? 而且你那怜悯的神态与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