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泽兰晴一剑腰斩北斗七星剑阵四位中枢剑士,完成导致这座变化无穷的七星剑阵全面溃散。 先破十七刀客锥破阵,再破北斗七星剑阵,从头到尾除了刚刚的一抚剑柄,梦泽兰晴甚至都没有真正的拔剑,其之战力,着实是让人胆寒。 神情已经逐渐阴郁的三石老翁,手指不断得摩挲着掌着的乌木杖,眼瞳变得也是越发的深邃起来。 渐渐得,三石老翁那双昏暗的双眸逐渐得明亮起来,眼瞳底下显露出一个十分晦涩的诡异纹路,与此同时,他左右两侧的阔剑武士与大戟武士几乎是同时抬头,两个俑人的眼底出现了与三石老翁一模一样的纹路,只不过阔剑俑人的眼瞳呈现紫色,而大戟俑人的则是呈现出了红色。 梦泽兰晴不露声色,将持剑左手反这背身后,只是这一次她的右手手掌却是轻轻得拂在了六道雪生剑剑柄之上。 “我的时间很紧张,所以,一起上吧。”梦泽兰晴清冷的声音之中不带任何的情绪,可是听在三石老翁的耳朵里却是充满着嘲讽与挑衅。 三石老翁冷哼一声:“我倒是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玩,就是怕你吃消不起!” 此话若不是从这个糟老头子的嘴里说出,换作是个成年男子,定然是会让人觉得是在言语轻浮眼前的妙龄少女。 一阵轻风浮过,梦泽兰晴的面纱被轻轻扬起一个角,恰好露出了她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屑弧度。 三石老翁双瞳骤然紧缩,然后释放出双色毫光,左瞳为紫,右瞳为红。刹那之间,阔剑武士与大戟武士同时身上暴发出两股恐怖的气息,宛如实质的紫色,红色罡气分别从两人脚底升腾向上,转眼间之间便是将两人包括在内,就像是两团紫色与红色的火焰将两位武士笼罩其中,将那两具伟岸身形衬托得有如神魔一般。 如此实质性的罡气外放足矣证明,这两个武士在被制作成俑人之前,实力已然是稳稳得处在小宗师境界,以两个小宗师战一个小宗师,也难怪三石老翁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梦泽兰晴周身风起云卷,一股青白相间的罡气也是犹然升腾而出,虽然说是不将这两具俑人武士放在眼里,但是梦泽兰晴却也非盲目轻敌之人,小宗师级别的战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应付得了的。 两个武士同时发起了冲锋,只有不到五十步的距离,阔剑武士的速度显然要更快一些,先一步就临近了梦泽兰晴身前,毫无任何花妙起手套路,直接开招便是一记崩山。 阔剑最适合如此大开大合的招数,威力巨大,气势更足。 梦泽兰晴偏身避其剑锋,只觉得对手这一记崩山气势惊人,居然隐隐有压制她的气息的感觉,连带着让她的反应速度都稍稍慢了半拍。 梦泽兰晴避让剑锋,右手猛得一按六道雪生剑剑柄,剑身连带着剑鞘一瞬间荡出了一个圆满的大弧,啪得一声就直接抽击在了那阔剑武士的腰间。 别看梦泽兰晴的身形在这魁伟阔剑俑人面前显得那般的小巧玲珑,可是暴发出来的力量却是震撼人心的,只是这一击,竟然是直接将阔剑武士抽击得双脚离地,倒飞了出去。 只是这武士的战斗本能极强,才刚刚飞出半丈,直接回手一剑插在地上,转身卸力,化劲,站稳了身形。 而这时那个更加高大的大戟武士也已经冲到,距离梦泽兰晴尚还有五步距离之时,就已经是一戟重重挥出,血色戟罡裂空而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临身梦泽兰晴身侧。 若是这一戟命中,恐怕梦泽兰晴的一条手臂就要被斩断当场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梦泽兰晴整个人居然直接在原地消失了,戟罡划破的只是梦泽兰晴留在原地的一道残影。 三石老翁猛得抬头,场中两个俑人武士皆是同时抬头,就看一道白衣惊鸿一掠而下,以带鞘之剑直刺那个大戟武士的头颅而去。 大戟武士猛得将手中大戟往地上一插,双臂张开,抬头沉胸,一张口吼出了一道几近于实质的狮形劲罡。 梦泽兰晴的一剑破碎了狮吼罡气,不过她却也是被吹飞向后,飘然落地。 没有想到除了战斗本能,这俑人还保留了生时的武道绝学,刚刚的那一记狮吼已然是臻至化境,非宗师武人绝不可能将招数打磨至这一层。 大戟武士喝怒梦泽兰晴再提插在地上的大戟,一个大步迈步,直接跃过十步身份,以一个无比蛮横的姿态朝着梦泽兰晴出戟刺击,速度之快,气氛之凌厉,就你是已然锁定死了对手一般。 梦泽兰晴心生警觉,她觉得这一戟自己无论如何闪避都是躲不开的了,而这一怒恰巧她曾经是见过一人使用过。 “霸王破甲式,居然是项武痴。” 一戟临身,梦泽兰晴终于手中六道雪生剑铮然出鞘,雪亮的剑光一瞬间竟然是闪耀过了整个庭院。 只是剑光一闪的十分之一个弹指,那气势如宏的霸王破甲式居然是生生停止,戟尖停在了梦泽兰晴鼻尖前不足两指的距离处。 而那大戟武士眼瞳之中,映射出来的三石老翁的瞳纹瞬间幻灭,转而出现了一只带着迷茫与痛苦的眼睛。 “项武痴,还记得我吗?”梦泽兰晴六道雪生剑已然归鞘,凝视着那双迷茫眼神轻声说道。 三石老翁左眼流下血泪,满脸皆是惊恐之色:“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会这样!他明明已经……已经死了!” “你是?梦泽兰晴?”项武痴吃力得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这副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梦泽兰晴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怜悯:“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只能够用雪生之力,唤醒你残留的余魂,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项武痴缓缓转头,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停止攻击,回护在了三石老翁身前的阔剑武士,口中喃喃道:“拓跋旬。”